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们了,结果怎么样呀?咱们哥儿中了吗?”
“皇帝不急太监急。”
陆锦惜抬眸扫她一眼,被她这急巴巴就想知道结果,又有点小忐忑的样子给逗笑了。
“等结果出来,你自然就知道了。问我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先生。”
“可……”
可您刚才才见过先生,一定知道点什么的呀。
白鹭心里悄悄地说着,但看陆锦惜没有半点要说的样子,不慌不忙,当然也不敢喋喋不休问下去,只好悄悄撅了撅嘴,把那一股强烈的好奇心给压了下去。
此时此刻,第二轮考试的答卷时间,已经完全过去了。
阅微馆的人已经重新多了起来,估摸着都是来看接过的。众人虽都压着声音交谈,却也显得周遭嘈杂了不少。
二楼的茶座上,人也渐渐满了。
但内堂里,还没一个人出来。
二十八位有幸通过了第一轮的学子,其中包括自知浑水摸鱼的薛迟,都还在里面,虽交了最后一张答卷有些时候,可都遵照陶庵书生孟济的嘱咐,没有离开。
有的人独自坐着,有的人则走到一旁去与人交谈。
第二轮考试是三个题目,三张答卷。
众人虽然大都被第一道题目吓得连笔都不敢下,但过后的两个题目,显然都没有第一题这样“出格”,回归了正常,众人的心也都稍稍定了下来。
想来七位先生三道题目,这题与题之间是分开的。
第一题的答卷,即便敷衍一些,对后面的影响应该也不很大。更何况,即便是出第一题的先生看上了他们,他们也不敢拜这敢以“议和”为题的先生哪!
所有认真答过后面两张答卷的人,都还心怀希望,言谈之间都颇有一种挥洒自如之感,很是自信。
但在薛迟这里,却是无聊透顶。
旁人都是第一题马虎,后面两题认真。
他却恰恰与众人相反。
第一题恰好有一些想法,虽然在大人眼底可能都是小孩子的淘气话,可他就是想写,所以认认真真答了;
但后面两题都是“之乎者也”,薛迟连看都看不懂,自然爽快地交了白卷。
这会儿,他就趴在自己那一张书案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那些人,听着他们之间的高谈阔论。
若不是孟济不让走,他早就拍拍屁股,直接投奔外面自有天地去了。
哪里还用得着在这里昏昏欲睡?
薛迟的眼皮是越来越重,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
没料想,某一个瞬间,周围嘈杂的声音,竟一下安静了。下一刻,便是整整齐齐的问好声:“晚生等拜见诸位先生!”
这声音来得突兀,又让人毫无防备。
薛迟简直被吓了一个激灵,瞌睡醒了一半,抬头起来,竟然发现内堂里所有人都朝着前方躬身拜下,毕恭毕敬的。
再一看前面,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七个人。
其中六位都算是老人家,大多白了头发和胡子,看上去有的严肃,有的和善。独独剩下来的那个,看上去格外年轻,而且格外好看。
薛迟眨了眨眼,看了半天,一下就想起来了。
听人说过,今天收学生的都是几位大儒,老头子,但只有太师府那一位顾大公子例外。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就是那个给他娘亲送洪庐剑的人。
原来……
他长这样啊!
其他人都站着行礼,独独薛迟一个还坐在位置上,看着前方没反应过来,更没有起身来行礼。
但他个子本来就矮,这里人多,也没人注意到他。
几位先生都摆了摆手。
计之隐笑起来:“大家今日能来,想必都潜心向学,我等不过都是这天下求索之人,还请不必多礼。第二轮三道题目的答卷,我们几人业已阅看。大家已经等了有许久,老家伙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孟济,你来吧。”
众人起身,听见计之隐这一番话,立刻就紧张了起来,连忙朝孟济看去。
孟济就在旁边,手持着一封折子。
听见计之隐发话,他便上前了一步,面上带笑,道:“诸位应该已经猜到,考试乃是分题取录。每一题都是不同的先生们出的,所以只要某一题对了,便会被出那一题的先生选中。此次考试,三道题目,共录得五人。”
只有五个!
众人一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都忍不住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只觉得五个实在也太少了。
想也知道,有的先生势必没有从答卷之中挑选到满意的学生。
下面的反应,各不相同。
但孟济没有去看,只是将手中的折子一展,看着上面的名字和对应的题目,便开始唱名。
“第三题,刘、张、朱三位先生出,选三人。第一人,周淳,刘老先生所录——”
“晚生拜谢先生!”
第一个被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