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虽然刀剑无眼,人人都有死亡的风险,但社会阶级的不同在战场上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贵族壮汉手提斧头,身旁自动围拢着一群“亲卫”,成圆环状将其包围在中心,一旦有敌人接近这个圆环,还没来得及威胁到壮汉,就已经被亲卫们解决了。
就算是天空中偶尔飞过的流失,也有盾牌的保护。
“嗯?”
贵族壮汉身材高大,在队伍中稍微一抬头,就可一眼可以看到前方人海的景象。
姜风那行云流水的一击,深深的映入了壮汉的眼帘。
“好厉害的身手。”
轻松惬意的解决掉这个敌人后,姜风的气息依旧平稳,没有半分的紊乱。
但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解决掉这个敌人不过片刻,另一个敌人夹着长矛,直直的冲了过来。
“喝呀!”
他狰狞着带着伤疤的脸庞,胳膊夹住的长矛好似一条长龙,贯穿了空气,发出了尖锐的呼啸。
这个人选择的时机非常刁钻,正是姜风用斧头切开喉咙,老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再用斧头进行反击。
史前的人类虽然还没有研究出一套搏击的理论,但长期的战斗经验加之兽性的本能,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士已经总结出了适用于自己的战场路子。
无论此人是歪打正着,还是真的有“战斗技巧”,姜风都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但论及战斗的经验,几万年与人斗、与兽斗、与天斗的姜风岂会逊色于他?
之间姜风一错身,脚步一震,身子不光没后退,反而整个人欺身而上,迎着长矛刺来的方向而去。
“死吧!”
持着长矛的野蛮人已经看见了,他已经看见了自己的长矛刺入这个人的体内,穿体而过,鲜血从背后喷涌,浑身抽搐的情景了,就像在平原上猎杀白羊。
他已经决定了,等到这场战斗结束后,他要把这人的头颅割下来,剥掉头皮做成手帕,然后把头骨打磨成杯子,至于到底是用来喝水,还是用来当夜壶,还得另外考虑一下。
“嘭!”
但传入他耳中的声音却不是噗嗤的血肉插入,而是插在空处,然后被猛地打断的嘭声。
定睛一看。
对面的人居然用一只胳膊夹住了矛身,同时脚步还朝前挪动了几步。
“不好!”
他惊叫几声,身体急速的朝后退。
但为时已晚,姜风的斧头已经伴着冰冷的眼神而至。
“咔擦!”
石斧深深的嵌入了肩膀中,从肩胛骨而起,势大力沉的直接切进了胸腔中。
一颗彤红的心脏暴露在了空中。
失去了骨架和血管的支持,仍在跳动的心脏无力的到了下来,折叠在胸腔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从裂成两半的身体里,大股大股的鲜血由动脉喷涌而出,粘稠的血浆将姜风喷成了一个红色的模糊人影,在战场上,犹如血红色的鬼。
“……”
拔出了斧头,另一只手反握着长矛,姜风微微的张开嘴,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红色的鬼。
一个深陷在敌人军队中的红色的鬼。
包围着姜风的十几个野蛮人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虽然他们占着数量的优势,把红色的鬼包围了起来,但在气势上,竟然反了过来,好似连杀了两人的红鬼一个人就将他们全都包围了起来!
“不要怕,他只有一个人!”
“上啊!”
一个受过常年训练的人,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可以轻松的解决一个普通人,乃至对抗两个,如果不能一击就令对方失去战斗力,三个及三个以上就需要考虑。这无关于技巧,仅是单纯的人类身体的限制。
但世事无绝对,姜风的存在本就不能用常理去度量,在这战斗上也依然是如此。
他的大脑就像是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身体则是精度最高的机床,分毫不差的执行着大脑的指令。
“咻!”
姜风躲过了一把插向自己头颅的长矛,同时胳膊一晃,用斧头震开了又一柄长矛。
姜风并不健硕的身体在战场上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处在敌人中间的他就像是一个旋涡,一个血肉的绞肉机,手中的斧头挥舞的如同一道墙,密不透风,几个人围了上来,竟然无法奈何姜风分毫。
反而一个不留神,被姜风找准了机会,在脖子上抹了一刀。
在这以卵击石的战场上出现了如此不和谐的一幕,明明其他地方都陷入了苦战,乃至颓势明显,甚至被团灭,但唯有姜风所在的地方,呈现出来“反”压倒性的一面。
姜风手里的石斧都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把,手中的长矛也都被鲜血润的滑不可握,身边倒下的敌人犹如扶到的麦浪,一茬接一茬的涌了过来,接着又一茬接一茬的倒下。
“呼。”
姜风的胸膛猛地起了一下,接着又快速的伏了下去,灼热的气息从口中呼了出来,穿过嘴巴外地浓稠血液,在面前呼出了一团红色的热气。
真真的战场上的红鬼。
从高空看去,战场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真空地带。
站在团团尸体上的姜风好似一座雕像。
半径十米内,没有一个站着的人,战场的野蛮人无形中形成了一种默契,所有人都绕开了这块真空地带,或者拿着武器,踟蹰的站在圈外,不敢上前。
哪怕是偷袭的箭矢,也没有一根敢射向姜风。
原本被众多亲卫护在中间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