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面上一红,怒斥他,“说这些话你也不嫌羞耻!男子同男子本就为不伦,何况……何况我怎会喜欢你这老粗!”
起身来,逃也似的回家去了。
郦寅初不急不慢,心里懒懒迷迷,晃晃荡荡,只觉欣喜。
这夜孙少爷刚熄了灯,就听得窗闩吱呀作响,目视着一个巨黑人影踱到他床前,撩了蚊帐,探头进来,也不喊,也不叫。
那人扳着他的脸吻了下来,声音里是全然笑意,“我的好少爷。”恁是上道。
正是郦寅初。
孙少爷恼羞成怒,屈膝去顶,山寨头子一手一格一挡,掀去了毯子,莫名地把他牢牢压在了身下,一寸一寸,密密贴合。
郦寅初寻到他一只宽袖,将一只长臂从他袖口钻了进去,丈量着他皮肉,直摸到了他胸前小粒上,重重一掐,“痛!”
忙堵住他双唇,又吮又舔,将他摩得虚喘,低声道,“你家这院子,稍有点声响大家就都听见了,忍着点。”又是吟吟笑意。
黑暗里孙少爷脸上滚烫,索性把眼一闭,僵硬躺着。郦寅初手上用功,捉着那硬 挺肉粒又拉又扯,察觉身下人颤了起来,又把另一臂也抻进了他袖管里,成了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指尖上的触感滑腻柔韧,快意直达了下 身,当即就顶到了孙少爷腿上。
心里不由难捺,两手抚着他腰,将身子慢慢滑了下去,孙少爷只觉下腹上一阵湿热,一层薄薄单裤被扯了下去,自己那半硬也弹了出来。
他已是不愿细想,郦寅初究竟是怎么将他绸裤褪下的了。
29
郦寅初手上动作不停,一张嘴,将孙少爷那根纳进口中,逼出孙少爷喉管里一串申吟,霎时全身都烫热了,只想将他伺候得更加舒服,好好体会这欢娱。
孙少爷两手被他挤困在袖子里,无法掩口,便侧着头去咬被掀在一旁的毯子,咬了一嘴绒絮,堪堪忍了,下头郦寅初又是一吸,不由挺腰耸了进去,脑浆血脉齐齐沸了,迷醉得不知世事,腰身用力,在他口腔黏膜处戳 刺了几个来回,精关一失守,啊一声泄在了他嘴里,身子便软成了一团棉花,飘飘然若流风回雪。
郦寅初把手自他袖子里抽了出来,沿着他锁骨摸到衣襟,徐徐地拉开了他上衣,剥糖似的,快乐得无以言表。
一俯身吻到了他心间,略略挪了两寸,终于把孙少爷一颗乳 首含进了嘴里,肆意舔弄,反复濡湿。直弄得孙少爷不安分地扭动了起来,才一把捉了他两腿,扛在肩上,一时生门大敞,请君入瓮。
孙少爷只觉郦寅初那粗长指头拈着甚么冰凉膏体,在自己后 穴上揉了几下就滑了进去,一屈一伸,那糙硬指甲戳得柔嫩内 壁又痒又疼,不由得去抓他的头发,察觉身下指头增至三根,难耐的哼了出来。那山寨头子好生邪 恶,他捅了三根指头进去不说,还张开手指,把孙少爷一个娇 嫩小 穴撑得开开的。
手指进出间,将那膏体都掼进了肠 壁,郦寅初咽了口残唾,抽空扯了自己腰巾,腰腿一使力,就把胯 下那物抵到了他豚缝里,似有若无地顶 撞。
豚缝里肉质滑腻细嫩,不禁低声叹道,“娘的,光这样老子就要去了。”
孙少爷脸上发烧,猛扯他那头乱发,山寨头子头皮一紧,突而撤出手指,扶着怒张,一把送了进去,直推到了底,将孙少爷顶得呜咽起来,连嘴上咬的毯子也吐了出来,低声骂他,“你这混账!你这龟蛋!”
郦寅初稍稍一动,身下人又是重重一紧,忙把手腕塞进孙少爷口里,另一手安抚似的去摩他的脸颊,手下温度极高,就如刚出炉的热豆腐一般,又滑又热。待包覆着下 身的甬 道没那么紧 窒了,他欣喜若狂,绷着豚肉就是狠狠一撞,几要把孙少爷撞翻过去。
此时孙少爷咬他他也似无感觉,全身经脉都聚在了鸟上,往那销魂窟里挺动,九浅一深,右三左三,摆若鳗行,进若蛭步。渐渐穴里益发湿润,说不出的滑腻,那柔细肠 壁缠着粗 硕,反复蠢动,勾得人,快活欲死,哮喘不定。
这一夜两人换了好多姿势,木板床被震得吱呀作响,散乱蚊帐同巾被亦是缠成一团。
灯烛华灿,竟夕乃止。
天将明未明,孙少爷软着身子去揪郦寅初的耳朵,“快从我房里滚回去。”
一床之窄,容不下两个七尺男儿,孙少爷是半趴在山寨头子身上的,一身情 事黏腻,两人身上都是烫的,这样挨着,只觉心绪又要乱了。
郦寅初捡了裤子从床上下来,心道莫怪男人都爱偷 情,真他娘爽利。
一咧嘴,轻声笑道,“只怕孙武要问我去了那里,我怎么告诉他?”昏暗里孙少爷看见他一口白牙,脸上又烧了起来,“快滚!”
郦寅初草草一揩下 身,轻佻道,“我滚了,谁给你清理?”
孙少爷急火攻心,略提了音量,“用不着你!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