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姑也就不再说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陈郄就叫成儿去把无为叫了过来,“说是有事儿找他办,赶紧快点的。”
无为不歇气的跑来,“姑奶奶,这么急到底有什么大事儿发生了?”
陈郄就道:“我打算给你家小公爷治病的老先生建个学堂这事儿你知道了吧?”
无为点头,之前自家小公爷还让自己准备好银子,要打发他来问有什么需要没有,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来问,陈郄就找上门来了。
“姑娘可是差什么?”无为就赶紧问道。
陈郄道:“你家小公爷那脚伤,就是长好了,也怕会有后遗症。老先生治外伤还是有些经验,你赶紧写信回京城,让国公府挑几个伶俐的孩子来,少说也要十岁左右,能识字最好,弄来这边跟着老先生学几年。”
无为道:“哪用这么麻烦,府里也有郎中呢。”
陈郄眼皮一撩,“每天都在治病的郎中经验丰富还是偶尔给主子看一回病的经验丰富?光有医书有什么用?骨头上的伤要错位半点,就能害人一辈子,这技术能只靠医书就行?”
无为立马道:“姑娘说得有道理,我马上写信回京城让人送几个孩子过来。”
回头无为把这事儿跟刘喜玉说了,“也不太明白为何要开个学堂。”
刘喜玉倒是喜滋滋的,却是板着一张脸,“她说你做就是了,哪来那么多话。”
无为心想,就算是未来国公夫人好歹也得让我们这些小的看出来跟着她有肉吃,嘴里猜道:“难道陈姑娘是给主子准备的?”
这么一说好似就说得通了,不然无缘无故开什么学堂,会砸下去的可都是银子,又不是开药房能赚钱。
刘喜玉瞥了无为一眼没说话,聪明伶俐的无为立马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便十分积极起来,觉得陈郄是真不错,平时没看出来对自家小公爷好,敢情走的是细雨润无声路线呢。
陈郄的动作快,很快老先生就知道了,忍不住跟她道:“小姑娘心肠太软,这可不太好。”
知道对方是没猜出来自己的意图,陈郄也没傻兮兮的说出来,道:“尊老爱幼,人之常情嘛,又不是天下人都要我来管。”
老先生替陈郄摸着骨,慢悠悠道:“那几个院子,被狠宰了一笔吧?”
陈郄就道:“老先生啊,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想想二十年后,各州首府,都是老先生的徒弟,徒弟收徒弟,徒弟再收徒弟,子子孙孙无穷尽,你就算没儿女,名字却是能传千古了。想想扁鹊、华佗、张仲景这些,名声怎么传出来的?可不就是著书教人出来的。”
“也实在是老先生你年纪大了,要再年轻二十岁,我还能办个仵作班出来,到时候各州府都得来请你老人家舍个徒弟给他们。”陈郄继续道。
老先生一辈子没成婚,也无非是大多人嫌弃他操贱业不说,又忌讳他当仵作天天跟死人打交道,等着当郎中了年纪又上了头。
这要真年纪轻轻混出了个名堂来,其实谁又嫌弃贱业不贱业的,士农工商,商到极致为皇商之后,京城高门大户也都有的是愿意嫁女儿进去的,那时候可没人说什么商贾低贱了。
“要不我看让他们给老先生你找个仵作徒弟来,也出几本书,日后总得在刑案史上记上一笔,这可也是千秋美名的事儿。”陈郄又出了主意。
老先生给陈郄摸完了骨,道:“你可让我这老人家松口气吧,你这一会儿让我教人治病,一会儿教人当仵作的,我还想多活二十年呢。”
陈郄道:“谁会嫌好事儿多的?”
老先生就道:“仵作班这个就不用了,我那几箱子书,真要有用,你寻几个人来整理整理就成。还有你这背,每天多敷一敷热棉布,舒筋活血后再敷药,康复得也快一些,别没事儿扭来扭去的停不下来。”
陈郄叹着气答应,“还不是老先生的药管用,不然这会儿我哪有这精神啊。”
老先生就骂:“敢情我还给你治错了啊?”
陈郄赶紧笑嘻嘻的赔罪,哄着老先生骂了几句混球丫头才把人送走。
回头没两天,木行周就回了南安县,且还带着二十几辆马车回来。
也没回家休息,连忙赶来见陈郄。
先是问了陈郄身体如何,然后说到这回的收获,“你可真缺德啊。”
陈郄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