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也是一脸的茫然,神色中也有些惊慌,是因为他们两人也是只身到刘氏瓷行,并未带护卫,刘峰脸一下子就沉了起来,霍地站了起来,喝道:“二位叔父,此间的事容后再说,我刘疯子定要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付出血的代价!”
话音未落,轰隆一声,却是大门破了,一个人被飞了进来,刘峰眉头一拧,踏上上前,手一伸一拨一拉,把那人接下,仔细一看,却是自己的亲卫,此时已呼多吸少,嘴角沽沽地往外冒着血,显然是命不久矣。
“住手!”曾誉向外怒喝道
院子中的那些骑手显然是认识曾誉的,看到他向着自己怒喝,被吓了一跳,便赶紧乖乖的牵住了马缰,犹豫了起来,而其中一个头目,却无视这一切,他是知道今天要做的事情,倘若不成落在了曾誉手中肯定没好下场,凶悍的夹紧马腹,弓满箭出,曾誉冷哼一声,用脚勾起木凳在空中截住了箭矢。
刘峰也飞身一跃,一个箭步便来到了一个骑手面前,手一伸,便把马上的骑手拽了下来,脚尖在骑手的太阳穴处一点,那人便直挺挺的到了下去,刘峰从骑手身上瞬间解下了长弓、横刀,奋力一掷,把长弓抛向曾誉,自己却手持横刀,杀了上去。
那个马背上的头目,面目狰狞的举起了马刀,嗷嗷叫着便朝着刘峰杀来,刘峰却轻蔑的一笑,迎着他便冲了上去,一人于马上,一人于马下,两人瞬间便到了近前,刘峰腰身一扭,让开了对方的马刀,一跃而起,手中横刀也已捅向了那骑手腰间,但是让他意外的是,那骑手骑术相当娴熟,居然在马上一个利索的侧身,手中马刀奋力一挥,格挡住了刘峰的横刀,转瞬之间,刘峰便与那骑手交错而过。
邓俊良虽然不谙武事,但此时却心头清明,高声道:“刘峰且助曾誉杀将出去,只有曾誉出去,才能破此局面。”
曾誉却也恶狠狠道:“余文璟,你余家当真伤心病狂,怎敢如此行事?”嘴上说着,手里却也没停,十多支弓箭,放到了六七名骑手,也抢身上马向外飞奔出去。
刘峰见状喝道:“亲卫结阵,护住邓刺史,彦英、乌兰与我杀他一阵。喝声未止,人便冲向那几个骑手,刘峰知道只要杀死或迟滞院里的几骑,让曾誉有时间冲出院落,好去整合自己的队伍,今日还是可以翻盘的。
刘峰并不挥舞横刀,只是双腿在人群间腾挪跳转,每刀一出必有收获,斩杀了三人之后,却又迎来了骑手头目余文璟,他将马刀放平,双腿一夹战马,便向刘峰冲了过来,靠着战马奔驰的速度,娴熟的调转刀刃,朝着刘峰的脖子抹了过来,刘峰轻喝一声,一个铁板桥向后到了下去,那刀光一闪,贴着他的鼻尖一扫而过。
横刀在地上一戳,刘峰借力而起,长刀顺势掷向余文璟后背,余文璟听到长刀破空声,暗道不妙,正要躲避,却奈何刘峰含怒一刀,来势太快,横刀透胸而出。
刘峰见一刀解决了这个难缠的家伙,摸了摸鼻子,这种在生死间跳转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可是不待他感慨,转眼间,又有两个骑手打马朝他冲了过来,他们看到刘峰已身无兵刃,便觉得有了机会。
在刘峰身后的乌兰,见到刘峰遇困,强行险招,把一对手斩杀于地,喝道:“阿峰接刀!”将手中羌刀抛了过来,她却从腰间解下长鞭挥舞了起来。
刘峰正在琢磨如何干掉眼前这俩货,却见乌兰却把刀抛了过来,他一个鹞子翻身,在空中接住了羌刀,心中却暗道:“特么的,这是怎么了?一见了血,就失去理智了,乌兰对敌之余还在关注自己,而自己却……”
未容他多想,两个骑手,便已冲到了眼前,刘峰并不慌张,仓促之间,他纵身向另一边扑了出去,羌刀也在间于劈向了一支马腿,他飞扑出去后,那匹马便摔倒在地,马上的骑手也被重重的压在了马下。
但另一名骑手,却未掉头来对付他,径直冲向了被围困的乌兰,本来失了羌刀的乌兰,就有些岌岌可危,那骑手一冲上来,那便危在旦夕。
刚从地上爬了起来的刘峰见此况,怒吼一声,挑起脚下的一杆断枪,奋力的掷向那个家伙,断枪虽没了枪头,断口却也尖锐,但也只刺入了那骑手一半,没有穿透,刘峰飞奔过去兜头便是一刀,一颗人头骨碌碌的便滚了出去。
含怒的刘峰,满眼斥血,抢身冲进乌兰的战团,飞起几脚便把几个围攻乌兰的磁州兵踢飞了起来,人在空中,嘴里却是鲜血狂喷,点点腥红落在刘峰身上,到真像嗜血的狂魔。
“好!”在众亲卫身后的邓俊良爆喝一声,他看到刘峰似乎又要进入了那种疯魔的状态,便出声喝醒他,乌兰也快步上前,与刘峰靠在了一起,急切道:“阿峰,我没有事,他们没伤到我!”乌兰也是最了解刘峰的人,她之所以这么包容刘峰也是有些缘故的,刘峰的嗜血疯魔与她也有些关系。
这时,门外呼啸杂乱的声音而至,略些杂乱的脚步声和打斗声,夹杂在一起传来,大概是有人前来营救他们,刘峰眉头一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头向乌兰说:“走!退回到房前!”
吁的一声,从正门处飞奔进来一骑,一个二十出头,略显俊秀的青年跃马而下,正是余文秋,他守在外围,却见曾誉打马闯了出去,便到院里助阵,一看情形,怒道:“速速杀了刘疯子,倘若曾誉带了人来,我们都没有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