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差,扰了外祖父下棋的雅兴么。”
“就会贫嘴。”,老国公嗤道。
一顿晚膳,没有人多时的沉默,倒像是寻常人家用饭时那样说话,更为亲近。
膳后,老国公和国公爷走在前面,苏文扶着叶慎之走在后面进了里间,苏文出去亲自动手泡了茶,又给叶慎之冲了一碗蜂蜜水一起送了进去,出来嘱咐了青竹几句才和绿翘回思文苑。
这一晚,明辉轩里的灯亮了许久。
半夜里,苏文正睡得熟,忽然被人摇醒,睁眼一看,叶慎之正坐在她的床边,眉眼含笑。
“你怎么来了?”,苏文揉揉眼,坐了起来,“你伤口还好吗?别弄得更严重了。”
“没事。”,叶慎之道,“你身上有血腥味,你怎么了?”
从他醒来就注意到了,可他见她面色虽然有点疲惫,可不像是受伤的样子,他又一直忙着,便没来得及及时的问她,刚送走了他祖父和爹,便避开下人悄悄的来了思文苑。
“没事。”,苏文含糊道,看叶慎之那认真的,不得一个答案不罢休的样子,她突然盯着叶慎之的眼睛,笑着道,“女儿家的事儿而已,你这么上心干嘛?”
女儿家的事,叶慎之愣了一瞬,然后在苏文揶揄的眼神中,脸颊爆红。
因为苏文胸前平坦的事情,叶慎之曾经找过这方面的书来看过,对这女儿家的事也囫囵吞枣的看过,虽知道于她身体无碍,可是想要每个月都要流那么多的血,叶慎之就忍不住的心疼。
“痛么?”,叶慎之小心问道。
苏文本来想说不痛,可是见叶慎之担忧的样子,话到了嘴巴又变了,可怜巴巴的道,“痛。”
叶慎之脸上顿时浮现心疼的表情,坐到了床头,将苏文抱进他怀里,宽大干燥的手掌贴在苏文的腹部,“我听说暖一暖会好一点,你靠着我睡就好了,一会儿你睡熟了我再离开的。”
腹部暖意很明显,舒服的让苏文忍不住的想让他再贴紧一点。
“你的伤口?”,她这样靠着会碰到他的伤口吧。
“无碍。”,叶慎之空着的手爱怜抚了抚苏文的头发,“睡吧。”
“你上来吧。”,苏文从叶慎之怀里出来,往床里面移了移,拍了拍空出的地方,“躺上来吧。”
叶慎之眼睛都亮了,动作很快的躺了上去,“不怕我做什么?”
苏文看了看他受伤的地方,捂唇笑道,“就怕你有心无力!”
叶慎之咬牙:“……我是你男人?”
“还不是。”,苏文主动躺进叶慎之的怀里,拉过叶慎之的手放在腹部,笑道,“我们只是有了婚约,你现在还只能算我的半个男人?”
“你是在提醒我要提前成亲吗?”,叶慎之语气幽幽。
“就是你想提前成亲,也要看看外祖母会不会答应,我感觉为了我身体着想,外祖母可能会多留我两年呢。”,苏文安心的闭着眼,无辜的说道,“你不心疼你表妹,她可心疼她外孙女呢。”
“小坏蛋,小狐狸。”,叶慎之亲着苏文的头顶低语着,还欲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苏文平静无波的声音,每次她用这种语气说话时就是有正事要说,“你和外祖父,大舅舅讲了吗?”
叶家子弟众多,大舅舅也不止叶慎之一个儿子,叶慎之是他们的骄傲不假,可有些时候,人性是经不得测试的。
“没,只说了一部分,可能父亲还以为我想辅佐周俊吧。”
苏文蹙眉,“那外祖父呢?”
“祖父……”,叶慎之顿了顿,回想刚才灯下,祖父意味深长的眼神,轻轻一叹,“我觉得他可能看出了点什么。”
他动作轻柔的揉着苏文的肚子,低声道,“国公府里最厉害的人不是我父亲而是祖父,当年因为小姑姑的事,他提前致世,不然这京城里最有权利的人该是祖父才是。”
苏文回头,看着叶慎之,虽然在病中,可仍然气势非凡。她唇角微弯,情不自禁的亲了两口他的下颌,目光灼灼,“在我心中,最厉害的只有表哥一个。”
这话虽有讨好叶慎之之嫌,可也的确是苏文心中所想,前世叶慎之的离世就是所有事情的开头,这一世,他活了下来一切便都不一样了,最后的赢家三皇子居然成了最先倒台的人,不难预测,叶家以后的荣华还在后面,但伴随着的,是更为危险的境地。
翌日,国公爷替叶慎之向皇帝告了假,关于叶慎之的病情,皇帝从太医那有了了解,没有多说就准许了,同时还让人送了些补品和药材到国公府。
京城里的人一看,暗暗叹道,国公府依然圣宠不衰。
三皇子一派以众人想不到的速度落败了,依附三皇子的人被贬的贬,革职的革职,迅速的空出了一大片职位来,大皇子和二皇子为了让自己的人上位,寸土必争,又有叶慎之等人的推波助澜,很快的便让原本心情就不好的皇帝不满了,在金銮殿上大发雷霆,最后皇帝提拔了一批没有依附两个皇子的寒门子弟。
七月末时,禁军在通州一家小院里抓住了形容狼狈的三皇子,押回京城后,几乎没有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就夺了他皇子的身份,将人贬至了皇陵,他府中的女眷和唯一的儿子倒还在皇子府里,皇帝也没说说要如何处置,久而久之,这三皇子府便成了没有三皇子的三皇子府。
三皇子一事过后,皇帝脾气越加暴躁,京城里的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