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啊,离莲花镇还远,你多休息下吧,最近你连续进行魂感联结对战,确实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不然真的会伤及根基了。”齐水目视窗外,平淡地对齐安说道。“父亲,我······”齐安还没来得及询问事情的最后处理结果,就被齐水挥手打断了。齐水仿佛知晓齐安心中的疑虑,他心思要不告诉他儿子原委,估计齐安也不会好好休养,也就简略地叙述了下。
“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合约棋手的身份已经解除了,至于你的失利赔款,我也将抵上我名下60%的产业与50%的领土进行赔付,其他也没什么了。”
听上去轻描淡写,但是个中滋味齐安又怎么不明白呢。贵族失去领土与产业是很丢面子的事情,在贵族的圈子里,领土的大小、财产的多少直接关乎到地位名声,可以想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齐水子爵将成为他们那一带贵族间的笑柄。
回去的路上,齐安再也没有主动发表过言语,往日从不离手的推演棋盘也已闲置多日,整天浑浑噩噩的状态,看得老管家与齐水是揪心不已。
当齐水一行人到达莲花镇时,李然商会的人员已等候多时了。事情以后的发展也就是今天早上那一幕交接仪式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大家的各种猜测臆想得不到当事人解惑的时候,齐安嗜赌败家的传闻不胫而走,越来越多的人相信,齐安是一个十足的纨绔败家子。
更有甚者,某些存心不良的落井下石之辈,无中生有,疯传齐安调戏民女、欺凌乡里。
总之,先前齐安的天才战棋手的英名被彻底埋没,当人们提起齐安时,也只会形容他是个腐化的贵族公子哥。
而我们的当事人——齐安,并未跳出来做任何的解释,仿佛是以无关者的姿态看着事态愈演愈烈,整日闭门不出,除了齐水子爵与老管家之外,谁也不清楚齐安都在干些什么。
其实说来也无他事,归结起来就只是一件事情——养伤。没错,在情绪巨大波动后,终于引动了齐安魂体的危机,导致齐安精神状态极差,大病了一场,需要通过大量的休息疗养来回复,齐水子爵又忙于产业的归拢交接,无暇他顾,种种巧合共同造就下,导致了齐安的形象大跌。
而这一休养,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切流言蜚语都已尘埃落定,即使是毫无根据的猜测都已被大家认定为事实,可怜的小齐安真的算是躺着也中枪,无辜地替人背了多个黑锅。
“老爷,这样对少爷好吗,少爷毕竟还小,这打击是不是太大了。”齐水的房间里,老管家忧心地说道。
“冰哥,我也只不过是顺势而为,有些事,是人的成长中都必须经历的,我以前确实是太惯着他了,要是他因此颓废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他就无需承担过多的责任了。”齐水话里有话似地说道。
“该死的李然,要不是监察司那帮家伙,一进城就一直盯着我,我早就将他给做了。”此时的老管家哪里有平日里和蔼和亲的祥泰,满脸凶神恶煞地说道。
“冰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不正好解决了我们明年要面临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吗?李然那种货色,何至于劳烦你大驾,也不要让其他兄弟难做,留着给小安自己解决就好,也算是对他的一个小小的考验。”齐水倒是看得很开,完全没把李然当成一盘菜,先前和李然的谈判,只是刻意做给齐安看的一场戏。
“老爷,你的意思是说······隐藏少爷的体质天赋。”出奇的,老管家对齐水后半句的话没有任何质疑,只是将注意力放到了齐水的前半句话上面。
“木秀于林,往往不是什么好事,安月那时就是锋芒太露,才会······哎,我现在只希望,我们家齐安能不要重蹈他母亲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