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山上的战斗在第一时间进入了白热化,或许是被冠上了荣誉之争,狼骑的战力凭空高涨了几成,然曹正任冷静的面对这一切。..
狼嚎四起,高勋似乎胜利,血色的抚宁港,此刻他不知自己是助纣为虐,还是替天行道,但既然选择了前行,那便坚持到底。
“登港!不计伤亡!登港!老子今天要活刮了这些叛军,给兄弟们报仇!”高勋咬牙切齿,阴狠的再度下令,高勋此刻早已不再冷静,仅仅是登港,便损伤了近三成的军士,这是对他的侮辱,对辽东水军的侮辱。
“弃船!潜过去!”高勋厉声吼道,
若是还依靠舰船靠港,伤亡依旧会增加,高勋果断下令,让麾下登港军士,入水游过去,尽可能的减少舰船人员的伤亡。
随着高勋令下,斗舰舰船上的登港军士,纷纷投身大海,一瞬间海面上,尽是小黑点,向海港处蜂拥挣扎而来。
弹雨依旧不停,此刻登港的辽东军士,便是命好些,不被那些无指向的石弹击中,抚宁港前的海面变得污浊不堪,血污将蔚蓝的大海变了颜色。
辽东水军不计伤亡的登港还是很见效的,共计两千军士,此刻安全登港的共有一千六百余,在他们接近港口之时,石弹已停止了发射,林瑞山旨在用石弹给舰船带来足够的伤害,对于这些登港的军士,他早已做好了肉搏战的准备。
密麻麻,毫无队列的辽东水军,在港口处显现身影,林瑞山李森塞尔坦相视一笑,此刻才是见证他们武勇的时候,若是仅凭弩炮打退敌人,到是不能满足他们好战的心绪。
他们掩藏在壕沟内,让登港的辽东军士第一感觉便是,港口之处,无人驻守,而老龙山上,杀声震天,来不及整队,便蜂拥的向老龙山方向杀去。
“预备!”
林瑞山沉着的前的一切。
“投!”
右手狠狠的向下一挥,千把带着火花的黑球至战壕内抛出,略些狭窄平坦的港口处,给这火器带来最大的便利,拥挤密集的辽东军士,在一次的品尝了这莫名武器的滋味。
轰隆隆的雷声作响。
那登港的辽东军士,成片的倒下,是什么击倒的,只是听闻雷声作响,火光乍起,只见那些军士们,断肢吐血倒地。
刘峰为了让他们的战斗更加顺利,更加有威慑,此番出征时,便配备了最新的火雷地雷,他们是第一批范阳军士,正式的投入使用火器的军伍。
这样雷声四起的场面,不仅辽东军士未曾见过,就连它们的使用者,也是第一次见到,林瑞山是见过火雷爆炸的威力的,数百颗两斤重的火雷,同时间爆炸,而且是在密集的人群中爆炸,这样的场面可是他也不曾见到的。
刚刚登港的辽东军士,被这雷声阵阵,吓破了胆,密集散乱的队形瞬间消失了大半,被炸伤的,被惊倒的,被吓傻的,刘峰的火雷远远未曾达到后世的效果,然而两斤重的手雷,约有一斤的良制黑火药的爆炸力,也是惊人的。
没有躲避的地方,没有退却的地方,人挨人人挤人水刺长刀也挥舞不开,只有用自己的同伴的尸体略作抵挡。
塞尔坦揉了揉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更不敢相信手中这个黑乎乎的铁家伙,有如此大的威力,此刻他才明白为何这些范阳府军,如此自信,自信到以一当十,他们是有备而来。
他也想到了出征之时,宇文嘉佑的叮咛,要全力竭力的配合他们,莫要心生歹意,他起初并不在意,却不知那时良言相告。
没有铠甲,没有盾牌,不成军阵的辽东水军,让林瑞山把火雷发挥到了极限,此刻的辽东水军,只有被屠杀的份,哪里能前行半步。
……
老龙山处,曹正依旧镇静如斯,并不因山坡上的疯狂而来的狼骑动色,到是港口处闷雷阵阵,让他有些意外,林瑞山在第一时间使用火雷,到是启发了他,火雷这般神器,不一定要在最后使用,能给敌人带来最大伤害才是最佳的。
“用火雷!”曹正面无表情的喝道,
此刻,老龙山坡上的陷进已破坏殆尽,攀上来的狼骑也愈发的多了起来,边阳已经率领特战都,全力的投入了战斗,狼骑已经把半个老龙山围住了。
“嗖嗖嗖……”
石弹从未停止,箭矢从未停止,正因为有这些,才阻止了狼骑迅速的靠近,而不时的爆炸声,更是给巴伦添了许多烦恼,狼骑终究没能一鼓作气冲上山顶,而此刻每前行一步,都是血色的脚印。
巴伦也听闻了老龙山那侧轰隆隆的闷雷声,脸色微微作变,他不知是什么的火器能造成如此大的动静,但心里也明白,那些辽东水军,此刻怕也是寸步难进。
然不待他再度思索,曹正便告诉他,是什么样的火器能造成那般动静,几百枚火雷,从腰墙的壕沟处抛了下来,在巴伦冷神时,轰隆隆作响。
战马声嘶,本就被陷坑地雷惊扰不堪的狼骑,被如此惊雷惊吓的四下冲撞,那些本已避开的陷坑再度的发挥了作用,除却战马,狼骑也被这四下爆炸的火光,惊吓到了。
黑色的火雷不断的抛出,带起一阵阵血雾,狼骑的尸体,在这上坡上垒了起来,巴伦也被座下惊着的战马搞得灰头土脸,可望着数百步外的矮矮的腰墙,心中说不上来是何滋味。
不论老龙山前还是港口处,进攻还未停止,高勋心知在老龙山战斗结束前,不能撤退,他们不能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