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对于一支军队而言,有时更胜于武力,刘峰当下还无法分析出,狼骑的意图为何,不过眼前的三千狼骑,就足够他对付的了,若是狼骑不计伤亡的攻城,他怕也要苦战一番,他暗自想到,此后定要建立一个情报机构,遥想古今有多少战役的胜利不仅是靠将士们奋勇拼杀,将领的英明决策,更主要的是建立在大量的情报基础之上的。
此番狼骑前来,并没有携带多少攻城器械,他们也不太懂现场制作攻城器具,不像是非打下磁州城不可,不过刘峰也无暇他顾了。
距离磁州军阵五百步远处,乌力吉缓缓勒住战马,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磁州城、磁州兵,一切却是都大有改善,若不是余家一直为他传递消息,让他另作的打算,恐怕此番狼骑南下劫掠要无功而返,甚至折兵损将。
贪婪阴狠的神色浮现在他的脸上,但却并不冲动,他与磁州交手多次了,对磁州兵有着相当的了解,如果他不计伤亡的攻城,将会换来更大的伤亡,这些磁州军士会用性命保卫这座城池,这不是他想要的,况且他也已找到比磁州更肥的目标了。
身旁的延留催马上前道:“夷离堇,不如一鼓作气,冲垮军阵?”
乌力吉神色一冷,沉声道:“延留,枪阵后有长弓手,是刘峰那小儿所制的巨弓,威力不可小觑啊!”
延留神色一凝,抬眼望去,果然发现长枪阵后,那近乎一人高的长弓,三尺长箭已于弦上,闪烁着着嗜人的寒光,不由色变道:“如此长弓到是少见!”
乌力吉冷然道:“刘峰小儿还是有些本领的,否则怎能独占整个磁州,我们这三千儿郎,怕是打不下他的磁州城啊!”
延留颔首道:“夷离堇睿智!”随即有些心有不甘的道:“我们就如此撤退么?”
乌力吉目光一凝,哈哈笑道:“延留,我乌力吉一部,到了磁州城下,却被磁州摆下的军阵所摄退,哼!就此传扬出去,岂不要被其他部族所耻笑,!”乌力吉虽怕本部狼骑,伤亡太大,但就此撤退,也并不是他的作风,何况他也要纠缠住磁州的军士。
延留拱手道:“属下愿率部冲上一阵!”
乌力吉摆手道:“不必如此,我听闻南京析津府有两个勇士,一个则是奚族库瑞,另一个便是你,今日便让狼骑勇士们见识一番,可好?”
延留迟疑了一下,他本以为乌力吉要消耗他部下的狼骑,却不曾料想让自己去叫阵!当下哈哈大笑道:“久闻磁州刘家有个小疯子,今日倒想和他较量一番,还望夷离堇为我压阵!”
手持大刀,延留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越阵而出,在狼骑的“嗷呜”声中,径直向磁州军阵而来。
曾荣见状,好整以暇,便也催马出阵,对方明显是上前叫阵,作为战狼营的校尉,怎可怯了狼骑,“取我刀来!”外出哨探时,曾荣并没有带着他那柄特制大刀,接过军士递上的锯齿长刀,双腿一夹战马便迎了上前。
两人倒是老相识,见状也并不搭话,纷纷催马向前。
眼见两马相交,曾荣大喝一声,奋力策马,沉重的大刀借着强大的惯性狠狠的向延留斩落下去。
“铛!”
一声巨响,延留也不是好与之辈,奋力一刀接住了曾荣沉重的大刀,在曾荣回刀之际,他的长刀已然旋转而至,刀刃向曾荣的颈项间划去。
曾荣嘴角绽起一丝不屑的笑意,轻喝一声左臂陡然发力,拔出腰间的羌刀,幽冷的寒光略过,瞬间挡在了袭来的弯刀上,右手中的长刀,呼啸而出,自空中旋转着压了下来,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圈圈耀眼的寒芒,挟裹着冰冷的杀机向延留而去。
“叮当!咣啷!”
飞旋的长刀与弯刀顷刻间撞在一起,清越的金铁交鸣声响彻云霄,倏忽之间便戛然而止,二马一错而过,再下一刻。
“嗨!”
曾荣狠狠一挟马腹,再度催马疾进,直取延留,他知道今日若不逼退延留,军士们便无法入城,迟则恐另生他变。
锯齿大刀在空中掠了个大圈呼啸而回,向延留袭来。
“嘁!”
延留修长的右臂再次扬起,锋利的弯刀直撩长空,与曾荣沉重的长刀在空中再次相击,却依旧平分秋色
“嗷吼!”
战狼营,邓杰虞、乌泽两人同时振臂怒吼,替曾荣呐喊助威。
“嗷呜!”
三千狼骑群嚎响起,浓烈的杀气在天地间激荡不止,两人杀机愈盛,热血也为之沸腾。
“去死!”
曾荣长啸一声,长刀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延留头顶斩落。
“铛!”
又是一声令人窒息的巨响,两人胯下的战马也不堪重负,同时悲嘶起来。
磁州战阵前,刘峰不由的蹙起眉头,两人八斤半两,一时间难分秋色,且还有两千狼骑不知影踪,倘若稍候两千狼骑也齐至磁州城下,今天战狼营非得血战一场不可了。
倏然回首,一个哨探从城里打马过来。
“城主大人!发现狼骑!”
刘峰目光一凝,沉声道:“何方?”
“绕行城池,奔武安方向而去!”哨探急忙答道,
“鸣金收兵!”刘峰的言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向邓杰虞道:“杰虞,先让一都长弓手登上城头。”
邓杰虞心中一震,已然明白刘峰的用心,当下不敢怠慢,领命前去安排。
两阵前,曾荣与延留激战正酣,曾荣仗着手中兵器沉重,刀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