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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瑜就下楼把严妈妈接了上来。
严妈妈拎着个保温桶走进病房,一见自己的宝贝儿子神态萎靡的靠在床上坐着,心疼的几步上前坐在床边伸手抚摸严羽的脸颊和头发,“怎麽就发烧了?你从小到大也没发过几次烧。”
严羽不耐烦的躲着他妈的手,“妈,别摸我头发。”
站在後面的程晓瑜差点没笑出来,只得低头用手背掩住嘴假装咳了一声。怪不得她每次摸他的头发他都很不耐烦,看来是在他妈这儿落下的病根。
严妈妈伸手在严羽额头上探了探,“这麽烫!没打退烧针吗?”
严羽说,“打了。”
严妈妈说,“打了烧还不退,你看的什麽医生?”
严羽笑道,“妈,你也太心急了,不管什麽药想要发挥功效总要一些时间吧,等我回家睡一觉烧就退了。”
严妈妈半是疼惜半是气恼的瞅了严羽一眼,又说,“你就这麽一直坐着?病人该卧床休息你知不知道?”
严羽说,“我不爱在医院躺着。”
“不爱躺也得躺,没人管你你就这样子?”严妈妈心里有些不悦,严羽是病人,那个程晓瑜就这麽照顾他?不只不劝他躺着休息,看他儿子嘴巴干的,也不知道去倒杯水来。其实程晓瑜刚才是有倒水的,严羽喝了一口就没再喝,程晓瑜毕竟不是他亲妈,自己有时候还不太照顾的好自己,哪得事事那麽细心?总还到不了严妈妈那种不躺也得躺不喝也得喝的崇高母爱境界。她根本不晓得严妈妈心里已经有些怪她了,看着严妈妈照顾严羽反倒想起自己的妈妈来了。
严羽不敢违拗,只得躺下。严妈妈又去接了杯水递到他嘴边,严羽微微起身就着严妈妈的手喝了一口。严妈妈一边把床脚的毯子掸开往他身上盖,一边说,“这种地方,也不知道铺盖干不干净。”
程晓瑜坐在旁边心里有些好笑,还真是母子俩,反应都一个样,都看这儿的毯子不干净,她看着明明洗的挺干净的。
严妈妈仔细把毯子在严羽身边掖好,“你这孩子,生病了不知道和家人说,来了医院也不去住vip病房,咱们一院又不是没熟人。”
严羽说,“妈,我就怕你罗嗦才不告诉你。打个吊瓶而已,去什麽vip,不够折腾的。我刚才都打完一瓶了,这瓶再有半个小时也完了,然後就能回家了。”
严妈妈打量了四周一眼,小声嘟囔道,“那就住这种地方?鱼龙混杂的,没病也熏出病来。”又问严羽身上冷不冷,觉不觉得恶心等等,严羽一一作答,严妈妈又问,“你早上吃了什麽?”
严羽说,“喝了碗豆浆,吃了两口面包。”
严妈妈知道儿子的饭量,皱眉道,“这怎麽行?你都吃不饱。”
严羽说,“我早上那会儿精神很差,吃不下去。”
严妈妈就不太高兴的嗯了一声,眼光微微扫了程晓瑜一眼,可人家大小姐还没事儿人一般坐在那里。病人不吃东西哪来的抵抗力,现在都十一点多了,她儿子就一碗豆浆两口面包的撑到现在。他没胃口不想吃,她就不知道劝着他好歹吃点儿?就算再不能劝,起码也该打包点好消化的东西带过来。就这麽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她那傻儿子还当作了心肝宝贝儿,连家都舍不得回。
严妈妈又说,“你现在饿不饿?”
严羽说,“有点饿。”
“我带了粥,你喝一点。”严妈妈说着就要打开保温桶。
“不用了,妈。针都快打完了,回家再吃。”
严妈妈看看药瓶里是没剩多少,也就罢了。她坐在床边低声和严羽说些家常,“我和你爸都商议好了,年前一个星期咱们就回和城。你把你那小破公司的事儿都提前处理好啊,别都要上飞机了还这事儿那事儿的搞不完。我和你爸也是这样说的,好不容易回趟家咱们就好好过年,别成天的电话响不完。”
严羽想了想说,“爷爷大年初十的生日,咱们年前一个星期就回去,这一待倒要待上半个多月。”
严妈妈在严羽额上戳了一下,“你这没良心的孩子,爷爷多疼你!你美国的姑姑都请了假年前回来,你倒说这种话。人一辈子有几个八十大寿?”
严羽悻悻的说,“我不过提点意见,当然是妈您说了算。”
严妈妈叹了口气,“你就少气我点吧,我现在为了你姐都天天睡不好觉。我想着趁你爷爷八十大寿叫灩灩一起过去,帮她和你爸缓和下关系,你爸心里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