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少爷接连失了脸面,发狠擂起他胸来,“你快放我下来!我要恨死你了!”
郦寅初突而放了他下地,看他怒气冲天,头脸狼狈,白嫩手背上有一道擦伤,大约是挣动间蹭到了墙壁上,红红的翻起了皮。
一闭眼,脸上神色稍稍黯了,也不理会谁,转身就走。
耳听得孙慧崇道,“哥哥你有没有事?诶呀,还哪里痛?……这人真是忘恩负义!”声响似乎是直截灌入了耳里,却仿佛甚么也未听到。
宋双珏道,“真是岂有此理!孙兄可是和他生了口角?”
孙少爷不愿多谈的样子,“进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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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沉人成了孙少爷。
纵然他一切如常,喝茶、看店、做买卖。只是老远见着便觉萎靡,近看更是郁郁寡欢,眼下青黑,脸色也差。
孙慧崇忿忿不平,“大哥对那傻子也太上心了些。”
宋双珏摇着扇子,但笑不语。
“你笑甚么?”
“笑自己迂腐。”
“你哪里迂腐了?”
宋双珏微微摇头,“不闻不觉,于诸法中。”
孙慧崇绞起了眉峰,“你念的是甚佛号?”
“呵呵。”
这日中午孙武去布庄给他家少爷送饭,就见孙少爷两眼直愣,呆呆望着石板地。
连唤了几声,“少爷,少爷……”
孙少爷才于茫茫然中反身回顾,“你来了。”
孙武也不敢问。
那日他同孙广延回家之后,不见了孙白,堂屋里坐着一个不住摇扇子的宋双珏,一个义愤填膺的孙家二少,还一个看似失魂落魄的孙少爷,还道是不是傻子狂性又发。
孙慧崇怒道,“好心收留他,他倒总是惹麻烦,已经赶他走了。”
孙武心里有些不舍,毕竟孙白傻的时候诚挚,恢复以后率直,平日里手脚勤快,不拘小节肚量又大,有甚么忙都愿意帮,相处久了自然当他是好友……
这下走了,不知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孙少爷添了饭,扒了两口,道,“今晚我不回家吃饭了。”
“少爷要去哪里?”
孙少爷眉峰一挑,“我去哪里也要禀告于你?”
孙武嘀咕了句,“还不是那几处地方。”
被孙少爷两眼一剜,赶忙利落收拾了盒具,点头哈腰,“少爷,那我回家吃饭去了。”
“快走快走。”
孙武说的对极,他去的还正是那几处地方。
盈盈媚眼如丝,葱白嫩手在孙少爷衣襟上逡了个来回,情似怨怼,“君貌不长红,我鬓无重绿。”
孙少爷握住一双柔荑,“盈盈是怪我冷落你了。”
他唇边漾起一个浅浅涡旋,星眉朗目,俊得人心里直颤,盈盈身子一软,窝到他怀里,“盈盈体谅孙少爷,不敢埋怨。”
纤纤玉指在他喉间揉捏,温香柔腻在怀,孙少爷却无甚兴致,“劳盈盈替我斟一杯酒。”
馥郁胴体从身上离开,孙少爷倒轻松了口气。
接过白瓷杯盏,小呷了一口,掩头歉道,“我今晚不胜酒力,想要睡了,盈盈也去歇息罢。”
盈盈怔忪看他,眼里盈了泪花,“……”
孙少爷会意,抚了下凝脂,阖了阖眼,“这些天累着我了,是真有些不适。”
盈盈微颔首,“盈盈明白了,孙少爷好生歇息。”
扔抵不住幽幽一叹。
他睡得不甚安稳,依稀看见傻子拿手指逗弄着小狗,一抬头,咧嘴一笑,“想我了么?”
接着那人贴了上来,四瓣唇一阵厮磨,彼此衣衫也都撕了去,四肢交迭,灵肉纠缠,薪柴如焚,五内疼痛,孙少爷只觉情 欲难捺,几乎都要陷在他身上了。
一番抽 送磨蹭,谷 道内一烫。
孙少爷一声申吟,侧头转醒,他此刻浑身瘫软,往下一撩,沾了一手湿润,便将手臂一横,搭在了眼窝上,心下恨恨难平。
对着软玉温香是一汪死水,一到夜里却兴致高昂。
这还有甚好说的!
可那人一气之下跑了,也不知几时再见,不定又回去做他的盗魁,行些伤天害理之事,心口哀哀一疼,又起了委屈。
在床榻上一翻身,蒙头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色艺双绝和蛔虫是清白的。
和孙少爷也是清白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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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武看他家少爷铁青着脸色回来,不动声色问了句,“少爷心情不好?”
孙少爷反手揉着眉骨,“惠崇已经去了布庄罢?”
“是,二少爷说大少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