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说两句吧,退仔,比如你把我的学生扔给暴走前女友自己落荒而逃的事情。”杜川凑近许退身前,酒气熏人。
许退冷笑道:“留下他又怎么样,那小子用鼻孔看都知道是秦野的种,那女人跑回副食店拿糖给他吃都来不及。”
杜川闭上眼睛夸张地抽动鼻孔:“二十三年陈的老坛醋,酸到肠穿肚烂啊。”
许退冷哼了一声明显不想谈这个话题,语气一转问道:
“你今年去吗?”
“不去。男的也就算了,那些女人越老越不可爱,还有伊势守老师那张臭脸,说到底同学聚会有什么意思……”杜川低头拆开一盒披萨。
“我说御前演武。”许退加重了音量。
“同学聚会好歹还有十几个相熟的妹子,说不定还能畅叙别情以炮会友,御前演武就是去看那些干巴巴的老头打王八拳,然后自己也上台和人打王八拳,有什么意思?”杜川仰头看着窄巷上空的一线夜色,不耐烦道。
“随便你。杜泽前天……唔。”
许退话没说完就被一只手用力捏住了脸,一块酥软披萨蛮横地塞进他嘴里,铁钳似的右手隔着脸捏住了许退的两排牙齿。
血腥味从许退口腔里扩散开来,像暗红色的鱼群。
“退仔,这么多年了,你说话还是不会看气氛,我记得你是天蝎座?”杜川低下头盯着被他捏住脸的许退,眼神深如渊井。
“做妹控还是白羊座比较好啊,不如我送你重新投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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