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狼营军士有条不紊的慢慢退进了城中,城外的狼骑也无视磁州一方的动作,三千狼骑,分成三队散了去,奔向魏县、临漳、广平三地。
一时间,磁州东,狼烟四起,饿殍遍地,狼骑再一次的在这片土地上肆虐,所过之处浓烟滚滚,而狼骑这次却不仅只是劫掠,凡是见到的磁州乡民,无不倒在狼骑的弯刀下,那些还没后搬迁到魏县、临漳的乡民便遭了难,整个磁州东,都笼罩在狼骑劫掠的恐惧中。
磁州城内厉兵秣马,乌力吉率领的五千狼骑,却似乎没有前来攻打磁州城的意思,只是一味的在各处村镇劫掠,能带走的狼骑便带走,而带不走的便全部烧毁,仅两天,磁州东方圆三百里便哀鸿遍地。
……
次日,当残阳的最后一抹彩霞,消失在磁州城外的荒野上,天色终于暗了下了,遮挡住了那四起的狼烟。
刘峰孤寂的身影立在城头上,凝目沉思,神情冷漠如冰,扎雄亦是如此,紧闭双唇,紧握着腰间羌刀的双手,青筋暴露。
“唏律律!”城下战马的声音打破这份冰冷的沉静。
“扎雄,可是怨我不肯出兵么?”刘峰冷声问道,
扎雄挺身道:“城主既有定策,扎雄不敢妄言!”
刘峰目光如刀,紧盯着扎雄继续问道:“以你之见,便是出兵与狼骑血拼了么?”
扎雄见刘峰咄咄逼人的问道,闷声闷气道:“以某看来,与其这样在城中窝囊的等待,不如与狼骑杀个痛快。”
扎雄话音未落,曾荣的声音便也从城下传来,“合该如此,再晚些时日,磁州东的乡民怕要是再没活口!即便是魏县、临漳怕也有危险!”
曾荣、邓杰虞、曾祥儒三人联袂齐至,这两日内,一份接一份的急报传到磁州城内,那些没被整合到的村镇几乎都被灭绝了,新建起的农堡目前还未遭到破坏,但任由狼骑继续下去,那些农堡也是坚持不住的。武安方向的那两千骑也紧盯着武安城不放。
此时的刘峰却把磁州城的一个哨探都的三个队,全部撒到磁州北,无视磁州境内的狼烟四起,第一日,曾荣叔侄见狼骑如此不合常理的大肆劫掠乡民,也都心存疑惑,但两日的肆虐,让二人有些坐立不安了。
“城主大人!我们就如此坐看狼骑肆虐乡民么?”这两日眼见狼骑把乡民的头颅丢放在磁州城下,曾祥儒满眼通红的说道,
刘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小不忍则乱大谋!”邓杰虞冷静道:“狼骑如此做定有其他目的,或是激我等出战,或是要震慑其他乡民,也包括磁州城内的乡民!我等坚守不出,保存实力,狼骑便不敢大肆攻略临漳、魏县等城池,甚至那些坚固的农堡一时也会安然无虞!”
如此冷静的分析到让刘峰眼前一亮,前日邓杰虞冷静从容的指挥战斗,便让他对这个略显文静的校尉心有好感,今日又让他刮目相看。
曾荣闻言愤然道:“我等均为磁州军士,却坐看狼骑肆虐我乡民,是可忍孰不可忍,还望城主允我率三都战狼营出击,定要给狼骑一个教训!”
刘峰却也爽然击节道:“好!允你带战狼营骑手、亲卫营骑手,联合肥乡、广平、魏县、临漳四地的风狼骑,狠狠的给我教训一下这些狼骑!”
邓杰虞闻言大惊道:“城主!冲动不得!”
刘峰摆摆手道:“邓校尉,乌力吉的狼骑都四下散开劫掠乡民,一是希望我们出城与之野战,二是把我们拖在磁州城一带,好让那两千狼骑拿下武安城、禹城两地。哼,!怎能如了他意,曾校尉带一个都的骑手,加之千牛营、风狼营的骑手,共计六个都千余军士,只要小心些不被狼骑咬住,便可牵制住狼骑,让他们不敢再如此肆虐!倘若狼骑集合兵力,围攻骑手,他们大可进入任何一个农堡或城池困守待援!”
曾荣、邓杰虞二人闻言一震,刘峰所言有理,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以小股骑手对阵小股狼骑,谁家会占得上风,还是未知。
邓杰虞拱手道:“城主大才!只是不若我率骑手都出战,曾校尉留在磁州守城,这样一来即使再有狼骑南下,磁州也不虞有失!”
刘峰思索了一下,明了邓杰虞确实是最好的出击人选,冷静、客观且又身为风狼营副校尉,对骑兵作战很有一套,刚才之所以选择曾荣出战,是考虑到曾荣的武力在磁州一方数一数二,在这种小规模的战斗中能迅速确定胜利,不过邓杰虞或许才是这样战斗的最好指挥。
当下道:“那便如你所言,你率骑手都出战!切忌秉持一个法则,“游军之形,乍动乍静,避实击虚,视赢挠盛,结陈趋地,断绕四经。”
曾荣却有些傻眼,刘峰和邓杰虞三言两语间,便不让自己出战,怎肯忍让,当下恼怒道:“号令如山!怎可朝令夕改……”
刘峰断然阻止了他的话,笑道:“你若明白我刚与邓校尉所讲的话语,便让你率军出战!”
说完头也不回的与众人下了城头,曾荣呆了片刻,挠了挠那颗硕大的脑袋!懊恼道:“不就是邓家小子多读了写书么?便瞧不上我老曾了!回头再找那小子的麻烦!”
……
磁州东,魏县北三十里处,凤安农堡。
三百狼骑汇聚于此,却如蚂蚁搬家,席卷所过村镇,一骑快马从前方疾驰而至,来到延留身前。
“统领!魏县骑手已出城!”
“哦!?”延留目光一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