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不好说什么,就朝他笑了笑。
谢骁也要洗一洗,就先往前部书房方向的那个小院去了,他有自己的长随侍从。这可不大方便啊,难道以后他沐浴都要特地跑到前边去?可是一想到菡光或者随便谁,要关起门来把他肩背胸腹大长腿看了去,她也不乐意。
玉萱在景语身后为她梳长发,见她心不在焉的,“娘子你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来,咳了一声:“没什么。”
这样子还说没什么,玉萱和湖菱对望一眼,才不信呢,多半是和太尉有关吧。
看来娘子真的是跟了太尉,玉萱总觉得怪怪的,太不踏实了,她家娘子自然配得好夫婿,可是谢太尉……太尉是什么?这几天她已经知道了,太尉府里还养着五十几个属官!古朴森严的太尉府,冷漠宽广的官邸,形色匆匆的仆役,冷眉冷眼的敌视,连头顶那棵需几人合抱的巨槐都茂盛得阴森可怖。她觉得一切都难受极了,太尉如隔云端,她觉得那个眼神深邃冰冷的谢太尉,才更像真的,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
这回轮到景语从铜镜里看到玉萱在走神了。
等景语梳完一个简单发髻,虞娘就来找她交接了府上的一些事务。
虞娘见她沐浴时太尉还留在屋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来继夫人这回应该会接下管家的差事,就回去了一趟,把莲子那边的钥匙和账簿也装箱抬了过来。莲子还没找到,但不管她是否回府,太尉都是属意要把一切交给谢秦氏的。她此举也是要为秦氏解些尴尬,毕竟太尉多年来不近女色,这回突然在人前如此大胆,难免叫人多看秦氏几眼。秦氏接了管家大权就不一样了,人人都在她手下讨饭吃,就要掂量一下。
景语没有拒绝虞娘的好意,这些是谢骁的财物,也就是她的责任。太尉府是她的家,她管家也没什么不对的。
虞娘卸下担子松了口气。她没什么不舍的,人心不足最可怜,她夫君苏康年担职任记室令史,太尉待他们夫妇十分丰厚,她已十分感激。
虞娘又问她是否要再挑几个称心的丫鬟,牙婆那边已准备了一批人。
景语眼角余光望了望玉萱,“明日带过来吧。”
晚上就寝时,谢骁还是去了书房后边的卧榻。
菡光不解,谢骁难得好心情解释了一句,“等一会儿吧。”
景语打发了玉萱和湖菱几人去外边值夜,左等右等也不见谢骁过来,磨蹭了一会儿就去另一头找他。
他还没睡,坐在榻上眼神亮晶晶的。她又好气又好笑,咳了一声:“菡光,帮太尉把床铺搬到我那边去。”
谢骁这才下榻,手臂一弯把她打横抱起,往寝间走去。
一路上穿了五六个隔间,把值夜的人都羞得低头不敢看。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上床之后忙先说了正事:“给玉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她不适合待在府里。”
作者有话要说: (暴风式哭泣.j
(本文进入倒计时,估计也就十来章的事了_(:з」∠)_
第60章
玉萱转年就要十八,这年纪嫁人正是好,再晚能选的人家就要差一些。
景语早前就有意将她送嫁,除了不愿看她蹉跎年华,还有一层心思。那便是她毕竟是附身之物,玉萱对秦九娘知之甚详,虽是个粗心的丫鬟,但也叫她不自在。便如此间种种,她敢使唤谢骁,敢给他脸色,旁人吃惊就吃惊了,玉萱看在眼里不免还要错愕多疑,只因按着原先秦九娘的脾性是天塌下来也不敢这样的。
且玉萱那性子被散养得有些随意,虽是万分好心,但也有些自以为小聪明。太尉府不比瑞姨娘那个小院,屋檐再大也不只容她一个,旁人见她不懂事,就算自己再护着惯着,也得不来别人的敬重喜爱。这一段主仆情来之不易,她也不想磨挫玉萱,她是个不错的小姑娘,只是别做了丫鬟。
另一个湖菱就不一样了。湖菱双十年华,品貌不输小家碧玉,她不知瑞姨娘为何没有为她寻一门亲事,但看湖菱心如止水的娴静模样,猜想湖菱多半是拒过姨娘的。她印象中,湖菱似是七八岁被分来瑞姨娘身边,粉雕玉砌,骨细肉匀,很不一样,和那些人牙子手里被买卖的小丫头很不一样。起初她对这个小姐姐挺有好感,但每回想去找她一起玩耍,都见湖菱闷闷不乐,有时双眼通红似还刚哭过。那时她才五六岁,现在再仔细回想,就觉得湖菱来历有些不简单。
不管如何,湖菱是个有分寸的,来了太尉府后一直处变不惊,这份气度恐怕就是秦家人来了也不过如此。且湖菱是个有主意的,她若是不想嫁,自己劝得急了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就由她去吧。
她静静说着,谢骁就在枕边撑着手臂俯身在上方看她,留了她的胸脯,其余则把她密密实实压在身下。
末了,他问:“说完了?”
她脸红得不行:“说完了。”
谢骁就伏身下来,诱哄她打开唇瓣。他怕压着她,支着手肘,一手去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