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辛苦你了。当真给朕带了冬藕么?”
“核桃,冬藕,丛台酒、驴肉香肠,都带了一些。”秦仲玉有点小得意:“皇上能否,嗯,臣想,那个,能否”说不出口,磕磕巴巴的不好意思。
皇帝就笑眯眯的不说话。
秦仲玉猛灌了一口茶:“能帮我提亲么?呼……”说出来了。
皇帝笑得不行:“哈哈哈哈,你喝的是茶,不是酒,怎么一脸的借酒壮胆?”
秦仲玉道:“我也不知道。”
皇帝笑的拍大腿:“你离京这些天,朕实在是无趣。快去工作,找些新的好小说送来。你知道朕要哪一种,图也要。”
秦仲玉有点好奇:“陛下,您后宫佳丽虽然不足三千,三两个也是有的,为何还要?”
皇帝仰天长叹:“你不懂。朕一看见何贵妃就想起皇太后,真是呵呵,其他的嫔妃各有后台、各有家世,朕去他们宫里的时候,还得想着她父兄最近是什么职务,做得如何,若是申斥了还要听她求情表忠心,说话又甚是无趣,谈话时总有所图。”
(皇后在远处表示得意,她刚嫁给当年的太子时,皇太后塞了两个美人进来,她就开始的庞大的计划。知道二郎讨厌奢侈,给美人的待遇极好,衣裳首饰管不着,屋子里的布置紧着华丽大气跟皇太后宫里一个风格,吃饭时排场大饭菜多。
太子不好意思的说要去美人屋里坐坐,她就很贤惠的说了美人的父亲现在是什么职务,哥哥是什么职务,最近跟皇太后的弟弟关系不错,听的太子转身去书房忧国忧民了,过后再见到美人们,不由得心生厌恶。看见和皇太后一个风格的‘皇家气派’‘华丽高贵’的布置,更是打心底里讨厌。计划通!当然了,这些皇帝是不知道的。)
秦仲玉不是很懂,所有的皇帝不都是这样么?他想起来了,不都是,历史上很多妃子都是小门小户出身,只有皇帝的后宫,要么是桀骜的门阀出身,要么是大土豪出身,还都跟皇太后娘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有点好奇:“听说陛下新册封了一位贵妃,怎么?”
皇帝表示不爽,哼了一声:“你要跟谁提亲??”
说什么贵妃,不过是个费钱的无底洞罢了。知道阿姜父母双亡,家里头没有能做主的亲戚,朕就给你个面子,帮你撮合一下。
虽然现在不用撮合,还真不知道俩人私奔的一道,会发生什么事。
秦仲玉一五一十的说了,刚要告退,又被皇帝捉回来,陛下闲得无聊,要听少男少女的恋爱故事以慰无聊。
皇帝最近看到,姚三郎和黛玉妹妹又酸又甜,俩人亲亲热热的在一起玩,又闹闹别扭,又毫无芥蒂的在一起玩。幼时玩伴一直以来的好友,也和一个女孩子私奔了,哎,只有我和皇后。现在想象当年,当年对皇后不算好,总是忙于朝政,一个月到有半个月是累的在书房睡着,另外半个月也没闲工夫跟她多说话,第一次去侧妃宫中时,虽然被气的回来了,却听见皇后在屋里头哭,还因为她那么温柔贤惠,对这些事都不在意呢。
(皇后表示:听见你离开美人宫里,我就开始哭,哭的嗓子都哑了。)
皇帝想想自己年轻时所缺少的风花雪月,浪漫情愫,默默的握拳,决定今儿回去好好哄她开心。让秦仲玉告退了,自己溜溜达达往永福宫走,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看见要姚三郎打扮的漂漂亮亮,抱着一大捧盛开的红梅。皇帝叫住他:“三郎留步,这是从哪儿来,要送给谁去?”
姚三郎没心没肺的说:“陛下,您这话说的,我捧着花往永福宫来,不送给黛玉,难道敢送给皇后娘娘么?”
“嗯……(感觉怪怪的)说得有理。你拿的太多了,不够雅致,一半就够了。”皇帝从他手里抢走一半的花:“就说是朕跟你一起去摘的,辛苦了。”
姚三郎有些无语,看着他抱着花进去了。
皇帝爽朗的大笑:“梓童,你看我给你摘的花。”
皇后和黛玉一起站起来,两人本来懒懒的靠在软垫上,一个给小太子做衣裳,另一个正在懒洋洋,桌子上乱糟糟的堆着稿纸和两盒胭脂。黛玉:“哥哥。”
“陛下。”皇后也福了一福,面带惊喜:“啊,好漂亮啊,方才姚三郎要给黛玉去折花,我正羡慕呢,年轻貌美就是好,有人讨好,我就没人送东西。没想到,二郎,你真会哄人开心。”
你说实话,你就是从门口抢了一半花是吧?
“坐坐,不必多礼。”皇帝心满意足,笑嘻嘻的抱着花吩咐侍女:“拿那尊甜白釉六棱莲花尊来。”又问皇后:“你瞧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人比花娇?我和姚三郎一起折的花,尽挑最好的献给仙女娘娘。”
皇后装模作样的掐了个手决:“好虔诚的信众,你要……求什么?”
皇帝迅速飙演技,摆出一副虔诚的花痴书生模样,也实在是太爱昨晚上看的小黄叔,那里头就是落地举子和庙中寂寞仙女的故事,把花插在花瓶里,双手合十:“小生别无所求,愿求娘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