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和也不答话,起身向武无敌微一躬身,转身走出了小客厅,厅中只剩下了武无敌和诸葛先生两人,一时沉寂如死。
武无敌在厅中缓缓的踱步,踱了两圈后,长叹了一口气,对诸葛先生道:“先生,看来孤王失算了,这个反骨仔的命真够硬的,是否真要劳驾先生出手,方能取了他的命?”
诸葛先生呵呵一笑,道:“如果王爷早依老夫所说,那武天骄再命硬,也决计活不到现在。王爷,您是做大事之人,不能存有妇人之仁,要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养虎为患的道理您不是不清楚?”
武无敌淡然道:“先生说得极是,只是当务之急,孤王分身乏术,有更重要的事待办,顾不上这个反骨仔。”
“更重要的事?”诸葛先生吃了一惊,凛然道:“王爷说得更重要之事是……”。
武无敌嘿嘿一笑,道:“老皇帝在位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如今边境不安,修罗帝国大军蠢蠢欲动,一旦发生了战争,战事不利,孤王就得领兵西征,那时,就无暇顾及朝中之事,谁知那老皇帝会不会掀起风浪来。因而,孤王在离开之前,得把一切不安稳的因素铲除了,免得有人拖孤王的后腿。”
诸葛先生一听就明白了,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凛然道:“王爷,您终于决定动手了,不知王爷心目中的人选是……”。
“大-皇-子-福-王。”武无敌一字一句地道。
“福王!”诸葛先生微微一怔,甚感意外,道:“王爷,您为什么选他?福王可是一个酒色之徒,而非明君!”
武无敌嘿嘿一笑,道:“正因如此,孤王才会选他,若选景王,孤王可不放心。诸葛先生,换成是你,你会让一个不放心的人上位吗?”
诸葛先生呵呵一笑,道:“王爷所言甚是,只是那老皇帝已病的不行了,不用王爷动手,他也要归天了!”
武无敌摆手道:“那老家伙一直在装病,一直在瞒骗孤王,以为孤王会不知道吗!嘿嘿!他以为那样,孤王就会放过他,他想错了!”
“原来如此!”诸葛先生皱眉道:“那王爷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嘿嘿……武无敌阴森冷笑,道:“这事何须孤王动手,孤王动手,岂不落下弑君的罪名,孤王可不想因而受世人唾骂!”
诸葛先生恍然道:“那王爷的意思是……”。
武无敌阴笑道:“当然是由福王动手,他要想当皇帝,就得拿出一点实际行动来!不然,孤王扶他上位作甚?”
诸葛先生心里打了一个寒碜,暗道:“武无敌,你好毒啊!”虽然他也是毒辣之人,此时也不得不佩服武无敌的狠毒。武无敌显然是要让大皇子福王弑父夺位,福王不弑则已,一弑,显然把柄就落在了武无敌手里,加之军权握在武无敌手里,别说福王无能,就是有天大本事,也翻不过天来,真真正正沦为武无敌的傀儡,武无敌可随时拿出弑父夺位这一条罪名,废除他。
诸葛先生与武无敌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自是清楚武无敌的用意,不过,他还有点担心,问道:“王爷,那景王……”。
“当然不能留!”武无敌冷笑道:“福王上位,他就得死,他不死,随时就得变天,断不可留。”
诸葛先生皱眉道:“据我所知,老皇帝还有一位皇子,仍皇后所出,失踪已久,王爷可知其下落?”
武无敌微微摇头,苦笑道:“孤王也曾派鹰眼探其下落,至今未有音讯,天下之大,哪知三皇子今在何处?不过,这个三皇子不足为虑,只有福王上位,既是三皇子将来出现了,也道他是假的。”
诸葛先生点点头,深觉有理,如今朝中大权掌握在武无敌手里,他让谁生谁生,谁死就得死,一个皇子,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当下问道:“那王爷准备让福王什么时候动手?”
“迟则生变,当然是越快越好!”武无敌凛然道:“不过,有件事,我还得拜托先生……”。
武无敌和诸葛先生在小客厅中密谋,他们不曾想到,他们所谋之事,全让门外的一个人听了去,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城第一女神捕”之称的司马莹。
事有凑巧,司马莹一直在为武家侦破“棺材木雕人”一案,案件最近有了进展,今晚她特地来向武无敌禀报案情,若在平时,司马莹来见武无敌,定然是门口的守卫事先入内通禀,司马莹才能进入小客厅。但今晚由于发生了羿和一事,王横为羿和安排住处,刚好不在,而武无敌恨铁不成钢,将武天虎踢出了小客厅,入内通禀的护卫正好在院里遇到了武天虎,武天虎一问之下,挥挥手,替老子作了,吩咐守卫不用通禀了,直接让司马莹进去。
在武天虎看来,司马莹是武家的常客,父王经常单独会见她,也算是武家的人,再者,父王和诸葛先生在客厅里,又没谈什么机密大事,让司马莹进去没什么不可以的。哪知道他这一自作聪明,给武无敌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几乎坏了大事。
司马莹进入大厅,刚到小客厅门口,就听到了武无敌和诸葛先生密谋弑君夺位之事。这把她吓得不轻,当下也不进去见武无敌了,转身悄悄的离开了。也是武无敌和诸葛先生疏忽大意,被羿和的事弄得心绪不宁,以致门外来了人也没察觉。再者,司马莹作为女神捕,轻功有独到之处,脚步轻盈,未给小客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