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垂下眼帘，幽幽地问：“阿珩，顾惜瞳真的只是个n吗？”

光辉系统知晓季繁音的意思，斟酌了片刻，开口道：[嗯，她只是一个n。不过……]

“什么？”

[你还记得先前时空之门上记录的文字吗？]

“中等科技的全息网游世界，存在着少量的特殊能量波动？”季繁音脑海里划过一道灵光，“你是指这句吗？”

[没错。特殊的能量波动，一般指代鬼怪，异能之类的东西。像顾惜瞳这种n衍生灵智，也算在其内。所以她所说的话，所表现出来的行为，都是她的自主意识控制的，和游戏程序没有任何的关联性。]

“那游戏若是关服了，她会怎么样？”

[永久的留在游戏世界里，直到寿命终止。]

“……”

“我有可能进游戏里陪伴她吗？”

[没有。]

“……”

“那她，”想到自己曾经所看的一些网游里出现的n被带到现实并赋予生命的故事情节，季繁音心中不由得滋生出了几分希冀，她微顿了顿，试探性地开口，“她有可能来到现实世界吗？”

[别想了，不可能的。]这些问题光辉系统早就考虑过了，要是可以它早就提出来了。毕竟……

季繁音失落地瘫倒在床上，眉心堆满了苦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和她的缘分就仅仅只有这五年的时间吗？”

[是的，好好珍惜吧。]

季繁音：“……”

[哦对了，友情提醒你一句，以后还是不要随随便便许下诺言的好。]

“什么意思？”

光辉系统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很快你就知道了。我去闭关了，没什么大事别喊我。]

这莫名攀升起的不妙感是怎么回事？

季繁音微蹙起了眉头，忽的想起了什么，忙制止道：“等等，阿珩你有办法让阿瞳感知不到我心里有关五年后《魔武》便会关服的想法吗？”

[当然可以。]光辉系统应着，微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已经屏蔽了，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季繁音怅然地叹了口气，“你去闭关吧。”

[……]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惆怅，反正……]光辉系统说到一半，自觉差点失言，忙更改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换上了一副无所谓的口吻，[反正一到下个世界，你在这个世界所产生的感情就会被清除，压根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季繁音：“……”

季繁音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想要揍系统的冲动，缓缓开口：“请你，圆润的滚去闭关，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它这话明明是在安慰好么！虽然满心不忿，但看着季繁音现在心情不好的份上，它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反驳出声，而是默默地隐匿去了自己的存在感，给季繁音空出了一个安静地整理情绪的环境。

季繁音仰躺着望着天花板许久，忍不住又长叹了一口气。她调整了个姿势，带着满心的烦闷，强迫自己陷入了沉睡。

次日，季繁音上线时，已经彻底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和顾惜瞳相处的氛围也没有发生改变，依旧像以前那般温馨亲密。

“阿瞳，白羽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想到昨日的情况，顾惜瞳不由得弯了弯眉眼，“檀鸢得知我打算夺回皇位时，就直接表明了立场，会鼎力而助。”

季繁音见状微眯了眯双眼，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样子，那个白羽城城主和你的关系很不一般啊。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了，啧啧。”

“你吃醋了？”

季繁音别扭的别开了脸，口是心非道：“我又不像你是泡在醋缸子里长大的，怎么可能会吃醋。”

明明就差在脑门上写上这四个字了。顾惜瞳心下好笑，面上却是没有点破，“那看样子是我误会了。”

她微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地调侃，继续道：“不过，你说的的确没错，我和檀鸢的关系的确很不一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就是什么来着？”

季繁音本来只是稍微有些呷醋，想让顾惜瞳哄哄她的，哪里想到顾惜瞳这般不解风情，心下顿时不太开心了，气鼓鼓地补充道：“青梅竹马。”

“对对对。”顾惜瞳佯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就是青梅竹马。”

季繁音：“……”

“你去找你的青梅竹马商量怎么攻城吧，我要下线了！”季繁音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说完，便打开了c,ao作面板，准备退出游戏。

顾惜瞳见状，忙拉住了季繁音的手，把她圈在了怀里。由于身高的优势，这个姿势她做起来要比季繁音顺手许多。

“生气了？”顾惜瞳轻笑了声，微低下头把下巴搭在了季繁音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畔轻轻呵气，“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我和檀鸢的关系再不一般也比不上你啊，你可是我内定的驸马呢。”

季繁音被顾惜瞳的呼吸撩的耳朵痒痒的，脸颊也染上了几许红晕，她别扭的错开视线，完全不敢与顾惜瞳相视。

什么怒气，什么生气，什么吃醋，被顾惜瞳这么一撩，全都被她抛之脑后了。

顾惜瞳没想到自己偶尔调戏一次会产生这种效果，被季繁音可爱模样撩到的她，忍不住往前靠了靠，吻住了季繁音的唇。

……

到底还是没有忘记正事，两人温存了一会，便赶到了澜水城的城主府，和萧晔以及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