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吐出了一句;“像我在乎你一样。”
良沁听了这话,心头便是一颤,她向着谢承东看去,谢承东捧起她的脸,想起齐自贞对自己一往情深,可自己偏不珍惜,眼里心里都只有良沁一人。
“你会不会怨我,为什么不是我,替你挡了那一枪?”良沁瞳仁清澈,问了一句。
“说什么傻话?”谢承东皱了皱眉,“我宁愿自己中枪,也不想让你有丁点闪失。”
良沁垂下眼睫,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她没再说话,谢承东揽住她的肩头,与她道;“我先去南院看看自贞,有什么事,让人去唤我。”
良沁点了点头,谢承东抱过安儿,亲了亲孩子的脸蛋,接着便是穿好衣衫,离开了良沁的屋子。
南院。
谢珊在母亲的病床前守着,她手中拿着毛巾,轻柔的为母亲洗手洗脸,听到脚步声,谢珊回过头,看到谢承东后,眼瞳中便是一亮,连忙站起了身子,喊了句;“爸爸。”
谢承东走到女儿身边,见女儿这般懂事,便是爱怜的抚了抚孩子的后脑勺,问道;“你娘醒了吗?”
“下午醒来了一会儿,可没过多久又睡着了。”说完,谢珊看着父亲,又是说道;“爸爸,您昨晚守了娘整整一夜,您今晚去休息吧,让珊儿来守。”
谢承东心中一软,他在床沿上坐下,将谢珊抱在了怀里,谢珊毕竟是半大的姑娘了,骤然与父亲这般亲近,倒是有些羞涩,母亲病危时,她虽是主动扑倒了父亲怀里,可那时候的她压根管不了这些,此时让父亲抱着,倒是有点脸红了。
“一眨眼,你都长大了。”谢承东有些感慨,仍是记得自己第一次将谢珊抱在怀里,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骨肉,那样小小的一个襁褓,甚至还没有他的胳膊粗,可一眨眼,当年那个小小女婴,已经长成了一个清秀可人的小姑娘。
可不论谢珊变成什么样子,在谢承东心里,她仍旧是当年那个睡在襁褓里的,孱弱的如同小猫儿般,哭声细微的婴孩,他的女儿。
谢珊有些赧然,她低下头,长长的辫子垂到腰间,她看着父亲的大手,因着连年征战,时常握抢,谢承东的手掌十分粗糙,就连手背上都是裂着好几道口子,谢珊瞧着,便觉难过,她抬起眼睛像父亲看去,声音忍不住哽咽,“爸爸,您也有白头发了。”
谢承东微微笑了,他拍了拍女儿的手,温声道;“你先回去休息,这里让爸爸来守,等明天你再过来。”
谢珊还想再说,谢承东又是道;“听话,你年纪还小,不能熬夜。”
谢珊闻言,便是没有再说,她点了点头,回眸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母亲,瞧着母亲形销骨立的睡在那里,谢珊鼻子一酸,踌躇着与父亲开口;“爸爸,算珊儿求您,您这次,不要再和娘吵架了。”
谢承东微微叹息,他抚上女儿的小脸,与她道;“珊儿,之前是爸爸忽视了你们母女,今后再不会了。”
主楼。
“司令今晚,又留在了南院?”傅良澜秀眉微蹙,对着一旁的全珍开口。
“是的夫人,这几日司令一得了空,便是去南院照看三夫人,就连珊儿小姐也是沾了不少光,这些天和司令在一起的功夫,怕是比之前十多年加在一起都多。”
傅良澜揉了揉太阳穴,“司令没去看良沁?”
“司令前两日倒是去了二夫人那里,不过也没过夜,吃了顿饭就走了。”
傅良澜淡淡笑了,道;“这齐自贞也算是命好,这一枪子,倒是挨得值。”
说完,她看了眼全珍,又是开口;“走吧,咱们也该去南院应个卯了。”
“是,夫人,”全珍服侍着傅良澜换了衣裳,与她一道出了院子,向着南院行去。
齐自贞经过这几日的精心照料,伤势已是好转了不少,再休养个几日,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傅良澜来到病房,就见齐自贞靠着床头,她的气色比起前几天要红润了不少,眼瞳中也没了昔日的不甘的哀怨,她静静的倚在那里,看着谢承东陪着珊儿,在书桌前练字。
看着这一幕,傅良澜的脚步便是停在了那里,当真是不知自己该进去,还是该退下。
听见动静,齐自贞抬起头,看见是她,便道了一声;“太太来了。”
谢承东听见动静,向着傅良澜看去,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招呼,倒是谢珊站起了身子,恭恭敬敬向着傅良澜行了一礼,唤了声;“母亲。”
“珊儿快别多礼。”傅良澜唇角含笑,走了进来,先是赞了几句齐自贞气色好转,接着走到桌前,看着谢珊的字,又是夸了几句,待护士进来,给齐自贞换药后,傅良澜才告辞。
傅良澜走后没过多久,带着谢珊的乳娘赶了过来,将谢珊带出了屋子,病房中,便只剩下谢承东和齐自贞两人。
“有劳司令照顾我这几日,如今自贞身上的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司令还是去办正事要紧,不必在守着我。”齐自贞一句话刚说完,便是忍不住的咳嗽,她这次伤到了肺叶,这一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