准了。”
秋霞不敢接话。
“如今送走了一个白燕云,今后兴许还会有李燕云,陈燕云,张燕云,这个官邸,总归不会冷清。”
听着齐自贞话音中颇有伤感之意,秋霞咽了口口水,大着胆子劝道;“夫人,您别怪我多嘴,这世上的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更何况司令一统江北,身边自是不会少了女人,您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个生气。”
“秋霞,”齐自贞轻声喊着丫鬟的名字,低语道;“你若是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男人,自然也会盼着这个男人眼里心里也都只有你自己。”
“夫人....”秋霞还未成亲,自然是理解不了。
“一想着他摸过别人的手来摸你,亲过别人的口再来亲你....”齐自贞眼眸凄清,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下去。
东院。
主楼那边的事,良沁已是知晓,蔡妈亦是让人连夜赶出了官邸,也不知是赶到哪去了,良沁倚着床头,想起这件事,便是无尽的心酸与后怕。
她环着膝盖,一动未动的坐在那里,纵使自己万般小心,却依旧被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也幸得那白燕云没有想要她性命,倘若她让人下的是些旁的药,她此时哪还有命在?
良沁想到此处,便觉得心底寒凉,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她将脑袋埋在臂弯,想起之前在川渝时,即便梁建成对她百般凌辱,可因着他时常去自己屋子,已是让她沦为众人众矢之的,如今在江北,谢承东的宠爱,同样为她招来了如此的嫉恨。
良沁心里有些难过,对于后宅里的日子,她是真心怕了,也是真心倦了。
听到脚步声时,她知道是谢承东,她并没有抬头,仍是坐在那里,直到谢承东伸开胳膊,搂住了她的身子。
“沁儿。”谢承东声音低哑,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良沁忍住心底的酸涩,抬眸向他看去。
“往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会派专人负责你的衣食住行。”谢承东心下愧疚且怜惜,他温声安慰着怀里的女子,但凡想起白燕云用这般阴毒的法子对付良沁,眸心深深处便有火光在烧。
“你要休了白夫人?”良沁轻声开口。
“她今天敢对你下药,明天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这种人自然不能留在官邸,我已经让人去白家知会了一声,明天白家的人就会来把她接走。”谢承东握着良沁的手指,望着她白皙柔弱的面庞,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心疼,是庆幸那些药,她并未吃太久,是心疼她身子本就难以怀孕,却还让人这样害她。
“那琪儿呢?”良沁想起那个一岁多的孩子。
“交给乳娘带着。”谢承东看着良沁的眼睛,他叹了口气,将脑袋埋在良沁的发间,“是我的错,我是真没想到,白燕云有这个胆子,敢对你下手。”
良沁没有出声。
“往后,我再不会这般自以为是了,也再不会让人伤你。”谢承东环住她的腰,他微微垂下了眼眸,映着眉宇间十分深邃。
良沁觉得有些冷,忍不住将身子偎在谢承东的怀里,她的眼瞳透着水光,很轻的声音与谢承东说了句:“我从没想过和她们争,也从没想过和她们抢,可为什么,她们总是不愿放过我?我明明已经很难生出孩子了,她又何必要给我下避孕药?”
良沁说着,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可一语言毕,泪水却还是涌了下来,她侧过身子,不欲让谢承东看见。
谢承东心中不忍,他抚上了她的发丝,哑声道:“是我的错,今后,咱们去别院住。”
良沁微微摇头,她什么也没有说,只在谢承东的怀里合上了眼睛,她的眼泪,染湿了他胸前的军装。
祠堂。
女子尖利的喊叫声,在夜空中回响。
“来人,快放我出去!”白燕云不时的扣着门板,可直到她将嗓音喊哑,外面也还是漆黑而寂静的一片,并无任何人前来。
白燕云心中渐渐有些绝望,只嘶哑着嗓子对着外面低吼;“我是司令的四夫人,我是二少爷的生母!二少爷年纪还小,晚上只要娘亲,你们再不放我出去,若是惊着我的琪儿,你们是有几个脑袋?”
白燕云话音落地,便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见屋外仍是安静到极点,似是只将她一个人丢在了这里,白燕云有些害怕,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她心知这次谢承东动了真怒,她跟了他那样多年,哪怕之前她仗着年轻貌美,敢对傅良澜无礼,谢承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过问后宅的事,她十七岁就跟了他,这些年未曾受过他一根手指头,孰知今天,他为了傅良沁,竟会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想来,白燕云便是愤恨与难过,她不过是给那女人下了几颗避孕药而已,他有何至于发这样大的火?还有那傅良澜!竟会对着自己用计,从自己嘴巴里套出了实话,白燕云既恨自己大意,又恨傅良澜阴狠,想起傅家姐妹,只恨的咬牙切齿。
闹了这半宿,白燕云也是没了力气,她的身子软软的靠在墙上,只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