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典持续了数日,让刘峰这个善战的骁将,都苦不堪言,而那些礼部大臣,却依旧兴致盎然。
当所有人似乎都在忙碌着见过大殿时,范阳府却沒有受此影响,即便是刘峰身在龙城,范阳府的一切却依旧快速运转着。
初入腊月,在抚宁港城的曹正,被邓俊良召回禹城,这也是刘峰的意思,抚宁港已经逐渐步入正轨,虽然还有许多事需要操持,但曹正还事被邓俊良召回。
且此番刘峰去龙城,也是邓俊良等人力谏,这便让军中的将领,对这个范阳府观察使有了些许意见,好在邓俊良做事公允,不曾让这些人找到发作的机会。
曹正与邓俊良在磁州时便是熟识,但他这般的军汉,对邓俊良这样的书生,还是有些偏激的看法。
但好在范阳府军令严苛,即便曹正心中万般猜想,却依旧将抚宁港的诸事委托给李森,只身返回禹城。
曹正却是不知此番再回禹成,却也是他自己的一番机遇,自他率兵出征抚宁港,表现的可圈可点,也是入了刘峰的眼睛。
抚宁港的存在给范阳府带來的益处,不可用语言來形容,就如同闭关锁关的清末,被迫打开了关口,不过差别在于,范阳府可以向契丹倾销产品,而契丹只能不断的为范阳府提供原料。
这种经济上的入侵是毫无理由的,却也是契丹无可奈何的,刘峰要让范阳府趴在契丹这个庞大的草原势力上狠狠的吸血。
当曹正从高城港快马到禹城后,却发现离开禹城半年多,这里的变化天翻地覆,整个禹城几乎扩大了两倍之多,虽已入冬,但街道上的行人,仍是络绎不绝。
禹城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越是靠近禹城的农堡,便愈发的过的红火,乡民们的快乐,便是建立在这最简单的富足,如今他们似乎梦想中的生活就要达到了。
急匆匆的曹正踏进范阳府行政厅中,便发觉这里也有了改观,原本忙碌的行政厅,变的更加忙碌了,來往的司吏信使等将偌大的行政厅,挤得摩肩擦踵。
却也沒有那么多的公堂,一个个简明扼要的办事板块,分化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司马司功司法司兵司田司户司仓,各司其职。
邓俊良潘庆云刘延栋郑南良也各自忙碌自己的一摊事情,均都未现身,这让回禹成的曹正有些晕头。
随便的抓了一个办事的司吏,才让曹正,找到了门路,寻到了邓俊良等人。
“几位大人,消遣曹某呢,急急忙忙的召某回來,却也沒什么大事啊,”曹正满腹怨言道。
邓俊良不由的脸色一黑,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摆手道:“且坐,知你抚宁港城事务繁忙,但召你回來,却也是君使与我等共同的意思,”
见邓俊良脸带不快,搬出了刘峰,曹正也不好说什么,谄笑了一下,乖乖地坐了下來。
整个范阳府除却刘峰也似乎只有邓俊良曾誉二人能有此微信,有曾誉坐镇北地三关,邓军良在禹城稳定发展,刘峰在龙城确也过的放心。
“说來也是好事,但见你如此莽撞,某倒要考量考量,怕是你不适合,莫要到时候给君使添乱了,”邓俊良有意敲打曹正,话中不觉得透出一股威严。
不过却也把曹正给镇住了,好生端坐在椅上,微笑道:“邓使莫怪,我从抚宁港连日赶來,却寻不到门道,胸中带來些邪气,却是唐突了邓使,”
转过性的曹正,却也是应对有据,倒也教想为难他一番的邓俊良,暗中点头,不由的想到刘府自龙城传回的信,给曹正的安排。
不由的在心中,为刘峰看人的眼光叫好,这曹正却也端是一员好将,至于在治政之上,能有更杰出的表现,这就要看接下來的行事了。
听了曹正的话,邓俊良呵呵笑了起來,“曹都尉这是说哪里话來,你那里有唐突了邓某,不过君使此饭召回你,确实有要事相倚,”
闻听此言,曹正正色端坐,“还请邓使吩咐,”
“某却不敢吩咐你,”邓俊良笑道:“來人,给曹都尉上茶,”
曹正本是有些心急,但刚刚被敲打过,却也按捺住性子,接过茶盏,慢条斯理的喝起茶來。
邓俊良见状不由莞尔一笑,“曹都尉可对保易二州熟悉,”
“自然熟悉,”曹正毫不犹豫道:“某本就是易州人士,家乡故土,岂能不熟悉,不过报保易二州,虽然也是临契丹一地,但邬堡林立,即便每年都有狼骑南下劫掠,但除却那些贫困乡民受罪,至于邬堡中的豪强,却依旧自在,到是多年不需缴税交粮,自是富足无比。”
看着曹正侃侃而谈,邓俊良在心中暗道,刘峰的眼光怎的这般贼,口中却道:“若是让你去保易二州任二郡郡守,你有何想法么,”
此言一出,却将侃侃而谈的曹正,一下子阻死了,眼睛瞪的偌大,却不知如何说,只是碌碌的转,满脸的诧异之色。
见邓俊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等他的回答,半晌,反应过來的曹正,收拾了一下心情,不待多想,只是琢磨了一下保易二州当前的情形,缓声开口道:“保易二州西北部多山,可用做耕地并非太多,二州人口也不过十数万,还不及禹城一城人口,但二州却是不好治理,究其原因,便是那邬堡的存在,”
“在二州中,大小的邬堡不计其数,自发接连,却要比磁州冀州邢州等地强上了太多。就连那北地蛮子在这些小小邬堡手中,也沒讨的太多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