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耶律天德等一众人便被耶律屋质带到了大殿之上,不过却都有恃无恐,在耶律屋质昨日揭发他们之时,他们便都听闻这个消息了,早已有了应对之策,所以不是很在乎今日对薄公堂。
果不其然在耶律屋质的质问下,耶律天德等人应对得当,拒不承认有谋反作乱之嫌,而耶律阮也不深究,到让耶律天德堂而皇之的离开了大殿。
看着耶律天德一众人施施然的走出大殿,耶律屋质、耶律洼心中一阵无语,大殿中一阵静默。
“此事就暂且作罢!倘若他们还是不老实,定严惩不贷!”契丹皇耶律阮道,
“陛下!此事绝非如此简单,定要严查到底啊,倘若让他们继续谋划下去,待生了事,就无法挽回了,倒是陛下与老臣便是阶下囚了。”耶律屋质激动的说道,双眼怒气冲冲直视耶律阮。
耶律阮慢条斯理道:“无妨,待他们露出些马脚,我便将他们一举拿下!只是现在就如此做,恐族人不服!”
“他们谋反作乱在先,狼子野心众人皆知,拿下他们,谁人不服?”耶律屋质恳切道,
但耶律阮却不为所动,有些不耐烦的摇摇头道:“没有那么严重,一切尽在寡人掌握之中!当下重中之重在于夺回失地事宜!其余事情不必再提!”
“此事非同小可……”耶律屋质正待要继续辩解一番。
“好了!”耶律阮严厉的呵斥了一声,手中的卷册重重的摔在案几上,一片呜泱。
“是!”耶律屋质拱手道,心中却一阵无奈,他已鞠躬尽瘁,但却换不得耶律阮一份信任,本就是为了保证他的皇位稳定而努力,却屡屡不得认可。
耶律洼暗暗的叹了口气,耶律屋质与耶律阮皆是强势之人,耶律阮登上皇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依靠这些老臣才能坐稳那个位置,但耶律阮却极其厌恶耶律屋质这个三朝老臣对朝务指指点点,于是主臣二人,越来越僵。
“好了!无事便退下吧!”耶律阮挥手道,
耶律屋质、耶律洼相视一眼,满眼的无奈不甘,但也无法扭转耶律阮的想法,只好躬身告退。
……
在契丹为了整顿皇权,相互倾扎之时,北汉却也没有消停,除去刘峰新接手的北地三郡,其余军阵如同往年一样,向朝廷献上供礼后,便继续我行我素。
后汉疆域内节度使数不胜数,大小节度使把控着各处,相互间的征伐,却并未因同属后汉而有所收敛,汉元二十八年,因后汉朝廷最大的依仗,河东军在与河西三镇相峙,却也让其他军镇的节度使,蠢蠢欲动起来。
中原大地,依旧战火纷飞,从潞州、相州、泰安、青州陆陆续续的有乡民向磁州等地涌来,虽然给范阳府的经济造成不小的压力,但是刘峰仍旧照收不误,打乱来投奔乡民的籍贯,派发到治下各地。
有着长于内政的邓俊良在禹城打理政务,刘延栋也在各处巡视,统建水利设施、移民屯田等事宜,刘峰倒也放心的在北地三关处,参与军队的建设。
三关,虎卫军驻地。
刘峰背插双刀,跨骑在一匹略显雄壮的铁蹄马上,目光炯炯的凝视着训练操上,正在做训的军士们。他身着军甲,挺拔的身躯,若是看不到他略些稚嫩的脸庞,绝对会想不到这便是范阳府的少年使君。
因火枪、火炮等热兵器还在研制之中,所以军中的制式武器并未有太多改动,三棱长枪、羌刀、朴刀、棱盾、圆盾、长弓、骑刀、三棱标枪等。而军中除却长枪手、刀盾手、轻骑手、长弓手,也有了重甲骑兵、重甲步兵、投掷兵、工兵等等。
当下的虎卫军却也鸟枪换炮,近乎全军着甲,武安炼厂火力全开,数万的矿工、工匠在两个班次倒替的工作,源源不断的粗铁、精铁从炼厂中运出。
整各范阳府的钢铁产量几乎达到北汉钢铁产量的三分之一,乡民们也得了益处,农具等一系列生产工具,武安所产却都要比他处质量好很多,价钱也便宜很多。
三关上也有了匠作营最新打制出的弩炮,本来是为了海狼营军船所打制的,但也让驻守三关的军士眼前一亮,便在关隘上,也安装了弩炮。
刘峰不知道这种武器原本出自哪里,但现在这种武器在禹城面世了,扭力弩炮的打制是刘云福等人在根据刘峰模糊的描述中,精研出来的。
弩炮带有坚固的支架,主梁置于支架之上,其前端两侧装有两具扭力弹簧组,每个弹簧组带动一只弩臂,弩臂末端连接弓弦,弓弦正中是容纳抛射物的编制网袋。
横梁上侧带着燕尾长槽,一个带长导轨的滑块可以沿着长槽前后滑动,滑块的后断装着一套精巧的击发机构。
可以方便的锁定和释放弓弦,横梁的末端装有绞盘,使用者可以通过扳动手柄,或者拖曳绳索使滑块移动。当弓弦向后拉开并被击发机构琐定的时,武器就处在待发状态。
为了让操作绞盘不至于太费力,在横梁两侧设置了金属齿条,既能让开弓的工作不必一气呵成,又能调节武器的抛射力量,从而获得需要的射程。后来金属齿条被圆形棘轮代替,使操作更加简单可靠。
它可轻松的将五十斤的石弹,抛射至二百五十米之外,虽和长弓的射程不相上下,但它的破坏力,却要远远超过长弓箭矢的威慑。
而有了这样的利器,火药营中的那下药包,便能轻松的射入敌阵,这却要比石弹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