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迁喊道:“怎么把鬼弄出来!”
林莺:“等我想个办法!”
时迁:“姑奶奶,您想快点儿!”
林莺猛地大喊:“小心——”
话音刚落,时迁便感觉自己后背一股钻心剧痛传来。
朱茂发竟然一脚踩在他背上,又将他在地上踢了几圈。
时迁在尖锐的石头地上滚两圈,登时把自己滚的破破烂烂。
林莺调动起身上所有的本事,将驱鬼的符咒想方设法的贴到朱茂发身上。
后者被糊了一层厚厚的符咒,竟然分毫未伤。
林莺大惊:“这不可能啊!”
驱鬼符咒是她师傅留给她的,一般孤魂野鬼一旦被贴上这个符咒,重则灰飞烟灭,轻则被打出体外。
但怎么个发展,都不该像朱茂发一样,一点事儿都没有。
石头扎进他的身体里,时迁疼的倒吸一口冷气,被朱茂发逼到悬崖边上。
他回头一看——天上没有月亮,也不能借着月色查看后面的情况如何,盲目一跳,非死即伤。
时迁心道:难不成我今天就死在这儿吗?
他一咬牙,突然笑了一声,干脆往后一跳——决定赌一把自己的直觉。
时迁这一跳,纯粹是乱跳,他压根儿不知道对面的山崖在那个地方,两米宽的崖缝,他铁定掉下去。
山崖中间的穿崖风吹的他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
紧接着,时迁手心一暖,被人拉住了。
他抬起头,心道:赌对了。
时迁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我还以为你要见死不救呢。”
拉着他的,正是‘陈媛’。
准确来说,是一直假扮‘陈媛’的何鸢。
时迁死到临头,还要耍一耍嘴皮子:“怎么不管我喊老公啦?在喊一声听听?”
何鸢作势放手,时迁连忙:“哎别别别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别放手,我死了你就成了寡妇了,三思而后行,三思而后行!!”
何鸢将他拉上来,朱茂发正张着血盆大口朝二人扑来。
林莺在不远处大喊:“快——”
何鸢飞身一脚,直接将朱茂发踹出两米远。
动作果断狠绝。
朱茂发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地上脱力的滚了两圈。
“……跑。”
林莺因为震惊,后面一个字等于没声。
朱茂发失去动静片刻,人没起,从他的身体里钻出了一团黑气。
何鸢咬破指尖,弹出两滴血珠,这两滴血珠好似有生命力一般,宛若子弹,钉在黑气里面。
那团黑气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迅速缩在地上,浓郁的黑雾散开,地上赫然出现一只雪白的狐狸。
林莺瞳孔一缩,大惊:“狐狸?难怪不得。”
她恍然大悟,一瞬间就弄懂了为什么师傅给的符咒没有用。
合着她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鬼魂野鬼,而是山里成了精的精怪。
林莺观察了片刻,心中大骇,这个狐狸恐怕有几百年的道行,再让它为非作歹几年,估计就能修成妖怪了!
精怪,精怪,都是先成精,后成妖怪。
狐狸若是修成了妖,恐怕又是一场天道灾难。
林莺心里惶恐,这只狐狸很是了不得,就算是她师傅来了,恐怕也要跪下喊声狐狸姥姥!
时迁从没见过皮毛这么白的狐狸。
白狐狸在众人惶恐的视线中,缓缓屈膝跪下,面向何鸢,磕了三个响头。
一众人惊的下巴险些落下。
尤其是林莺,她是内行,知晓里面逆天的道理,所以几乎一瞬间就把目光落在何鸢身上。
时迁挑眉:“它在干什么?拜你当干妈?你跟它说,他干爹不同意!”
很快,白狐狸叫了几声,又磕了几个头,趴在地上,身体颤抖的厉害。
何鸢无动于衷。
“欺软怕硬的小畜生。”时迁嘟囔。
那狐狸讨好似的跑去朱茂发的身体边上捣鼓了一阵,又老老实实的跑回何鸢脚边。
身体柔软的缠着她的脚,饶了几圈,脸颊亲昵的蹭着她的小腿。
时迁唏嘘:太狗腿了!
可惜何鸢这个天生冷酷无情的,一点儿也没被感动。
她抬脚就去检查朱茂发的伤势。
朱茂发除了和时迁打斗以及挨了何鸢那一脚,受了点皮外伤之外,其他并无大碍。
王正哆哆嗦嗦的跑过来,这时候看‘陈媛’的脸色都变了。
在他的认知中,陈媛这个大小姐名气不大,但是极其爱耍大牌,脾气矫揉造作,很不好对付,一点儿小伤都要叽歪半天,是个典型的娇滴滴女人。
但方才‘陈媛’那一脚力度刁钻,竟然把一个一米七几的大男人踹的飞出去好几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