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内疚自责,我……和你师姐,我们都不会为此责怪于你,宿微谷永远是你的家。”
容澈的声音像羽毛,轻盈顺滑,宁舒不安的心和眼泪这才稍有缓和,“我这些年真的很想你们。”
“我……们也很想你。”容澈每次停顿都像要再喘口气才说出下个字,宁舒正伤心又纾解,听不出这弦外之音,“这是肯定的,”她言之凿凿,“你们没有我,生活一定少了至少三分之一的乐趣。”
容澈想说她不要小看自己,哪怕说是全部也没有不对,可还是没说出来。
这时宁舒看到容澈的手还在滴血,泥鳅一样从他怀里滑出来握住他胳膊,面色沉郁,“我刚才太心急伤了你,对不起,师叔,我这有药,我来帮你。”她熟练的拿出一个布帘展开,上面十几个夹层里都放满了小瓶罐和纸包,只见宁舒拿下一个拧开洒出绿色粉末在创口,几道刚刚还在流血的裂伤即刻痊愈如初,只是血迹斑驳一时难消。
容澈看这些药,再看宁舒处理伤势的熟练,心中更沉一分,宁舒以前受伤都是大叫师姐救我师姐帮我,认不全丹药,楚卿如拿什么她涂什么吃什么,看都不看一眼,此刻却犹如做过千百次般有条不紊,可见这些年她吃的苦并非自己可以想象。
他突然伸出手,重新将宁舒揽入怀中。
“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宁舒一愣只觉得掌门不说呵呵以后似乎哪里有些奇怪,她来不及细想,靠在容澈胸前的脸颊忽然感觉一阵不正常的搏动,她老脸一红,蹭得推开容澈,“师……师叔!这二十年你是变性了吗!”
容澈呆立着不知她在说什么,很快他也觉得胸口不对,长袍里竟隆起两个圆球,一大一小不断蠕动,最后从他占满宁舒眼泪鼻涕的领口跳了出来。
“啊呀年轻人抱得太紧……我都要喘不上气了……”
跟着兔子蹦出来的还有兔子弟弟,见兔子弟弟没有因为当年救自己而死,宁舒兴奋的抱起两个毛绒球,死死勒进怀里,不停拿脸去蹭他们柔软的白毛,“我想死你们了!”她重新展露笑容,容澈也跟着笑了。他原本把这两个兔子一直带在灵兽的禁制中,可他们听到对话,也忍不住想要出来见见宁舒。
“行了行了!你……你没事就好!别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兔子弟弟明明红眼圈更红了,还是咬着牙和从前一样凶巴巴,他好像有点哽咽,拿前腿推开宁舒的大脸,“你在拿我们擦眼泪吗!”
“啊呀,小阿舒,快给我挠挠,这些年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兔子上了年纪根本不在乎什么脸面,坦率得多,拿着前爪轻轻拍宁舒的脸颊,“你看你都瘦了,贼人真是可恶,一定是没有睡好过。”
看到兔子弟弟还是故作凶神恶煞死要面子,兔子还是以睡为天,宁舒觉得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大家还是那些关心自己的人,她的恐惧和不安也全都不见了。
兔子弟弟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没有跳出宁舒的臂弯,任凭她抱着揉搓,毛都逆着刺起来也不在乎了,兔子见状一边享受宁舒的抓挠,一边说道:“哎,你看,有些兔子呢偏偏口不对心,重逢了连句正经话都说不好,”说完它回头看一眼容澈,“哎,有些人也是一样。”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可兔子弟弟脸红是看不出来的,但容澈脸红能看出来,只不过宁舒没有注意,她总是注意不到这些细节,兔子见宁舒仿佛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又拉长声音叹道:“哎,小阿舒,你是不知道你这一出事,多少人急着觉得是自己的错呢,这二十年有些兔子可是发愤图强如今法力比我都高了……”它故意一顿又回头看了眼不知所措的容澈,“哎,有些人呢也是一样。”
场面再度非常尴尬。
兔子弟弟的耳朵全耷拉了下来,如果容澈有长耳朵,大概也是垂落的,宁舒没把兔子阴阳怪气的弦外之音放在心上,抱着它们走回容澈身前,有些期待的问:“师叔你闭关了二十年,一定更厉害了。”说到这里,宁舒面色一沉,想告诉他廉真根本不是他们以为的元婴,他的修为已经大有突破,这时他们一起听到了有人追来的声音,容澈拉住宁舒的手想要浮空暂避,可宁舒却飞快的利用身后树林的枝杈交错完成了禁制的布阵,在容澈诧异的目光中,两个人隐蔽其中,没有被追来的人发现。
等那些跟上的人四处张望后离开后,他们从禁制中出来,容澈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阿舒你的禁制功力……如此进步神速?”
宁舒受到禁制高手的夸奖一脸自豪,“那是,我可是很有天赋的。”
容澈心中有些怅然,当年他教宁舒禁制时,她三年五载也学不会一个简单的,也根本不爱听,可换了廉真仅仅二十年,她的禁制功力甚至可以与自己一比,他真的是那么差的师长吗?
“师叔?你怎么啦?”宁舒觉得呵呵掌门有点奇怪,她又看不出是哪里奇怪,于是出言询问,她不知容澈失落的缘由以及其中私念,容澈也只能摆摆手,“呵呵,无妨无妨。”
兔子听不下去了,白了一眼容澈,再用一种鄙夷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