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巧一愣怔,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盅:“方丈大师在青云寺呆了这么久,不知是否听说过‘百香阁’喻家的喻娇娘?当年,她可是青云寺的常客。”
方丈听得这话,眸子倏然睁大,上下打量着她,迟疑不定的蓦然开口:“这位施主认识喻娇娘?不知你是她的何人?”
叶兰巧大喜,她眉眼带笑,方丈大师微微一怔,她的一颦一笑倒和喻娇娘倒有几分相似。
叶兰巧将帕子里包的断镯拿了出来,眸子里带着几分迷离和惆怅:“喻娇娘是我娘,她死的不明不白,不知大师可认得这物件?”
方丈大师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对着秦夫人说道:“夫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让我和这位施主说几句话。”
“阿弥陀佛,大师言重了!”秦夫人双手合十,带着下人离开。
小僧给他们续了一杯茶,轻轻带上禅门离开。
屋子里檀木香的味道很是浓郁,方丈的眸子似乎蒙上了一层迷雾,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她……走了?什么时候的事?”语调里带着一丝悲怆。
叶兰巧将断镯放在身边的梨花木小几上,眸光流转,探究地打量着方丈:“回大师,我娘文帝十九年走的,大师知道这镯子的来历?”
大师并未回她的话,而是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嗫动着嘴唇说道“你娘她在世的时候,过得……怎么样?”
她在脑海中搜索着原主对母亲的记忆:“我爹和我娘相敬如宾,日子虽过得清贫倒也能够果腹,我娘走后我爹说这辈子再也不娶。”
方丈如释重负般露出一丝苦笑,甚是欣慰的拿起一片断镯看道:“万事有舍才有得,你娘能够遇到你爹是她的福气!我这就带你去拿你娘寄放在本寺的东西。”
叶兰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大师,你也不问问我是谁,就这么相信我?”
方丈双手用力一拔,断镯的另一头显露出来,然来这铁片竟是一把弯弯的钥匙,轻轻一掰钥匙恢复如常。
“这把钥匙还是我当年帮着你娘藏进去的,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方丈又用同样的法子,将铜钥匙取了出来。
叶兰巧顿时开了兴致:“我娘死的时候,那帮人叫嚣着让我娘交出什么方子,我娘似乎是喻家的小姐?我在京城打听了这么久,也没能打听到喻家的下落,大师知不知道喻家是怎么回事?”
大师眉头一周,满脸的褶子皱成一团:“方子我会交给你的,你娘这辈子就被那方子害惨了!听老衲一句话,不再去寻找喻家人,要想好好过日子,就莫要让方子重见天日!”
叶兰巧哪里甘心:“听说喻家的脂粉名满京城,若能得到方子,自是要让她重见天日。否则,我娘岂不是白白冤死!”
方丈无奈的摇摇头:“施主若是不听,老衲也无法,若是日后生了什么祸端,施主不要后悔才是!”
叶兰巧眸露深思:“我娘的死应该和喻家人脱不开干系,我一定要找到他们问个清楚。大师,我有一事不明,听说我娘是个庶女,那方子怎么会落到她的手上?”
“唉!”大师长叹了一口气:“这事不问也罢,你娘肯定是不想交出方子,才惨遭毒手!喻家的男丁都是酒色之徒,嫡出的孙女心术不正,老太爷在世的时候,怕他们保不住方子,才把方子交给你娘,让老衲关照一二。你娘为了这个方子也吃尽了苦头,前尘往事不提也罢,不知施主是想把方子取走?还是交给青云寺继续保管?”
叶兰巧淡淡一笑,双手抱拳,谦逊的说道:“不知大师有没有听说过宜娴郡主?民女有幸讨得太后欢心,得太后和皇上赏识,被封宜娴郡主。我不相信喻家胆大包天,敢来秦府抢方子。”
得知她想让方子重现天日,方丈心里迟疑不定,他不想让无辜的人再赴喻娇娘的老路。
叶兰巧自曝身份后,他的眸子倏然大睁,双手合十给叶兰巧行了一礼:“阿弥陀佛,原来是郡主大驾光临,失敬失敬!郡主的事迹,老衲早有耳闻,郡主能得太后和皇上赏识,实乃自己的福报!喻娇娘在天之灵,得知郡主今日的荣耀,想必死也瞑目了!我这就带郡主去取方子。”
两人出了禅房,顺着郁郁葱葱的鹅卵石小径,来到木质的藏经阁。走到一排抽屉前,取出铁制的钥匙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带锁的精致的紫檀木匣。
方丈双手捧着木匣,郑重的交给她:“郡主,这就是你娘用命护着的方子,老衲今日将它交给你,也算完成了夙愿,有空带着你爹来青云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