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玉惊讶又羡慕:“这么逍遥自在?”随时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项包子微笑:“江湖中人四海为家,师姐的行踪经常漂泊无定。”
她看出阿姜颇为羡慕这种生活,想想京中官员最远也就能到京郊踏青,也真够憋得慌。所以,路上那些骑马颠的屁股碎成八瓣、出门一路上张着嘴吃土的事,就不必说了。
秦仲玉道:“你呢?你也要出远门吗?”
“我不走。冬天外面太冷了,我要猫冬。暖融融的睡一冬天,明年开春再出门。”
秦仲玉点点头,又吃了几口菜:“我在刑部看到了,,,看到有人在当差时看杂书,竟是那君子不齿的东西。”
项包子眼睛一亮:“不堪入目的书?”
秦仲玉红了脸,羞怯的点点头:“嗯。不可描述。”
项包子兴奋的想笑,又连忙控制住情绪:“刑部的工作这样无聊吗?”
秦仲玉大吐苦水,说了许多心里话,总结道:“虽然不无聊,但让人很难受。不光他们看那种书,就连我也看小说,不如此,无以度日。”
项包子正要说话,小厮回来:“回禀项姑娘,夫人出去了。”
“知道了。”项包子打发了小厮,回来哈哈一笑:“我师父有事出去了。那这么说来,这些小说功用不小。我还以为小说家言都是打发无聊时间的东西,很上不得台面呢。”
秦仲玉放下心:“项姑娘说哪里话。那三国演义也是小说家言,现在许多人连三国志的正史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三国演义中的故事。我读书时写文章,常常弄混三国演义和三国志的典故,没少被师父教训。那时候不懂,现在看来两本书文风迥异,陈先生言简意赅用词精略,罗贯中写的一波三折,而且一个是志传体,一个是小说体,真不明白当时是怎么弄混的。”
项包子咯咯笑:“会者不难,难者不会。我刚开始写小说的时候,写了许多胡说八道的东西,昨儿写完了洋洋得意的收起来,第二天起来一看,满篇狗屁不通。”
“项姑娘过谦了,你的故事写的极妙,人物生动灵活。”秦仲玉把玩着杯子苦笑:“人生苦短,为难的事,被欺骗的事实在太多了,只有小说中那编的故事叫人觉得安慰。”
项包子犹豫了一下:“你今儿来的时候忧心忡忡,一直都欲言又止,究竟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秦仲玉长叹一声:“项姑娘,再给我讲讲文四姐的身世,好不好?”
…………
文四姐哐哐哐的把食盒里的东西摆了满满一桌:“哎,天下之事,不是两个男人抢一个女人,就是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卓哥,还是你好,除了我没人敢追求你。”让人很有安全感嗯。
卓东来顿住了:“泽兰,你来找我,就想说这个?谁抢谁了?”我真单纯,还以为你思念我,来给我送饭,趁机亲热一下,原来又是来吐槽。
文四姐把筷子塞进他手里,坐下来仰头大笑:“啊哈哈哈哈,听了个很好笑的故事,对你来说很无聊,就不跟你说了。吃吧,最近吃的好么?什么时候能回家?”
“想我了?”
“嗯~哥哥~我好想你呀~”
“不要急,现在这些纷纷乱乱的事情做完,我能回家休息一阵,好好陪你。”
文四姐点点头:“那就好。堂哥堂弟他们俩说打算启程回家,过年前得赶回老家去。”
“嗯,定下启程的日子,我给他们送行。”卓东来问:“你小时候,他们对你好吗?”
文四姐:“呃?哥哥为何有此一问?”
“他们若对你好,我有心送他们一桩富贵,你侄子似乎有心于官场,,,京城富贵迷人眼。”
文四姐深深皱眉:“这些事我不懂,我侄儿脑子不笨,人也算吃苦耐劳,只不过,不是练武的材料。说起来我家也真是有趣,文通明在边关当将军,他亲哥哥在老家乡下当地主,也不标榜自家有那么出色的兄弟。若是他们大肆嘚瑟,我可没处投奔。他做了啥不该做的?”
卓东来微微颔首:“文家家风甚好,兄弟之间似乎很和睦,我有心提携你娘家侄儿,先当个小官儿,慢慢在谋升迁,你意下如何?”
文四姐愣了:“我侄儿虽然聪明,却不是读书的材料,考不中进士。回锅肉做的行么?”
卓东来:“你的厨艺一向很好。你侄儿考不中进士,我有法子让他考上,或是赐同进士出身,都不是难事。皇上突然想知道朝中勋贵门阀卖官的价格和办事的效率,叫我挑个人给他买官,别便宜了外人。”
文四姐皱了皱眉:“当官可不容易。”
卓东来微笑:“泽兰,世间万事,那一件做的容易?”
“也是。哥哥,由你做主,我不懂这些事。”文四姐仰天长叹:“本来没觉得自己傻,这两天看了好多书,觉得自己好笨喔。”
卓东来柔声道:“《鬼谷子》中的纵横捭阖千百年仍在沿用,《战国策》写了数百年最顶级的谋略,不仅你看了觉得自己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