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片刻,楼下的人便多了起来,刘峰等人告罪了一声,便下到楼下,准备开始竞卖会。
“城主,客人们都到了,可以开始了吧!”刘延锡一头大汗的走到了刘峰的身边,作为刘家商贸的主要负责人,刘延锡自然没闲着,一直在楼下招呼着各处来的商贾。
“可以了,四叔!安排开场的表演吧!”刘峰道
刘延锡闻言,走到了竞卖台的中间,咚咚!敲响钟锣,道:“各位宾朋!在下是禹城刘家商贸的主事,负责今天的竞卖会,很感谢诸位原道而来,参加我禹城的第一届瓷器鉴赏竞卖大会,接下来有些小节目供大家欣赏消遣一下。”
话毕,刘延锡向四周揖了一揖,而钟乐之声也随之响起,刘峰在此事上到是插不上手,前世今生他对乐理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到是乐舞的排编有郭崇韬一份,四十多人的南唐女子,在台上翩翩起舞,到是让在场的很多人,觉得花费五两参加竞卖会也是值了,要知道麒麟楼的每一个座位都是不便宜的,楼上的天字号雅间一天要价三十两,而楼下虽是三个平面阶梯的作为分布,一个方桌可容坐三人,其售价为三两。
随着乐舞的表演,在大堂的众人,也慢慢的放松下心,欣赏了起来,刘峰也是资源结合,把四神楼的舞女们,都请到了麒麟楼里,东南西北的舞蹈,各自来了一段,在这个时代,这样大型的乐舞表演大概只有王公大臣才有幸可以观看吧!
随着乐舞的结束,皂衣小吏们快步的上前布置竞卖会场,一件件要参与竞卖的精美瓷瓶,到摆到了台上早已布置好的展台上,早已出展的四季系列,草花系列,黑底白花的典型北方瓷器等等,在竞卖台上一字摆了开来!
刘延锡、刘延北两兄弟走上了竞卖台,他们二人今天也是盛装打扮,身着蜀锦的长袍,走到台中央,唱喏道:“诸位!禹城的瓷器竞卖会现在开始!第一件便要竞卖我们刘家瓷窑的第一个精美瓷瓶,‘清廉厚德’这也是我们瓷窑烧制出的第一件立体的釉下彩瓷。”
顿了顿,刘延锡又道:“凡是在刘家窑口烧制的瓷瓶,都是有限量的,例如这一件清廉厚德,现存于世的只有十二件,今日将竞卖的是第十一、十二两件‘清廉厚德’,在瓷瓶的底部釉下有着我刘家窑的篆刻。以后也可供诸位检测瓷瓶是否是刘家窑口所产。”
刘家窑的瓷器限量一事,大家到是早就听闻,今天算是正式公布,做瓷器这行的人都知道明了,只有少量的、精美的瓷瓶才会具有珍藏的价值。而竞卖会的规则,在前两日鉴赏瓷器的时候,便已向众人介绍了。
稍微的强调了一下,刘延锡便不再卖关子,直接道:“‘清廉厚德’一瓶,起拍价五十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少于三两!竞拍次数不限!现在便开始吧!”
“哎呦!这么贵啊!”虽然刘家窑的瓷器要比其他窑口的瓷器精美了许多,但在北地大多数人口还在忍饥挨饿中,五十两银可以购买一百多石粮,够十户人家一年食无忧了。
虽然在南唐的几件瓷瓶刘延北都卖出了高价,但是来到竞卖现场的豪商,都在楼上,而在楼下的都是些行商,并不能涉足这种奢侈的商品中来。
对此情况,刘延北也早已预料到,在前两日的鉴赏会上,没有任何的标价,就是为了今天而准备,他走上前,大声道:“刘家窑口烧制出的瓷瓶,想比其他的窑口的瓷瓶,在精美程度上无需再议,且刘家窑的瓷瓶的每种样式,都有烧制的限量,在坐的也有制瓷行家,也应能明了这样精美的大型复件瓷,要经历多少次的烧制才能成功吧!”
下方的人们还是不太买账,刘延北笑道:“青瓷、白瓷、彩瓷,瓷种各不相同,刘家窑口能烧制出精美的瓷瓶,不是一蹴而就的,刘家三代人的心血,如今才小有成就!况且后汉、南唐皇室都有收藏精美瓷器的惯例,或许今天竞卖会上的那一件瓷瓶入了皇室的眼,那诸位就会有一步登天的时候了!”
刘延北虽然是在调笑的说,但堂下的众人,无不是人精,他们早在心里评估着彩瓷的价值,于心里早已认可了彩瓷的价值,否则也不会花费三两银子来到现场。听在耳朵里的游客们却是暗暗点头,俗话说一分钱一分货,就凭这店铺的装修,卖便宜物件那岂不是要赔死掉?
“诸位,莫再犹豫了,如此精美的彩瓷,错过了可就不再有了!”
刘延北的一番鼓动,竞卖现场又恢复如初,随着堂下的一个行商试探的叫价,竞卖会才正式的开始了。
刘延锡、刘延北两兄弟不愧是刘家堡内走南行北的主事人,堂下的商贾几乎都与他们二人相识,无师自通的拍卖技巧慢慢的熟练了起来,刘延锡负责介绍瓷瓶的限量数,和刻画设计理念,刘延北在向众人拱火。竞卖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每当一件瓷瓶竞卖成功后,刘延北都不失时机的高声唱喏道:“某某瓷瓶由何地大商贾所得,而皂衣小吏也将如此重复三次,在麒麟楼外的乡民们也都能听闻到,这也让竞卖场的气氛更加火爆了起来。
随着一声声的唱喏,竞卖会也接近了尾声,刘延北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说道:“接下来,将竞卖刘家窑口最新烧制成功的‘鹤舞’,这也是刘家的不传之谜,先存世只此一件,刘家窑今后将不再烧制‘鹤舞’这件瓷瓶将是当世之绝响,它是我刘家瓷器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