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出了安王府,罗氏上车前担忧的问苏文,“怜雪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
罗氏不是真担忧王怜雪,而是安王府出了这样大的事,王怜雪又没了踪影,她担心王怜雪犯浑,惹了事牵扯到国公府,连累她儿子。
走在她们旁边的叶初七道,“夫人不用担心,世子说了一会儿会将王小姐送回王家的。”
罗氏若有所思的点头,上了马车,苏文怕她太担忧,也担心回去的路上出什么问题,避免分散护卫,和罗氏坐了一辆马车。
整个京城都戒严了,苏文一路提着心的回了国公府。
府里早就收到消息了,于嬷嬷守在大门口,见苏文等人回来了松口气,走到苏文面前道,“可算是回来了,太夫人担心得很。”
“我这就去见祖母。”
安王府里,所有的太医都聚集在了安王的床边,把脉,查看伤势,个个都面露难色。
“安王伤势过重,恐难以撑过今晚,现在也只是在用老参吊着命。”
这样的伤,大家心里都有数,可是还是让太医尽全力救治。
凌晨时分,安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宫中的皇帝得知此事呕了血,安王府里的太医又急急忙忙的赶回了皇宫。
宁王看太医离开,冷笑一声,不顾叶慎之在场,便对锦王道,“侄儿可真是能人啊,二叔我都佩服。”
“二叔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周谨不解道,“是在说这件事是我做的吗?”
“不是你还有谁?”,宁王意味深长的看向叶慎之,“你们两个倒是好手段,也不知道能不能一直这么顺利下去了。”
“宁王殿下还请慎言,”,叶慎之冷声道,“这件事如何自有皇上判定,现在还轮不到殿下在这儿胡言乱语。”
话罢,叶慎之转身大步离开。
“二叔,有些时候太着急会让我误会你是在找替罪羔羊的,人,还是冷静一点的好。”,周谨不忙离开,安王离世,安王府又没有王妃在,他作为儿子,总是要留下来处理事情的。
“好,好,”,宁王怒道,“我倒是小看了你,不想是只会咬人的狼崽子。”
“二叔过誉了,”,周谨端起一杯茶盏,没喝,看着宁王,“难不成二叔要留下来帮着料理后事?”
宁王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其实他心里有点慌,这件事不是他做的,可是他的嫌疑最大,刚才是为了炸一炸这两人,只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叶慎之还没离开安王府就被人叫住了,来人言明了她是长孙梅的人,请叶慎之过去一叙。
跟着人离开,在府里转了转来到一个不甚起眼的亭子里,里面坐着的是长孙梅。
不同于白日里的盛装,此时她的装扮就像个普通的妇人,可眉眼间的艳丽仍然存在,甚至这身装扮没有减弱她的美丽,更为了凌厉的,充满侵虐性的美貌添了几分柔和。
“长孙梅见过叶世子。”,见到叶慎之,长孙梅盈盈一福身。
“侧妃娘娘不用给我行礼。”,叶慎之坐到她对面,淡漠至极,“不知侧妃娘娘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呢?”
长孙梅一点也不惊讶叶慎之的不假辞色,她端起一个琉璃杯,杯中盛满了水,还有一朵颜色鲜艳的菊花,她轻嘬了一口才缓缓道,“世子的夫人很漂亮,世子爷有福气了。”
“多谢。”,叶慎之很冷淡。
“只是这虽是您的福气,可觊觎您的女人也未免太多了点吧,以前的文乐郡主,现在的白清幽,还有你那个表妹,世子爷人中龙凤,得这么多女子青睐也不算什么,只是可怜您那夫人……”,长孙梅言语未尽,叹着气摇头,“换作是我,我早都将这些人杀了,时不时在眼前来蹦哒一下,真的是很让人心烦呢。”
“听侧妃娘娘话的意思,是为我夫人打抱不平?”
“打抱不平?”,长孙梅重复了句,轻轻笑出了声,“可不就是打抱不平么,像尊夫人这般性情女子,这京城可难找着了。”
叶慎之蹙眉,“侧妃娘娘叫我过来难道紧紧是想和我说我夫人的事?”
长孙梅以手撑着下颚,娇笑道,“这只是开场话,世子爷未免太心急了些。”
“还是急些好,我夫人不允许我和旁的小姐多说话,更何况你可是刚刚过世的安王的遗孀,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我们最好还是有事说事,无事就散。”
“既然世子爷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我也不扭扭捏捏了,很简单,我希望世子爷能放我和我儿子离开京城。”,长孙梅往后一靠,眉尾一挑,连眼神都变得凌厉了,没有半点女人的柔弱,“交换的条件就是曾经的大皇子妃如何?”
“侧妃娘娘说笑了,你是安王的遗孀,你的儿子是皇家血脉,怎么让我放你们离开。”,叶慎之道,“而且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大皇子妃已经死了,这个条件不成立。”
长孙梅神色不变,“那如果我能证据确凿的证明这件事是宁王做的呢,这个条件足够了吧。”
“侧妃娘娘随意。”
叶慎之走后,一个丫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长孙梅旁边,“主子,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就算安王死了,我们有小主子在,也可以拼一拼。”
长孙梅慢慢往院子走去,声音淡得跟风一样,“我们没有胜算的,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这京城我也待够了,寻个新鲜的地方去。”
丫鬟跟着,恍然想起自上次安王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