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蹙眉斜睨着郁二爷,不由在心里骂了一声,靠!这么残暴!
“云裳我告诉你,你以后如果再让我哥伤心的话,我就把你扔海里去!”爱兄心切的郁二爷很霸气地说道。
嘴角抽了抽,她正要说什么,突然身后响起郁大爷的声音,“在聊什么?”
郁凌恒从身后轻轻环住郁太太的腰,低头将她叉子上的小点心咬进嘴里,优雅地细嚼慢咽。
“阿恒啊……”云裳转身就抱住郁大爷的手臂,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瘪着嘴,楚楚可怜地冲他撒娇。
郁晢扬汗毛一竖,心里瞬时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云裳的娇嗲声软软糯糯的明明很诱人,可听在郁晢扬的耳朵里,堪比催魂曲。
“嗯?”郁凌恒垂眸看着郁太太。
“我们还是分手吧!”
“抽什么疯?”郁凌恒脸色瞬时一沉,瞪她。
“晢扬他不喜欢我。”云裳凄楚可怜地瞟了眼郁晢扬。
郁晢扬一张帅气的脸庞顿时五颜六色不停变化,默默哀嚎。
他就是知道她没安好心,果然是想挑拨他们的兄弟情,哼!
而郁凌恒却并没有立刻为难弟弟郁晢扬,郁大爷想,不喜欢你才好呐,如果他喜欢你我还不得天天抱着醋缸啊!
“怎么了?”他抬手亲昵地碰碰她的小脸,柔声轻问。
郁晢扬连忙澄清,“我没有——”
“他说要把我扔海里!”云裳却不等他把话说完,气愤填膺地嘟起嘴抢先告状。
“我……”郁晢扬欲哭无泪。
郁凌恒,“为什么?”
“他不喜欢我呗!不希望我们在一起呗!”云裳边告状边狠狠剜了郁晢扬一眼。
郁晢扬死命摇头,“才不是!哥你别听她胡言乱语,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她再敢让你伤心——”
“你瞧!他打心眼儿里就没盼过我们好,我们还没复婚呢,他就期盼着我们再彼此伤害!哼!”
论强词夺理,云裳若属第二,那天下没人敢认第一。
“我去!”郁晢扬要疯了。
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果真不假!
眼看郁二爷快要含冤而死了,郁凌恒大发慈悲地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郁晢扬转身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喂!还没说清楚呢,郁晢扬你别跑!”郁太太不依不饶地叫着。
敢扬言要把她扔海里不是吗?跑啥跑?没出息!!
“好了,别欺负他了。”郁凌恒将想要鬃Щ鼗忱铩
“我哪有欺负他?!”云裳闻言,顿时不乐意了,杏目一瞪就开始撒泼,“嚯!果然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啊!”
“嗯,这世上缺胳膊断腿的有很多,裸奔的估计没几个吧。”郁大爷神色自若,淡定从容地慵懒吐字。
换言之,还是老婆重要多了。
云裳一肚子想要爆发出来的火,瞬时消散无遗。
好吧,这男人嘴太甜了,总有办法哄得她心花怒放。
“懒得理你!”娇嗔一句,她将他推开,在他柔情似水的目光中,微微红着小脸朝着甲板走去。
郁凌恒没追,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走上甲板,云裳径直朝着已在甲板边缘伫立许久的一个美丽女子走去。
“在想什么?”
云裳走到女子身边,背靠着护栏,歪着头看着女子冷艳逼人的侧脸。
陶陶穿着一套黑白条纹的比基尼,三件套的款式,上面套着一件宽松型薄衫,衬托得一双腿笔直又修长,玲珑有致的身躯若隐若现,极具神秘感,长发披肩,性感又妖冶。
感觉到有人来到自己身边,陶陶没有回头,亦没有动,像是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一般,保持着远眺大海的模样。
她面无表情,静静地望着海面,可她那空洞的眼神又像是借着海看别的什么的东西……
云裳狠狠蹙眉。
就在云裳忍不住想要再度开口时,陶陶终于说话了。
“云裳,你说……”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的一般,那么虚无缥缈。
云裳定定地看着她,没插嘴,等她继续说下去。
“人死后真的有灵魂吗?”陶陶幽幽地问。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聚在一起聊过了,怎么今天的陶陶,比她第一次见她时还要更冷上几分了呢?
“不知道。”云裳轻轻摇头。
“我觉得有!”陶陶勾动唇角,扯出一抹笑。
“……”云裳心里咯噔一下,被陶陶唇角的笑吓到了。
那抹笑,有些阴森,还有深深的绝望……
“陶陶,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云裳蹙眉,神色凝重地问道。
陶陶缓缓转头,对她轻轻一笑,“吓着你了?”
云裳摇头,“不是!我是担心你!你的样子好憔悴……”
嗯,陶陶很憔悴。
她看起来依旧美丽,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生气,仿佛她的身躯还在,灵魂却已经开始腐烂……
“别担心,我没事。”陶陶微微扬着下巴,又是一副骄傲自信的模样,转眸看着与天连成一片的蔚蓝大海,“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她像是在说服别人,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没事……
身后有脚步声不急不缓地响起,陶陶纤瘦的身躯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下,却依旧一动不动。
云裳回头。
是双手插袋优雅而来的燕灵均。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