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柱眨巴眨巴眼睛,觉得挂蟾的话有道理,但也不甘心就这么服软妥协了,于是仰脸说:“那那字条的事情怎么办?”
“字条?”挂蟾一时没想起这个茬儿来。
“对呀,字条,十三爷让我带给七姐的字条。”关柱认真的说道:“赶明个儿他问起来,我要怎么说?”
这还真是个问题了,挂蟾略一沉吟,突然有了主意,“实话实说呗。”
“实话实说?”告诉十三阿哥说自己把字条掉汤里了,七姐她压根没看到?关柱觉得这样说和找死没有太大区别。
挂蟾见关柱一脸犹豫,大约明白过来他在担心什么,“当然,这实话实说也是要分怎么说的的。您大可以说字条您给了小姐的,但是她没看。这就不是您的事儿了吧?”掉进自家小姐汤碗里,也算是给了吧?挂蟾偷偷的琢磨着。
关柱想了想,决定认同挂蟾的话,自己的确是给了念声的,她不看才掉汤碗里的。对!自己说的是实话。关柱努力的告诉自己。
等挂蟾把关柱安安生生的送回他的院子里安顿好,挂回头来,却被穿话说念声已经歇下,她不用过去伺候了。挂蟾原本还想在问问自家小姐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好端端的这么大火,被这么一说,反倒觉得让念声一个人呆会儿也不是坏事,所以就回了自己屋里去。
第二天,胤祥起了个大早,把伺候他的小太监折腾了个措手不及。好容易收拾利索,胤祥就急匆匆的奔宫门口而去,他哟啊赶着关柱上书房之前先要到念声回信。
可胤祥那想的到,自己等了半天,等来的只有关柱一张苦哈哈的脸。
关柱虽然有点心虚,但还是在胤祥面前一口咬定,“字条我给她了的,但是……但是她不看。所以也就没有什么让我带给您的了。”
胤祥不太相信念声会这样,“她为什么不看?”不由得追问道。
“我怎么知道?”关柱努力让自己迎上胤祥的质疑的目光,“我们当时在用晚膳,我递给七姐了,她接都不接,我就放她面前的桌子上了。”没错,汤碗也是在桌子上的。关柱这样告诉自己。
胤祥听完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胤祥听得出来念声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气。“得了。你上学去吧。”想着抬手就让关柱先走了。
剩下胤祥自己一边往兵部去,一边在路上琢磨念声的心思。
海亮一直在边上跟着,一开始并不敢打扰自家主子想事,但眼看着都快要进兵部了,主子好像还没有什么头绪,不免有些着急,忍不住开口问:“爷,您还在想着兆佳小姐怎么不看您的条子吗?”
胤祥不以为然的斜了海亮一眼,那意思是,怎么?难道你知道是为什么啊?
海亮心里感慨了一句,难怪人家都说当局者迷了,自家爷怎么也这么不开窍呢,“爷,依着奴才看啊,什么也不是,就是您拿条子写的太寒酸了。”
“寒酸?”胤祥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海亮忙解释道:“谁家公子追求姑娘不是诉诉衷肠,写个情诗什么的?您倒好,就那么个两指宽点的小字条,还折的就那么大一点……我要是姑娘,我也不看。”说着不忘用自己的指甲盖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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