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得知了王怜雪昨晚上还是被送回王家了,叶慎之忘了她,可是叶初一没忘记,准确来说是半路上又想起了,为了不给叶慎之添麻烦,他就自己问长孙梅要了人,然后送回了王家,只是中间发生了一点事。
叶初一从袖子中取出一张四叠起的纸张,苏文接过一看,写的是王怜雪承认她昨日欲加害苏文的事,最下面还留了王怜雪的名,以及一个红手印。
只是这上面只写了要害苏文,却没有写具体的手段方法。
叶初一道,“这是我带走人的时候,长孙梅亲自给我的,还说是给世子爷的谢礼,让属下传话道,希望主子不要食言。”
“那她没有说王怜雪是要如何害我的?”,苏文对长孙梅说的那些“谢礼,食言”等事没什么兴趣,只追问到关于这张类似于罪状书的事。
叶初一摇头,在叶慎之的示意下退出去。
叶慎之就着苏文拿着看了看这张纸,“你以为王怜雪凭她自己有这个本事对你下手么,这里面肯定是长孙梅的手笔,只是后来安王由假受伤变成了真受伤,她才变了计划而已。而且开年以来,这么多的宴会,为什么偏偏是这一次王家人想要王怜雪去参宴,还不是有人给她递了话。”
“递话?难道王家人和长孙梅有勾结?”
叶慎之道,“无论有没有勾结,她都不能再生事了,一会儿你过去将这张纸拿给娘看看,她就再没有翻身的余地。”
“那这么说来,要是昨日安王没有真的受伤,后面就是针对我的计谋了?”,苏文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拉下苏文捏下巴的手,叶慎之道,“有我在,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摸了摸叶慎之的脸,苏文大笑,像在敷衍小孩子般的道,“是是是,我们之之最厉害了。”
叶慎之轻咳一声,无奈的看着苏文道,“你啊!”
苏文拿着罪状纸去罗氏那的时候,王氏还没有离开,她是来为王怜雪求情的。
昨日她等到半夜,好不容易等回来了王怜雪,却是一见到她就抱着她哭。
安王都死了,王怜雪吓破了胆,哪里还敢有所隐瞒,把所有事情都给王氏讲了,王氏听了,急得一晚上没敢睡觉,天刚蒙蒙亮就来到了国公府门前,算着罗氏起床的时间,她才让人禀报进了国公府。
说是求情,她却没有说王怜雪犯的错,只是一味的说他们母子三人的不容易,说王怜雪多么多么心疼她,为了她和王明川,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有了昨天苏文的一席话,罗氏对妹子一家本就不满了,一大早的,妹子就来她面前哭,哭得罗氏心烦意乱的,听到丫鬟传话说苏文到了,她松口气,立马就让人进来。
王氏听到苏文来了,心下一紧,抹了抹眼泪,暗暗祈祷苏文不是来说关于王怜雪的事的。
然而让她失望了,苏文进来没多寒暄的就把那张罪状递给了罗氏,罗氏气得浑身颤抖,没让王氏解释就将人请了出去。
苏文瞅着罗氏的黑脸,火上浇油的道,“表哥说,王怜雪和那个侧妃娘娘有联系,上面虽然没有写具体的方法,可是应该和侧妃脱不了干系,何况那又是安王府,要做什么事,侧妃娘娘是最方面的。”
罗氏心里一突,瞬间就想到和叶慎之不对付的安王爷。王怜雪害苏文肯定是为了进国公府,而她又和那个侧妃联系,万一真成了,她儿子身边不就相当于有了别人的探子吗?
瞅着火候差不多,苏文就起身告辞,其实她更想一次性的将王明川和他们娘一起解决,可那两个比王怜雪的脑子好多了。
不过就算脑子好又怎么样,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他们也得低头,苏文如是想着,脸上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皇宫里的乾清宫内一片明亮,外面盛夏炎炎,里面却因为摆了多个冰盆而凉爽不已,只是站着的暗卫首领此刻完全没有心情去感受着难得的舒适,紧张的站在下首,
脸上皱纹从生,眼睛混浊,老态毕现的皇帝沉下脸,“真的只是宁王做的,与锦王,慎之都没有关系?”
关于锦王与叶慎之,即便他是暗卫首领,与这两人接触不多,他们两人也影响不到他,可他还是不能没有证据的乱说,他低头道,“那几个死了的黑衣人查出来正是宁王身边的人,至于锦王和叶世子,属下并没有发现与他们有关的疑点。”
“这就是朕的好儿子,一个个的,都想着朕的位置呢。”,皇帝冷笑不已,“他是不是以为把他的兄弟杀完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了,到时候这皇位朕就不得不传给他了。”
兄弟杀完了?暗卫首领一惊,猛的低下了头,难道三皇子死了?
皇帝道,“今日收到的飞鸽传书,周豫在昨天晚上也死了。”
“那臣要不要立刻赶去皇陵?”,就是被贬了他也是皇帝的儿子,这么突然的死了,定然不简单。
“不用了,我已经派人去了。你只要将安王的事查清楚就可以了。”,皇帝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声音轰隆隆的,一听就是年老人生病的声音,咳完他歇了会道,“你觉得锦王如何?”
三位亲子已经死了两个,剩下的一个还是加害者,都没有了继承大统的可能,新帝只有可能是从皇帝的孙辈选,而现在孙辈中最出色的就是已经封了王的周谨,锦王。
瞬息之间,暗卫首领在心里就将一切分析了一遍,恭敬道,“锦王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