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了。
她又羞又气道:“才没有。”
他啧啧笑道:“终于死皮赖脸的嫁给我了,真不容易。”面容冷漠的人,一笑起来便格外的动人,只觉得他眸光流转,fēng_liú无限。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好听,让人羞臊。
“难道我就那么不好么?”她委屈地撅起了嘴,大言不惭道:“论相貌论本领论人品,我都是万里,”她稍稍谦虚了一下,“好吧,至少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
“让我看看这脸皮有多厚。”他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捏住了她粉腮边的嫩软,使劲一捏。
她又羞又气,新婚夜居然还这样取笑她,本是高高兴兴的一张小脸,顿时晴转阴了。他将她打横一抱,几步走到榻前。那锦衣下的兽悉数放了出来,红绡帐上的小银钩被一阵疾风劲雨晃得脆响。
她紧张的几乎要软在他的手上。她自幼丧母,对于知道接下来的事,脑子里根本就是一团迷雾,紧张的心都要跳出喉咙来。
嫁衣一去,剩下的衣衫便如一缕青烟,倏忽间灰飞烟灭在他的指尖。□的肌肤露在夜色宁静的空气里,无助的开出幽香的花朵,邀人采摘。他的手从她的香肩一路往下抚摸,停在了高耸之处。她像是一下子被点了穴,好像全身的血都停住了流动,唯有他手指下的哪一方天地,热血沸腾,如火如荼。
她描绘不出那种让人魂飞天外的感觉,只想就此昏厥罢了。手滑到了腿间,她不由自主地闪躲,但挡不住他势如破竹的攻势。烽火燎原处,水漫金山。
他忍不住取笑,“不光眼里水多,这里水也多。”
她羞得无地自容,抱着他的胳臂便狠狠咬了一口。
他嘶了口气,出其不意地一挺身便闯了进去,一阵撕心裂肺的疼顿时让她松了口。骤然侵入的异物像是横扫千军的铁骑,在娇嫩的花蕊里横冲直撞,从未经历过的疼痛瞬间如洪流冲走了那一开始温柔旖旎的快乐。她从来没这样痛过,眼泪像是泉水一样喷涌而出,挣扎中,她咬住了他的手臂。这一咬,他反而征讨鞑伐的更加猛烈。
她疼的松了口,呜呜咽咽道:“你欺负我。”
“就欺负你怎么了。”他哼了一声,“你这一路没少折腾我,我早就想着怎么收拾你呢,今日正好报仇雪恨。”
她抽着气道:“好疼,你罚我做别的成不成?”
“不成,就罚你这个。”说着便又是几记猛冲,“你还敢威胁我,好大的胆子。”
他摆明了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她颇有些理亏,只得抓住床上的被角,拼命忍着疼。每过一会儿便哀哀的问:“好了么?”她问一次,便换来更猛的一次“回答”,吓得她也不敢再问,咬着唇,心里数着绵羊。
眼看绵羊都数了上千了,他的仇还没报完,她真是怕了,难道日后每一夜都要这样的受刑?
终于熬到云收雨歇,他从她身上下来。她长舒了口气,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欣慰。什么□都是骗人的,根本是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耶律彦起身披了锦袍,打开房门,疏影和暗香低头候在门外,将早已备好的热水抬了进来,然后目不斜视地低头出去,将门悄无声息地掩好。两人轻车熟路,熟视无睹,却让慕容雪羞得无地自容,好似方才那一幕欢好被两人亲眼瞧见了一般。她支撑着酸软的身子想要起来,谁知脚刚一落地,□便是一阵刺疼,忍不住便蹙眉低吟了一声。
耶律彦闷笑:“你体力不是很好么,赤着脚都能在油菜地里狼奔豕突。”
他居然用了狼奔豕突这个词,把她比成什么?她又羞又气,低颤的睫毛像是蝶翼一般忽闪了几下,那眼泪便轰的一下开了闸。
“好了好了,开几句玩笑都禁不住。”他抱着她放进浴桶里,蘀她洗了两把,啧啧道:“就这身材,还怕人看,熄了灯以为我就看不见么?”
她羞赧又惊诧地问:“你是说,夜晚你也能看见东西?”
“看小东西看不清楚,不过像你这么大个的东西,又白花花的,看清楚自然不在话下。”
一看他那毫不掩饰的调侃笑容,她羞恼地几乎昏过去,抱住他的胳臂便咬。
他捏着她的脸蛋,将她扯开,极认真地说道:“这世上最能哭的女人,就是你。水淹七军不在话下。”
“谁让你欺负我。”她呜呜咽咽哭得越发的伤心。
他将胳臂伸到她的眼皮下,“你看看,是谁欺负谁?”那上面深深浅浅,三个牙印。
他正色道:“本王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咬过。除了狗。”
她又羞又气,一头扑到床上,使劲捶枕头。他明明长了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蛋,为何还要配上一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啊。
他渀佛很受用她生气吃瘪的样子,笑眯眯地把枕头从手底下救出来,不紧不慢道:“这会儿怎么就变成了受气的小绵羊?你不是很厉害么?连本王都敢要挟。”
她撅着嘴道:“难道你要一辈子记仇吗?”
“当然。”
“我是有不对的地方,可是我也是走投无路情非得已啊,以后我加倍补偿好不好?”她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他哼了一声,“看你日后的表现吧。”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立刻露出自信满满的笑,“我一定会表现的无懈可击,让夫君你挑不出一点毛病。”
他“敬佩”地看着她,完全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