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山贼”的那一刻,刘峰彻底的放下心来,他知道禹城没有被攻破,只要禹城安全,他便有足够的信心与“山贼”周旋,而他虽然陷入了“山贼”的合围,即便是疲惫之军,他也有信心率军突出去。
不过刘峰在心中也警惕了起来,虽然合围的“山贼”有七千余,三千骑兵,四千步卒,并不太多,但倘若他这两千战骑,陷入了与步卒的纠缠中,他真有可能今日遭逢打败,麾下军士,奔袭一日夜,早已疲惫不堪,所以尽早突将出去,才是上策。
孟方立没有和刘峰打照面,但他们都互相知道,对方的身份,刘峰也不愿挑明对方的身份,只是把他们当做“山贼”来对待,这样一来,麾下的军士们也没有什么顾忌。
看着前方的盾阵,枪林。
百步!
五十步!
“枪!”
刘峰厉声吼道,有着三棱标枪破阵,这也是刘峰逢阵必破,无往而不利的原因。
“嗖嗖嗖!”
在孟方立和冯道惊疑之际,锐利的尖啸声,划破长空,标枪自战骑们手中飞出,划过一道美丽的死亡弧线,飞至“山贼”阵中。
“噗噗噗!”
标枪破入身体的声音,不断传来,不管是否持盾,不论是否着甲,从天而降的标枪,都将轻易破开一切阻挠,带走性命。
五十步始,连掷三柄标枪,三千“山贼”的阻拦阵地,变的残破不堪。
然而,刘峰所率的战骑的攻击才刚刚开始。
“杀!”
刘峰绰刀在手,左撩右劈,冲进了残破的“山贼”阵地,近一个月来的战场厮杀,让刘峰的武艺又有所精进,挥舞着特制羌刀,忽东忽西,忽轻忽重,将围上来的“山贼”砍翻在地。
刘峰身后的两千战骑,也不是好相与的,挥舞着锋利的羌刀,更随着刘峰,奋勇前进。
兵器的撞击声,刀枪入体声,军士们的厮杀呐喊声,受伤的哀嚎声,交织成一片,可谓是战场上的交响曲,只不过这样的交响曲,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了。
刘峰在厮杀中不喜欢厉吼,但是他在战场上带个敌人的感觉,却更为可怕,因为那份冷漠,对生命的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长刀所向,两千战骑犁开了“山贼”的战阵,杀个通透,看着战骑阵后,“山贼”追赶而来的烟尘,刘峰森然一笑,并没有策马而走,却又调转马头,直冲“山贼”骑兵阵地而来。
这到并不是刘峰狂妄,刘峰知道,如果不把“山贼”的骑兵打散,他还是走不脱,毕竟他的战马早已力疲,不耐远奔,只有先下手为强,不能留给敌人一点反击的机会。
跟随在刘峰身后的乌泽,是最懂刘峰心意的人,一挥手,两骑战骑,一分为二,刘峰自领一营,乌泽独领一营,化成两道弧线,直奔阵后的“山贼”骑兵而去。
“山贼”阵中,孟方立看刘峰轻易破阵而去,脸色早已大变,满腔的怒火欲待喷发,却又见刘峰调转马头径直向他的骑阵而来,眸子里的精芒一闪,向身旁的冯道,厉声道:“迅速集结部族,待我纠缠住他,你便率军围上!”
冯道也被刘峰的狂妄有所惊倒,急忙道:“大人放心,只要缠住刘峰战骑三刻,我便能率军围住他!”但他心里还有一言未讲,倘若缠不住三刻,你便送命了。
“杀!”
孟方立也是沙场悍将,点起三千骑兵,无所畏惧的向刘峰这一路,席卷而来。
目睹了“山贼”的动向,刘峰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实则是,他最怕对方调头就跑,不给他一战而下的机会,那样的话,他就伤脑筋了。
千余骑战骑,跟随在刘峰身后,静默的前行,死气阴沉的在战场上蔓延。
刘峰从马鞍前的标囊中取出一支标枪,握于右手,冰凉的标枪让他心头一阵清明,但也阻挡不住,那股嗜杀的恶火。
“嗖!”
刘峰腰腹用力,又借助马力,三棱标枪尖啸着飞出,又是一道死亡弧线,直往汹涌而来的“山贼”骑阵中去。
刘峰的标枪便是信号!
“嗖嗖嗖!”
沉闷的破空声响起,千余支标枪破空而起,在空中组成一片枪阵,恶狠狠的飞落下来,带走一片活生生的生命,给这些生命留下了“遗憾”。
“啊……”
“山贼”惨叫声中,刘峰已策马冲进阵里,在那一片标枪阵中存活的“山贼”,还在楞声中,便被削去头颅,好在双方都没有让马匹速度达到最快的冲锋,说是撞在了一起,倒不如说,两队骑阵“相遇”在了一起。
只不过这样的“相遇”,让“山贼”掉了好大一块肉,“山贼”们虽悍不畏死,但奈何磁州的战骑,要比他们手段高超了许多。
一个交锋而过,打了个对穿,各有伤亡,不用查探,“山贼”与“战骑”的战损比达到三比一。然而这并没有结束,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而来乌泽一营,紧随着“山贼”骑阵后,掩杀而去。
不待山贼转过身来,乌泽便兜着“山贼”的屁股掩杀了上去!
“嗷呜!呜!”
乌泽不像刘峰一样,在战场上,很少凄厉的怒吼,随着他的怒吼,身后的战骑,也是一阵狼嚎。
不远处,冯道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异常的震惊,三千骑兵,就如此简单的被千余战骑追着打,毫无还手之力。
眼见孟方立无法缠住刘峰的战骑,冯道顿生他念,此刻不撤更待何时,倘若孟方立的三千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