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严羽这人真不错,长得帅又聪明,对她还好,若是时间倒退个两年,赶在她情窦初开的时候碰上他,早被迷得神魂颠倒了也说不定。
程晓瑜现在也慢慢适应了一条胳膊的生活,她发明了一种全新的穿内衣方法,就是先把内衣平放着系好搭扣,然後整个套到头上用左手一点点的往下拽,虽然这样会勒得胸部有点疼,但也好过让严羽帮她穿内衣,那一次的擦枪走火已经够了。还有像什麽左手用鼠标,单手紮辫子这样的活计她都越来越熟练了,不过像洗头这种事还是要严羽帮忙。他洗头的时候会用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温柔的摩挲,有无穷无尽的白色泡沫还有两人轻轻的呼吸声在空气中飘荡,有一次程晓瑜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看过的一个百年润发的洗发水广告,周润发很温柔的笑着帮一个长头发的女生冲头发,严羽帮自己洗头的画面是不是也那麽好看?
现在天气热,严羽不许程晓瑜白天出去逛,说怕伤口发炎。程晓瑜上大学的时候本来就是个资深宅女,不出门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麽,她就天天捧着笔记本看电影,有时中午打电话叫份外卖有时连外卖都懒得叫,饿了就从冰箱里拿冰激淩吃。严羽看她也不好好吃饭,晚上那顿就总是带她出去吃点好的,就算是哪天有应酬也会给她带些夜宵回来。
他每次都是进了家门把外卖盒子往桌上一放,“小鸵鸟,出来吃饭。”
程晓瑜就很高兴的从房间里跑出来打开外卖,夹一筷子放进嘴里,然後一拍严羽的肩膀说,“严羽,你真够哥们儿,以後我程晓瑜出去好吃好喝的时候也绝不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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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洗过澡的程晓瑜突然心血来潮的想要称一称体重。严羽正在书房看书,程晓瑜凑过去瞄了一眼,是本外文书,她没什麽兴趣的走开,把电子称从书房的角落拖出来,上了称然後尖叫一声,“严羽,我胖了两斤。”
严羽哦了一声,继续看书。
程晓瑜跑过去抓着严羽的胳膊说,“严羽,你快过来。”
严羽只得起身过来。
程晓瑜把头发撩起来让严羽高高的举着,一边上称一边说,“肯定是我的头发太湿了,水份多重量就沈……唉,怎麽还是胖了两斤?!严羽,你举好了吗?”
严羽抓着程晓瑜的头发无奈的说,“我举好了。”
“……看来我是真胖了。”
严羽把程晓瑜湿哒哒的头发放下来,“一两斤的体重浮动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什麽啊?我才来你家一个多星期就胖了两斤,都怪你没事儿总给我带夜宵。不行,我要去跑步,你们小区里有塑胶跑道是吧?我现在就去跑步,阿弥陀佛,太罪孽了。”
严羽把她拽住,“回来,跑什麽步,出汗以後伤口发炎了怎麽办。”
“差不多都长好了,没事儿。”
“不行,拆线之前不许去,最多以後我不给你带夜宵了。”
“……”程晓瑜沈默了一会儿说,“还是带吧。”
严羽笑着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你这丫头,又懒又馋。”
程晓瑜不乐意了,“谁又懒又馋啊,我可是受着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熏染长大的,勤劳勇敢美丽大方,上下五千年妇女们的优良美德我都有。我现在不是胳膊不能动吗,我可一点都不懒。”
严羽说,“真没看出来你受过什麽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熏染。”
程晓瑜插着腰说,“嗨,我还能骗你不成!我爸爸是高中语文老师,从小就天天让我背唐诗宋词。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十里青山远,潮平路带沙;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些我倒着都能背下来。”
严羽说,“你爸爸是高中老师?你怎麽从来不和家人联系,你爸妈也不担心你?”
严羽看出来程晓瑜笑得有点勉强,她说,“我个性比较独立,他们不担心我。”
严羽说,“我不觉得你个性独立。”
程晓瑜说,“那是你眼神不好,其实我挺独立的。”说完就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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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线那天正好是周六,严羽陪着程晓瑜一起去的。程晓瑜的伤口长得很好,拆线也顺利。拆完以後程晓瑜看着自己胳膊内侧那道七八厘米长的白色印记垮下了脸,“怎麽这麽长啊,一辈子都这样了吗?”
医生说,“刚拆线是这样,过个一两年就淡了。我可以给你开一些消疤痕的药,你坚持抹几个月,效果会好一些,但是完全消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