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许宴情只是从陆珒身边经过,跟在导演身后,江玉柔冲她摆了摆手。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膏药味,空气流通的快,不过一瞬间,那味道就淡了下去,但是陆珒还是皱了眉头。
江玉柔在许宴情旁边站着,闻得清楚,低着声音:“腰上受伤了?”
“一点点擦伤,没事。”
“注意消毒,别发炎了。”
“嗯。”
两人收了话,走在前面的陆珒不经意向后一瞥,许宴情抬头就撞进了他的视线里。
碍于周围有人,许宴情跟他对视了两秒,先向一旁看去。
陆珒适时收回视线。
江玉柔抬头捕捉到了陆珒收了一半的视线,盯着陆珒的后背看了会,又转头在许宴情侧脸上面打量了几眼,后低了头,没人瞧见她眼中的情绪。
晚上,陆珒请剧组聚餐,说是犒劳大家。
犒劳?许宴情心里笑了下,换掉古装,坐上了去酒店的车子。
酒店离影视城不远,许宴情来到时,其他人都进了包间,大厅处站着陆珒。
许宴情几步迈上去,陆珒跟了上来。
电梯里面没有人,陆珒按了关门键,正要搂过许宴情,许宴情抬头示意他有摄像头。
陆珒只能放下手,瞧着她在电梯上面的照面,低声道:“这几天累不累?”
许宴情摇了摇头,她很喜欢《一夜长安》这部剧,而且陆珒也对这部剧抱有很大的希望,所以相比以往拍戏,她觉得一点都不累。
陆珒瞧着许宴情脸上的神情,也知道她是真的不累。
往她旁边呆了会,陆珒又闻到了那股味道,皱了眉,“你哪受伤了?”
许宴情抬眼瞧他,想起腰上那点小伤,“腰上有点擦伤,没事。”
陆珒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大手伸过去想看一下,许宴情往旁边稍微躲了下,陆珒的手摸了空,脸色更不好了,许宴情看到了,再一次给他示意摄像头。
陆珒收回手,脸上的表情沉了几分,还是开口问了,声音冷了几分,“怎么受伤的?”
“吊威亚时弄得,就一点点擦痕,没事。”
“实在不行,就让编剧删了你的威压戏份。”
“不行,会影响戏的效果的,而且编剧知道了会怎么想我?”
其他人的戏份都不动,就直删减她的威亚戏份,编剧不会觉得她身娇体贵,只是会想她托了关系,走了后门。
万一,编剧说出去,托了谁的关系,走了谁的后门,到时候她再想瞒也瞒不住。
陆珒听完,脸上直接沉了下来,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许宴情扭头看了眼陆珒脸上的神色,知道他是生气了,嘴巴张了张,想说话,电梯门却在此时开了。
陆珒率先走出去,沉着脸说,“你先进去,我后进。”
许宴情没有拒绝,走到包厢门口,回头看陆珒,见到陆珒低着头,瞧不见神情,停了两秒,转身进了包厢。
包厢里面很热闹,许宴情刚刚进去,就被江玉柔拉倒她旁边坐着。
坐了一小会,陆珒才推开门进来,江玉柔此时问她,“要不要喝点红酒?”
许宴情点了点头,根本没意识到江玉柔说的什么,鼻子里面只闻得到在她飘过的尼古丁的味道。
陆珒刚才抽烟了,许宴情皱着眉头想。
等到回过神来想,许宴情看到面前多出的红酒,才在心底笑了声自己,不就是抽个烟吗?能把你惊成这样吗?
将红酒放到一边,小声对着江玉柔道了歉。
“没事,花痴是女人的本能嘛。”
许宴情疑惑的望过去,江玉柔柔柔的解释,“刚才你看陆珒都看入迷了,估计连我说什么都不知道吧。”
“………没有。”许宴情摸了摸鼻子说道。
江玉柔笑了笑,转身不再说话。
酒席过了一半,许宴情吃到嘴里的菜很少,视线时不时往上座瞄,但是陆珒只是低着头喝酒,偶尔抬头也不看她,许宴情心里闷闷的,手边没有酒,只能抱着橙汁喝,解决了五杯橙汁,她现在想上厕所。
对着江玉柔小声说了句,然后起了身。
在许宴情走到包间门口的时,陆珒才抬眼看向许宴情,只是许宴情的背影一闪而过,陆珒将转了下手中的酒杯,眸子幽深,旁边的导演瞧着陆珒的脸色,顿时将敬到一半的酒扯了回来。
许宴情出了洗手间,洗了手站在镜子前,想起刚才陆珒脸上的神色,深呼了口气,刚要转身,身后就有人喊了她的名字,“小情?”
许宴情脸上的神情陡然塌了,怎么吃个饭都能碰见熟人,许宴情转身,“请叫我的名字,谢谢。”
站在她身后的人正是程枢。
程枢脸上的喜悦被许宴情说的话,打住了,过了会,才道:“对不起。”
许宴情用纸巾擦了擦手,“不用说对不起,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