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撕破脸。
麦芒努力抑制自己,她又打不过厉风,撕破脸没一点好处,全是危险。这样想着,她腆笑着开口问:“我睡了多久了?”
厉风瞟她一眼,看这虚伪的样子,没绑错,就算是被王爷责罚,他也认了!
“两日。”
局面一时又僵住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麦芒绞尽脑汁,又笑着问:“那可有什么吃的?”
话音未落,一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麦芒......她有说错什么?不能提吃的吗,难不成觉得她吃东西就是浪费粮食,那岂不是......
“快走!”
一句话打断了麦芒漫无边际的猜想,厉风剑架在麦芒的脖子上,逼着她自个儿跑。
麦芒心中窃喜,铎尔衮找来了?
经常窃喜,经常跑,几日后,麦芒便连窃喜的力气都没有了。
反倒是期盼铎尔衮别追得这般紧,她脖子上的剑痕是一道又加一道,一双鞋子也都要跑烂了......
“给你的。”
天上掉下个兔腿。
麦芒抬首,便看到了厉风的耳朵,他这双耳朵听得太远,着实是个问题。
如何能让人听力受损呢?
风寒?
麦芒啃着兔腿,看着厉风,斟酌着想要开口。
厉风目不斜视,嘴里却说道:“你若是想问我有何目的,那我劝你还是省了这番口舌吧。”
一听这话,麦芒不服了,咕哝道:“口舌有什么好需省的?”
糟了,她又忘了厉风那非一般的耳朵了......麦芒一咬舌,看向厉风,便见他脸色一如既往的难看。
麦芒试探道:“我有些冷。”
厉风瞟了她一眼,穿的也并不比自己单薄啊。
麦芒眼一闭心一横,“我毕竟是女人,你能不能脱件衣裳给我?”
女人更容易觉得冷吗?
厉风斜眼瞄着麦芒,见她老是揉搓双臂,似乎真是有些冷。若她病了,他还得照顾她,划不来。
厉风的外衣披在了麦芒的身上。
脱了一件衣服,看着好像对厉风没什么影响,又过了一会儿,麦芒:“厉风......”
厉风打断:“别想我再脱给你一件,我也该觉得冷了。”
麦芒......
若是水淋在身上,会得风寒吧?
麦芒:“我想喝水。”
厉风掏出水壶,递到麦芒嘴边。
麦芒一愣,“我可以自己喝。”
厉风冷眼瞧她,道:“水不多了。”
所以,得这样控制自己的饮水量?
麦芒:“你可知道女人是水做的?”
厉风:“不知。”
“我看你也并不真想饮水。”说着,就,就收回了水壶?
麦芒......你这样是会注孤生的!
“咳咳咳。”
火堆旁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这咳嗽声,当然,不是来源于厉风。
厉风警醒地爬起身,便见一旁的麦芒脸颊晕红,眉头紧蹙,看着极其不舒服的模样。抚上麦芒的额头,果然,是发热了。
热度还不轻。
厉风刚要收回手,便被麦芒一把抓住了,她闭着眼,嘴里却在咕哝:“你也要抛下我了,是不是?”
厉风沉默,如今情形,他无法替她抓药医治,也无法带她继续逃下去,只能......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狠光。
抓着厉风的手,麦芒像抓住了最后那救命的清凉,脑子恢复了点清醒。
她怎么觉着,在这个世界里,自己总是处在这样清醒与迷糊的尴尬境地?
这种情况下,她不能跟着厉风继续奔逃,厉风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自己,慢慢温水煮青蛙静待良机是行不通了,只能......
麦芒一紧张就喜欢絮叨:“厉风,你若是有了心仪的女子,可绝不能如此待她。女子是水做的,需要呵护,不像你们大男人冻一冻也没有关系,女子一受凉,一受苦,便会如我这般。”
厉风:“胡说什么,谁说大男人冻一冻也没关系的?”
还什么心仪的女子,死到临头还要胡说八道!
麦芒......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必你也不会让我活到明日了,有些话不说出来总是难受。女子便是这般多话的。”
厉风......
麦芒撑眼看向厉风:“你是为了王叔掳我出来的吧?”
厉风讶异:“你如何知道?”
麦芒苦笑:“我从未怀疑过你对王叔的恭敬之心,便是你杀了我,也会自刎向王叔谢罪吧,何苦呢?你就真认为自己这样做是为了王叔好?”
厉风愣住。
咦,有戏。麦芒欣喜,他虽一向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