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把他乱蹬的双脚当回事。
郦寅初沉了颜色,“我当初是练功走火入魔,的确是痴傻过,日前才记起所有来。”
孙少爷眸里冒火,“日前想起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却还要装傻!!”
郦寅初凝气看他,“……”
孙少爷哑着嗓子大叫,“滚!滚!滚!”
一连三个滚字。
纵是孙武同样气愤,也被他家一向安之若素的大少爷惊了下。
郦寅初心道:都是老子不对,老子暂且退一步。便无可奈何地瞥了他一眼,松开对孙武的钳制,转身走了出去。
孙少爷坐在床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孙武去厨房端锅稀饭来。”
孙武便轻轻掩上了门,没多时,门开,孙广延以湿布端着碗热粥步了进来。
“刚看孙白刚刚走了,神态气质都有些变化。”
孙少爷口气还是恶的,“他本就不是傻子,现下都露了底了,还有甚好装的。”
孙广延张嘴想说,还是甚么也未说出口。
傻子又蹲到孙家对面的大槐树下了,只是此次神色执拗,眼神阴鸷,让人望而生畏。
孙家二少爷听说了傻子装傻的事,气得可以,一出门看傻子居然坐在对面,狞笑了下,招了几个身体壮实的,说,“赶他走。”
不想那几人才刚往对面走去,就被几个石头打了关节,挨个跪了下来。
疼得不行。
孙慧崇看他几人脸上淌下黄豆大的冷汗,不由急了,大叫道,“你真是恩将仇报!我大哥怎么对你!我家里人怎么对你!你怎么这样无 耻!”
蹲坐的那人站了起来,走了过来,弯腰在那几人腿上过了几个穴位,起身对孙慧崇道,“我是无意的。”
着实诚挚。
孙慧崇往后一缩,“你,你,你不要蹲在我家门口。”
“那我还能不能进你家门?”
“你做梦!”
“那老子就蹲在你家门口。”
孙慧崇看他不耐,扶着身边几人起来,畏畏缩缩地小跑走了。
中午回家吃饭,看他坐在树荫下不动如钟,进了门赶紧把门阖了,委委屈屈地去找孙少爷。
孙少爷病中,五脉气少,胃气不平,表里俱泻,脸颊枯涩,还发着热,看他冲进来,病怏怏地侧翻了个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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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慧崇把嘴一扁,“傻子武功甚好。”
孙少爷眼都不眨,“他坐在门口?”
孙慧崇点头,“我是想赶他的,反而让他吓跑了,哥哥。”他又是眼泪汪汪,巴巴看着孙少爷。
孙少爷伸手拍了拍他,“由他坐在那里,最好饿死。”
“那,不理他了?”
孙少爷又往里翻,“我累了。”
“大哥怎地吃了睡睡了吃,真是难得。”
他当然不知孙少爷新仇旧恨,又伤在了不能见人的地方,自尊受挫,只愿一个人静静舔伤,还道他家大哥也有懒病,镇日卧床不起。
在院子碰到孙武提着桶水,取笑道,“孙武你几岁了,恁大点力气,我看那傻子一手提一桶健步如飞。”
孙武一头大汗,“二少爷,你,那你来提提看。”
“提就提。”
说着就去提那桶,一用力,被他提了起来,离地一寸不到。
孙武忍着笑,接过了水桶,“二少爷……还是我来罢。”
孙慧崇微微感慨,“可惜少了那么个劳力。”
“孙武!”
“哎,”孙武忙应着,看了看他家二少爷,道,“二少爷,我先过去了。”
原来是厨娘唤他去街尾打壶醋。
一出门就看见那傻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大门,正想当视而不见。
那人叫他,“孙武,过来。”
孙武一扭头,“老子也是你这狐猴说叫就叫的!”
正要走,傻子过来一把捏住了他虎口,登时全身都软了,疼得哎呦哎呦直叫,“你干甚么!疼死我了!”
傻子松了手,看他手上又添道印子,心里愧疚,叹道,“陪我吃饭,”又补上句,“老实点。”
孙武看着他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试探道,“你身上有钱?”
郦寅初满不在乎,“老子吃饭还从来没给过钱。”
孙武试着与他说道理,“别人赚钱也不容易,你怎能这样……”
郦寅初一瞪他,“你同你家少爷一样,都是啰嗦的婆娘性子。”
孙武委屈,嘀咕道,“那你走便是了,还坐在我家门口干甚,我家少爷摆明不跟你追究了……”
“老子就爱呆你家里!”
“那不是,你那契子还在孙伯那,何必蹲在对面吓人。”
郦寅初一抹嘴,眼睛一亮,“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