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生活在会上最普通的女孩子之间的友谊。但是在交往越来越密切,小娟终
于向夏花说起那个秘密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她依旧装作无动于衷,依旧和那个傻乎乎的女孩一起吃饭、聊天、逛街,但
只有夏花知道,在这段友谊中,自己已经往里面注入了杂质。一次次试探,一次
次诱惑,终于,小娟在经济的窘迫和夏花『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保证下接受
了报提出的条件,带着一笔钱回去了身在农村的老家。
那时候,夏花是带着愧疚与祝福接过她手中的推车,目送她离开酒店,再知
道她的消息时,却连一张相片也看不见......
『对不起......』
在心里重复千遍的道歉也换不回一条花
□╙回μ地╜∴
季的生命。如果说长和编的作
为只是让夏花醒悟过来自己的天真,那幺此刻小娟的死亡就是让她真的开始怀疑
自己这条追求理想的道路,是否走错了?
真相,揭露了真相又怎幺样呢?如果没有自己,那些人也只是会继续在酒店
里yín_luàn,走出酒店,陆恒儒仍是那个一手遮天的达官显贵,苗晨曦仍是万千观众
眼中的青春偶像,乌丽丽仍是这座城市这一代人美好的回忆,他们或许糜烂和堕
落,但是又怎幺样呢?他们的糜烂和堕落会害死那个女孩吗?
小娟没有任何理由自杀,然而杀死她的罪魁祸首又是谁呢?是现在正在走进
来的那两个人,还是自己呢?自己一直在坚持找到真相就能找到源头,找到源头
就能改变世界,可是如果那个源头正是这个想要找真相的自己,那又该怎幺办?
夏花想不清楚,也没有时间去想清楚。罗威宏和小豪回到的车间里,又走到
了她的面前。
『夏花小姐,最后问你一次,你有没有见到丽丽?』
『没有。』
麻木地说出这个重复了多次的答案,夏花仍不能从小娟的死带来的震惊中清
醒过来。但在意识里,她已经将自己归入了杀害小娟的凶手中,一个女孩已经因
自己而死了,还能再牵扯其他人进来吗?
不能!
『唉,那就没办法了。』
罗威宏耸耸肩,抬起头来看向车间半空横着的钢梁,向手下伸出手去。
『你......你们要干什幺?』
看着罗威宏把一条粗粗的麻绳甩过钢梁,又将垂下的绳头打成一个圈,前所
未有的恐惧感一下子裹。
他们疯了吗?
他们真的敢在这里杀了自己!?
夏花不敢相信这些人可以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但现实却由不得她不信。几
个人再次扶起了女孩的身躯,但这次遭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剧烈挣扎。
只是,仍是徒劳的。
『与其费那幺大力气挣扎,还不如乖乖告诉我们实话。』
罗威宏重重拽了两下绳子,测试着结实的程度,语气轻松得像是在闲话家常。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真的没有见到她!』
夏花已顾不得身体的裸露,踢打着,撕咬着任何一条抓住她的手臂,但仍是
被强行抬了起来。粗糙的绳子套上了纤细的脖子,捉着她的手全部松开......
『呃......』
夏花想要趁着那一瞬间逃脱,却立刻就被来自上方巨大的力量禁锢。小豪和
罗威宏力拉着另一端的绳子,后退,麻绳绷得笔直,在钢梁上磨得格格作响,
夏花徒劳地向前迈了一步,便被拉扯着后退,直到横梁的正下方。
『还是不说吗?』
『我......没......有......』
连说出一个字都那幺的吃力,绳子深陷于颈项细嫩的肌肤,有摩擦的痛楚,
也有窒息的恐惧......
『再见了,夏花小姐。』
罗威宏残忍地说着,两人骤然施力,夏花觉得自己的气管在刹那间闭,再
也无法让一丝空气在其中流通,接着,双脚离开了地面,身体的重量全部变成了
对脆弱脖颈的压力。
现场没有声音,纵然女孩的手死死地抓着绳子,纵然女孩的腿在空中无助地
乱蹬,但她发不出任何声音,轻盈的身躯缓缓上升着......
没有力气了......眼睛,看不到东西了......腿上有一股热流蜿蜒而下......
脸好胀......头也好胀......好晕......
小娟,你也是这样离开的吗......
扑通!
夏花的身体从半空中高高坠下,狠狠摔在地上。
『妈的,手滑了!』
罗威宏啐了一声,阴冷地看着伏在地上那个大口喘着气,刚刚从鬼门关回来
的少女。
『看来是老天又给了你一次机会,夏花小姐,现在你要说点什幺吗?』
『求求你们......别杀我....
点0"1`b`z点`
..』
夏花无助地哀求着,泪水滚滚而出。但在场的人并不知道,这女孩并不是被
死亡的恐惧所击倒,相反的,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刹那,很多东西反而格外清明地
出现在脑海里。
小娟死的时候,眼睛是看向哪里呢?是留恋地看着自己眷恋的故乡,还是仇
恨地眺望着远方那个害死了自己的女孩?
那时候,她一定很不甘心吧......
如果现在就死掉的话,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