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无奈摇摇头。这媳妇和兄长之间的协调还真是一门学问,她觉着必须要早些入门才行。
柳倾和倒是不太在意贺兰寒对他的态度,递了茶,一扭身又坐到贺兰叶身侧,给她揉着腿活动她的筋骨。
贺兰叶这会儿才有功夫问:“柳五,你们把齐沼处理了?”
“嗯,处理了。”柳倾和不动声色扫了眼还虎着脸别扭的贺兰寒,心中重新估测这位大舅哥的实力,垂下眸更温和道,“多亏了大伯哥在此地势力经营多年,齐沼又早在监控之中,提前了些,虽有些意外,到底还算顺利全部拿下。”
“那……”贺兰叶有些犹豫,不知道柳倾和这样的自作主张会不会引来陛下的不喜。
毕竟他是天家的刀,不该自善而动。
她虽没有问出口,柳倾和却懂了,轻松接道:“我来此地本就是处理他的事来,只是提前了时日,别的不算错,而且临阳已经派来了军队准备接手幽鹿城,好好整顿了。”
贺兰叶这才松了口气。
“齐沼该没有死吧,我找他还有事。”贺兰叶冷不丁说道。
柳倾和顿了顿。
接话的却是贺兰寒。他微微蹙眉,盯着贺兰叶低声道:“玥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贺兰叶迎着兄长的视线,老实地点了点头。
“我一直在追查父亲和哥哥你的踪迹,追查到了一些消息。”
贺兰叶想了想,就把宋铁航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给了贺兰寒,齐沼最后的那句话也没有删减,原封不动说了出来。
贺兰寒冷着脸的时候和贺兰叶不太像,他就像是在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浑身充斥着来自死灵的冰渗,与贺兰叶放下脸时的冷俏几乎没有一丝共同。
他沉默了许久后轻叹:“都是一群小人……”
贺兰叶拍了拍柳倾和还在揉她腿的手,微微挺直了背,朝贺兰寒倾了倾:“哥?”
贺兰寒淡淡道:“玥儿,你只需要要知道,父亲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也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做错事情的是背弃了大夏的那启子小人,用无辜性命来换取一己之私的畜生就够了。”
顿了顿,他寒霜满覆的眸中化开了冷意,露出一二温情:“别担心,他们蹦跶不了了。就算有什么,也有哥哥呢。”
贺兰叶对从小就崇拜的哥哥自然是无条件的信服,了然地点了点头。
寻找到哥哥已经给她久久被重负压着的心松快不少,而且她也好,兄长也好,都是知道父亲是真的,在那场被迫卷入的斗争中成了牺牲品的……
可能真的就到此结束了,那些阴私再也不会找上他们了。
贺兰叶露出了短暂而轻松的一笑。
兄长和媳妇儿都留在药园陪了贺兰叶两天,随后柳倾和身上还有任务,不得不先离开,他当夜彻夜未眠,夜中贪婪地看着怀中少女,却也只能在黎明时分悄悄离去。
贺兰寒手下还有近千人要养活,特别是此次因为贺兰叶一事,直接把表面上两不相沾的皮撕破了,西姜那头生怕韩定这种角色心生异变,派了人来安抚。
贺兰叶这几日每天只能匆匆见一面兄长,其他时间全是靠着赤清棉给她换药。
过了几日,她能踢开轮椅扶着木拐走几步。等她镖局的手下找来的时候,贺兰叶已经恢复到能扶着墙慢吞吞走了。
当日她出了事,手下镖师被柳倾和一股脑全塞走了去,生怕她手下再出个什么事,他怕没法给贺兰叶交代。
那天贺兰叶被从山体下挖出来时,小多他们都在场,曲沛他们更是内心自责,跟在贺兰寒并柳倾和身后一起去幽鹿苑大闹了一场,被柳倾和全部送回了临阳去,这次还是小多曲沛几个拽上老金半偷跑来的。
手底下的人都还年轻,藏不住心思,一看见自己当家的扶着墙颤巍巍走出,小多年纪小眼眶一红,豆大的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呜呜捂脸哭着。
旁边几个青年更是难受,生怯怯的连句问候的话都不敢说。
也就是老金长叹了一声,看着贺兰叶的眼中充满了慈爱。
贺兰叶看得开,令手下几个都围了一圈坐下了,自己抱着她独家药垫子慢吞吞挪成一团,捧着药碗温和道:“你们都没有事,我就放心了。”
小多抹了抹眼睛,红着眼道:“我们倒是没事,当家的您可吃了大苦头了!吓死我了都……”
曲沛和元立步更是跪下来哐当磕了两个头,用力之大脑门都磕肿了。
贺兰叶赶紧叫小多拦住,不赞同道:“你们这是作何!”
“当家的是救了我们的命……”曲沛哽咽了句,说不下去了。
贺兰叶温和道:“你们是我镖局的人,就是我的家人,我救你们是应该的。”
她怕他们还沉浸在多日前的灾祸之中,连忙转移了话题:“家中可还好?”
“好什么好……”小多抱怨着,“您出了事,两位太太都吓哭了,桃儿杏儿两个小丫头要死要活非要来找您,当家太太又不在,得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