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念声很快就止住了尖叫,她没动,只是静静的靠在那堵墙上,而放在她腰间的手臂则又勒紧了些。《八《八《读《书,.2■3.o⊥
胤祥低下头,把下巴抵在念声的锁骨窝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念声身上的馨香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
谁知道香气是主人并不打算给贝勒爷太多享受的时间。
念声一转身,揭下脸的手巾就甩在了胤祥的怀里,“一身的酒气!臭死了!”
胤祥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呵呵笑着就往念声脸上哈气,不忘用双手箍紧了怀里人的腰,让她逃也逃不开。“这才进了爷的门,就敢嫌弃爷了?啊?”
念声逃不开,只能来回扭了身子闪躲,“分明是你自己讨嫌,脸不洗,衣裳也不脱的就往床上赖。我还说等着自己洗漱好了,抱床被子外头榻上睡去呢。”
胤祥听了越发闹了一起来,揽着念声就往自己怀里抱,“你这话说的更没道理了,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的,新娘子怎么能外间塌上去?”
“你臭烘烘的,谁要和你一处呆着?”念声推不开胤祥,只好由着他把自己抱紧了,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指头摆弄着他衣襟前的刺绣。
胤祥一手抱着念声的背,一手在念声的脑后轻轻的摩挲。印象里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念声满头的乌发如瀑布般垂落下来,洗去铅华之后的脸蛋是一派吹弹可破的嫩白,逗人的人想伸手去摸,却又怕给碰破了。“也行!你去榻上谁,爷也跟着你榻上去。明早海亮他们伺候咱们起床,一看床上没人,看看传出去会不会惹人笑话。”
念声刚想支起身子看了胤祥说话,可才一动,就被又给按了回去。“那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你自己闻闻看,都跟酒缸里捞出来的差不多了。”念声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胤祥抱着她。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站着,你在我怀里,我在你心里。
“你该不会站着睡着了吧?”念声见胤祥好一会儿都没动静,不免担心的用手指戳了戳自己正贴着的胸膛。
“快了。”胤祥的声音有些恍惚,他正沉浸在一种矛盾的幸福里,一边是睁不开眼的困顿,一边是终于正大光明的把念声抱在怀里的兴奋,这两种感觉撕扯着他,让他觉得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模糊了。
念声倒是没想那么多,这一天下来,她是又饿又累,这会儿子已经饿过了劲儿,所以只想着赶紧找个舒服的铺盖睡下,所以听见胤祥也是困的,她便想也不想的推了推胤祥说,“困了就快安置了吧。”顿了一下又说,“海亮送了这么些水进来,我给你绞个手巾,你擦擦脸再睡。”
胤祥这回倒是没反对,乖乖的松了手,任由念声领着站在了脸盆前。
念声抬头看着胤祥眯着眼睛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利索的摆了摆手巾,拧干了,也不递到胤祥手里,径直伸手帮他把脸擦了,又给他把袖子挽起来,“洗洗手。”
胤祥干脆闭着眼睛就把手往脸盆里一按。
念声像是知道他会这样一般,也不说话,只是笑着帮他洗干净了,又给擦干了,才推了胤祥一把。“去吧,床上睡觉去吧。”说完也不看他,自己换了水又擦洗过了,才往床边去。
结果却看见胤祥连鞋都没脱,两条腿在床下耷拉着,人在床上斜横着摆了个大字,一个人占了一整张床去。
念声伸手推了推胤祥的腿,“起来,脱了鞋子上床躺好了睡。”
胤祥晃了一下腿,也不知道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反正是没再动弹。
要是依着往常,念声定然会拧着胤祥耳朵把他揪起来,可今儿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压根跟胤祥急不起来。见他这副样子,也不过是没脾气的笑了,蹲下身去替他把靴子扒了下来,把半个人搬到了床上去。
等着忙活完这一通,念声身上都有了汗意,去又去桌边倒了半盏温水喝,才熄灭了灯火,只留了那对龙凤红烛在花厅里,摸索着放下帐子,侧身贴着床沿躺下。
这新婚之夜,洞房里该做些什么,自己额娘和宫里派的教习嬷嬷都是教过的。不过……念声听着身后隐隐响起的呼噜声,忍不住暗想,今晚应该不会了吧……
四下安静,念声脑子里明明空空的,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也不是真的在想什么,就是感觉真的躺在床上了,睡意却没了。又呆了一会儿,念声觉得自己汗意退了,转过去撑起身子,越过胤祥去勾床内侧的被子。
这是念声才发现,胤祥竟然连最外面的礼服都没脱,就倒在了床上。“臭东西!邋遢鬼!”念声嘟起嘴轻声骂道。不过骂归骂,骂完了,念声也不能由着胤祥就这样睡下,只好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干脆跪坐在了床上,打算帮胤祥把衣裳脱了。
礼服样式本就比寻常衣服繁琐,扣子纽子也多,再加上是大婚,胤祥身上的荷包,坠子等种种零碎加起来丝毫不逊于念声今天的穿戴。可怜念声在暗兮兮的帐子里,抠唆了快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把胤祥的外袍给扒下来。
“你说你是怎么穿上的啊?!”念声赌气的甩手在胤祥的手上拍了一下,不过看着身边的人睡的极香,喘了口气,就又俯下身子去摆弄胤祥腰侧的扣子。“这东西真能解开吗?”念声一边摆弄,一边小声的自言自语着。
“解不开?那爷是怎么穿上的?”
“啊!”长时间只有自己声音的帐子里突然冒出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