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打仗,他可以天天陪着你。”
良沁忍着泪,转过了脸庞。
梁建成握住她的下颚,让她看向自己,他的眼中漾着一层雾气,却是笑道;“你不敢喊,我来替你喊。”
梁建成说完,便是抽回了自己的手,他站直了身子,刚要冲着门口喊人,良沁却是抬起手,就听“啪”的一声,她竟是打了梁建成一巴掌。
“梁建成,你是真不要命了吗?”良沁的泪水终于从眼眶中大颗大颗的滚落了下来,那样多的泪水,她压根来不及去擦,任由它们淌了一脸,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泪眼模糊的和他开口;“你明知道你来了会死,你为什么还要过来?你明知道我跟了他,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良沁最后一句,声音满是嘶哑,她紧紧的攥着手指,整个人都是剧烈的颤抖着,几乎站都站不稳。
“为什么?”梁建成默念着这三个字,他看着良沁眼底的泪水,缓缓地走到她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指,为她将泪珠一颗颗拭去,他看了她片刻,低声一笑道;“他想要这个天下,我只想要你。”
他想要这个天下,可我,只想要你。
良沁的泪水又是滚落了下来。
“良沁,跟我走吧。”梁建成俯下身子,他的声音暗哑,如同罂粟花般,让人情不自禁。
良沁微微笑了,许是哭得太久,她的眼睛早已没了什么神采,她没有去看梁建成,只摇了摇头,与他轻声吐出了三个字;“太迟了。”
“良沁.....”
“当初,大哥将我从川渝带回金陵,我在傅家待了整整半年,那半年,你在哪?”
“我在滇南。”梁建成声音沉静,一五一十的告诉她;“那时候江北和江南联手,我无力抵挡,直到得到阮朝的支持,我才能向江南要你。”
语毕,梁建成闭了闭眼睛,道;“听到你跟谢承东去了江北的消息,我近乎发疯,可我没法子,只能乔装去江北找你。”回想起当日在江面上,自己打了良沁一巴掌,梁建成掩下目光,一记苦笑,“良沁,我真不明白,我明明那样在乎你,可我....总是一次次伤害你。”
良沁心口酸楚,她看向了儿子的摇篮,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你走吧,梁建成,我和你之间,早已再无瓜葛,我只求你,不要再来找我。”
梁建成听着她的话,他就站在那里,久久的看着良沁的侧颜,不知过去多久,才问了一句;“良沁,你喜欢过我吗?”
不等良沁出声,梁建成又是勾了勾唇,说了句:“我那样对你,又怎么能这样问你,真是可笑。”
说完,他转过了身子,走到了摇篮面前。
良沁见他如此,心中便是一惊,她快步走到孩子身边,生怕梁建成会发疯,做出什么事儿来。
“良沁,我有时会想,如果当初咱两的孩子生了下来,会是什么样子。”梁建成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兜,他看着熟睡中的安儿,声音十分低沉。
“你别再说了,你快走吧。”良沁向着梁建成看去,眸光中透着恳求。
“你若舍不得这个孩子,咱们带他一起走。”梁建成上前一步,揽住了良沁的肩头,“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
“梁建成,你不要再发疯了,好不好?”良沁刚收敛下去的泪水又有蔓延之势,她吃力的推着梁建成的身子,“你走吧!”
“良沁,你睡了吗?”
蓦然,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大少奶奶邓如玲走了过来,刚到门口,就听里面有说话声,她秀眉微蹙,担心起来,一把将门推开,“良沁,你在和谁说话?”
良沁愕然回眸,就见邓如玲双目圆整的站在门口,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眼睁睁的瞧着良沁与一个侍从搂在一起,她心思如电,刚开始只以为良沁和府里的侍从私通,自己不小心撞破了他们的事,刚要离开,可当那侍从抬起头后,邓如玲的脚步顿时停在了那里,再也无法迈开步子。
“梁建成!”邓如玲眸心沁血,一手向着梁建成指去,厉声喊出了他的名字。
“大嫂!”良沁面孔雪白,低声吐出了两个字。
邓如玲先是手指乱颤,继而浑身都是发抖,不等她回过神,梁建成已是拔出腰间的手枪,抬手就要灭口。
“不!”良沁拦住了他的胳膊,“她是我嫂子!”
梁建成看了她一眼,只得将手枪垂下。
“来人啊!有贼子!梁建成来了!”邓如玲大声喊叫,欲从良沁的屋子里跑出去。
梁建成眸心微沉,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横手一劈,邓如玲只觉颈间一麻,继而人事不知的晕了过去。
“你真不想我杀了她?”梁建成握住良沁的手腕。
良沁摇了摇头。
“不想我杀了她,那就跟我走。”梁建成眼眸炯炯,盯着良沁道;“等她醒来,定会把今晚的一切告诉谢承东,你若留下来,谢承东不会放过你。”
良沁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她看了一眼摇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