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的营地距离刘家堡有三十里之余,依山傍河的坐落在响合山最西侧。
春日也已来临,大地即将苏醒,从山涧顺流而下的一条山溪,哗啦啦的淌着水,整个冬日的雪正在消融,山溪里的水还算充盈,扎木勒看着溪水流淌出了神。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扎木勒不得不感慨刘峰又一次的让他重新认识了。
心头不禁生出了英雄迟暮的感觉,站在他身后的扎雄,却理解不了父亲的这番心思,向扎木勒问道:“父亲,阿峰今日便到我们营里了,可要做些什么准备么?”
“准备什么?”扎木勒收起感慨,木木的说道:“我们三家结营后,只有你在刘家堡做事,我却从未露面,却是有些不妥啊,不过且看他刘峰是何态度吧!”
“倘若他对我们羌族心生不满,我们又当如何?”扎雄却像是有意和父亲唱反调的说道
“迁营!”扎木勒冷声道:“惹不起他刘家堡,我们进山!”
“迁营!哼!父亲你老糊涂了!”扎雄森然道:“整个响合山被刘家堡的四个营包围着,他把响合山当成自家的花园,岂容我们染指,到时候恐怕真要翻脸了!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见到父亲不在说话,扎雄顿了顿,接着缓声说道:“其实与其说是三家结营,倒不如说是我们两家投奔了刘家堡,再说的不客气些,便是他刘峰,或许是念在我们几家之前的情谊,给我们留了些许颜面。倘若真翻了脸,我们又如何能抵挡住他那四个营的军丁。”
“是啊!我也是一时气急,没有转过弯来,就连那潘家的老狐狸,现在不也给他刘峰跑前忙后的。”扎木勒长吁一口气道,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当下的势态与刘家堡合作是上上策,只是碍于颜面有些下不来。
见到父亲有些松口了,扎雄眼珠一转,又道:“父亲,既然我们和刘家堡也已绑在了一起,不如把那件宝物也献给刘峰,到显得我们羌人大气。”
扎雄的话却把扎木勒惊到了,“你说什么?”扎木勒愣一下,沉声问道,其实他听清楚了儿子说的话,只是有些不相信,这话是扎雄说出来的。
“有道是宝刀赠英雄,咱们父子都善使弯刀,那柄宝刀在我们手里却是梦落灰尘,何不赠给刘峰,既可以让刘峰消除对我们羌族的偏见,甚至可以重视起我们羌人来,何乐而不为呢?”扎雄却沉稳说道
扎木勒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儿子,这还是那个莽撞的汉子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算计,思索了一番,有些欣慰的道:“好小子!长大了!懂得审时度势了,比你老子我要强啊!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吧!”
看着父亲有些落寞的向着营里的铁铺走去,扎雄打起精神带人前去迎接刘峰了。
……
此时,刘峰已和乌泽在营外汇合到了一起,与刘峰随行而来的,是之前抽调到刘家堡的工匠们。
刘峰心里明白在这乱世,武力是一切的保障,他把堡里的事务理清后,大多交到潘庆云去处置,自己急忙带着这些工匠来到羌族营地,他要打制一些兵器铠甲,好好的武装一下虎卫军。其实,也是来探查一下羌营的打制能力到底有多大,合作归附是否心诚。
“统领!”乌泽在马上敬了军礼,沉声道:“前方三里出就是羌营了!需要快马报于营地么?”
刘峰摆手道:“不用,我们直接前往营地即可,不用多事!”
乌泽讪讪的道:“要不先到我们营地上?!”
刘峰却像没有听到乌泽在说什么,自顾自的打马前行。乌泽也只好率队跟上。
……
羌营前,扎木勒父子,早已在等候了,虽说刘峰没有让快马前来,但是,近百骑的快马,马蹄声如雷般的传来,营里的众人也明白,是刘峰来了。
刘峰的马术是和乌兰、乌泽兄妹一起学的,再加上他体小身轻,一众人里到是他自己先到达营地前,距营门约有十几米处,刘峰猛地勒马急停,他双臂力气不小,只见马匹长啸,前蹄而起,随后稳稳的立在了营地前,这一手骑术,让人不由的叫好。
利索的翻身下马,上前抱拳一揖,道:“有劳世叔在营前迎,有些折煞小侄了!”
扎木勒看到刘峰打马而来,看似有些张狂,却不料刘峰竟向他先问礼,心里还是有些满意,豪爽的笑着说道:“统领好骑术啊!工匠们返回,还有劳统领给护送,如此看重我们羌人工匠,是我老扎该感谢你啊!”
刘峰又向扎雄锤了一拳,笑道:“这次来营里,却是要住几日,有些兵器要让你们打制啊!”
扎雄让身道:“到厅了咱们再详说!”
扎雄在前面引着路,一众人到了羌营的议事厅,刘峰却见到羌族的几个族老都在厅里静候着,厅正方拜访着一个铁制长盒。
“统领,还记得你曾和我讲过的毒匕寒月刃么?”扎雄见刘峰有些诧异厅里的情况,实时的说道,
刘峰是个爱刀之人,不论前世还是今生的他对刀都情有独钟,尤其是对名刀更是了解,扎雄所说的毒匕寒月刃。
相传乃战国时期徐夫人所铸名刀。徐夫人本为一文人,常对月颂歌。一夜,忽起狂风,乌云密布,天成红晕色,且无数流星协月而行。突然一记惊雷,一道金光急冲浓云,继而金光轰地,引起巨响将徐夫人震晕。徐夫人醒后,天色明朗,皓月千里,繁星阴爻,丝毫不像发生过大轰撞的样子。
徐夫人细听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