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将手掌贴在她的脑门上,顿时脸色变了一下,还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给她灌了那么多的姜汤,还带她去医院挂了水,就怕她发烧,结果还是发烧了。
手底下的额头是滚烫的,就连她一向白皙的脸颊也烧的通红,阮俪也不敢耽搁,赶紧通知了隔壁房间的阿眠跟iu,几人一起送薄珂苒去了医院。
她这场高烧来势汹汹,烧到了三十九度五,烧的整个人都快糊涂了,不知梦呓了多少次,但是她说的低,又絮絮叨叨的很散,倒也没能将她的梦呓给完整的联系起来。
但是她说了这么多,阮俪还是听清楚了她说的一个名字。
沈屿。
阮俪叹了一口气,这傻丫头,都烧成这样了,心心念念的都还是沈屿。
沈屿!
阮俪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怎么可以把沈屿给忘记了呢?
他们是夫妻关系,如今珂苒烧成这样,她怎么都得给沈屿说一声才行。
这样想着,她将手伸进口袋里,快速的将手机给掏出来,正当她准备给沈屿打电话的时候。
手机嗡的一些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正是她刚准备要找的沈屿。
*
半夜,薄珂苒觉得嗓子眼就跟快要冒烟了一样,干涩的可怕,在无比渴望水的情况下,她愣是醒了过来。
在睁开眼睛之后,视线是一阵短暂性的模糊,在视线清明之后,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鼻息之间传来的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她住院了?
病房里就她一个人,现在应该是深夜了,不管是病房内还是病房外都安静极了。
床头柜上开着一盏浅橘色的夜灯,给这冷清的病房里添了一丝温馨。
薄珂苒嗓子眼干涩的厉害,脑袋也沉重的不得了,里面像是有一个小锤头一般,叮叮叮地敲击着她的脑袋。
她也明白,自己现在这幅模样,应该都是拜那三场雨所赐,其实在昨天晚上入睡之前,她就隐隐地预感到了。
她侧头看了一眼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水杯,里面还有半杯水,她费力地抬起身体,想要下床去取水。
然而在她的身体刚刚半抬起来,手刚准备掀起被子的时候。
“嘎吱。”病房门被推开了。
薄珂苒的动作当机顿下来,她条件反射地朝推门进来的人看过去。
进来的人是一个男人,个子很高,脸上带着黑色的大口罩,而他的手里此时正拎着一个蓝色的水瓶。
薄珂苒木讷地看着他,足足愣了三秒钟。
“沈……沈屿?”她颤抖着嘴唇喊道。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大步走了过来,他将水瓶放在病床底下,然后坐在床沿边,他深邃的黑温柔地看着她。
“醒了?”
声音醇厚沙哑。
薄珂苒竟觉得有点不真实起来。
她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沈屿这个时候应该在宁厦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刚想伸手拍一下自己的脑袋,好叫自己清醒一下,但是手掌抬起,还没有碰到脑袋之际,便被一双温热的大掌给握住。
“你做什么,烧糊涂了?”沈屿好笑地问她。
薄珂苒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来自手腕上的温度,以及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她这才相信。
这并不是一个梦,而是沈屿真的过来了。
从宁厦来的新川。
“沈屿。”
薄珂苒鼻头一酸,她立马扑进他的怀里。
沈屿轻轻地抚摸着她单薄的后背。
“嗯,我在。”
“我……我想喝水……”薄珂苒小声地说道。
她嗓子眼干涩地几乎都快说不出话来。
沈屿听她的声音确实有点沙哑,他将她扶正,让她靠在床头。
“我去给你拿。”
“好。”薄珂苒乖乖地点头。
沈屿从茶几上拿过水杯,水杯里的半杯水已经凉了,他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从病床底下拿出热水瓶,倒了半杯热水进去。
轻轻地晃了一下,凉水便成了温水。
他将水杯凑到她干燥的唇边,薄珂苒扶着他的手,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干涩感这才缓和了不少。
沈屿用指腹擦了擦她嘴唇边残留的水渍。
“你怎么会来的?”
“你都把自己弄进医院了,我能不过来吗?”沈屿无奈地说道。
这丫头还真的是一点都不让自己省心。
他收到顾侑微信信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快一点了,看到他给自己发的视频,他当机留给顾侑打了电话,但是他打了好几个,那头都是无法接通。
最后实在没辙,他便只能给阮俪打了电话,好在电话一打,那头就通了,他刚想问问她的情况怎么样,那头便他说。
她现在发高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