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话还没说完,被我一句就给顶了回去,“啥东西又出来了?”小黑睁大眼睛看着我,“看那边!”我边说边用手指着那个有墨绿色鳞片的大坑外边儿。
老君叔他们也随着的我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大坑边上有一滩刚刚打伤鱼人留下的黑血,上面赫然出现了一大一小俩组脚印,“有东西!”安十一说着又把放下的弓箭架起来。
“啥东西?那玩意不是没脚吗?”小黑一看又是摸不着的东西,一会儿拿着刀,一会儿又举起枪。
老君叔拿出一张红布,又从包里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三个纸人,三幅筷子,三个小碟子,我也想不通老君叔怎么会随身带这些东西,安十一和爸爸倒是没什么表情,我和小黑算是长见识了。
老君叔把红布铺在冰洞口,把那三个纸人放在红布的一边,然后每个纸人前边放一双筷子,每个筷子前再放一个小碟,小碟里象征性的放了一些吃的,然后把冰洞后面的经幡解开,用火烧断一截儿,然后拿出俩根白蜡烛,点然后把上边滴下的蜡水从那摊黑血那里,一直延伸到铺的红布边。
“四方天神,唯我号令,三清在上,诸邪退散,木为桥,蜡作水,彼岸花开你不恋,三生石上你不留,阴路已开,阳明终逝,速速去也!”老君叔又是一套跟跳大神一样的行话,说完之后,蜡烛随着一股阴风吹过,灭了。
“去吧,别在上面受苦了!”老君叔好像再叮嘱着谁一样,“老君叔干吗呐?”小黑终于开口问我了,说实话我其实也不懂,“老君叔,是不是俩个鬼魂?还有个小孩儿?”我没理小黑,转过头看了一眼老君叔。
“你咋知道?你爷爷教你的?”老君叔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没有,我是在那个大坑下面听到有个小孩说话了!所以我推测那俩个鬼魂里应该有个小孩儿!”
“哦,原来是这样!是的,一大一小,应该是被带到这里才死的,搬山挂了经幡,他们的冤魂出不去,一直被困在这儿,我才略施小计让他们赶紧投胎去了!”老君叔看着洞口,好像是在看那一大一小走了没。
“我没记错的话,发丘里也有一招差不多一样的开阴路,引鬼怪的手法,您这招是...”安十一脸上的表情很微妙。
“是发丘的招数,不过没有直接拿天官印来的实在!”老君叔倒是也不避讳。
安十一点了点头再没说话,我慢慢回想了起来,老君叔不知道从于何门何派,但是好像对各家之术都了解,而且有的居然还使的出来,目前看来是和我们卸岭渊源最深,但是对一个人如果相处了一段时间,都摸不着根底,要么这人很复杂,要么故意藏得很深,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我们都不知道,他也没中诅咒,为什么这次这么尽心尽力的帮我们,哎,想了半天什么也想不明白,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我们咋办?也从那儿下去?”小黑这时看那个冰洞的眼神里还带着害怕,“不会直接从这儿就去了地府吧!”
“走了!”安十一绑好绳索,自己先下去,然后把安蕊接下去,老君叔把那些刚刚用的东西能收的收回去,红布和纸人,蜡烛就地处理了,“下面有水,下来时小心点儿!”是安大美女的声音,“哎,知道了!”小黑急忙应了一声。
等我们下去才发现,从那个斜坡下来,底下直接就是一条河,倒是不宽,也不是很深,抓着绳子把包扔给安十一,还得游到岸上,这天气,尤其还在冰洞中,在水里时还好,出来时那才是真的全身冰凉,说话感觉都不利索了,牙不听使唤,上下打颤,河俩边是石土混合的山道,这好像又来到一个截然不同的环境,完全看不到一点儿冰的痕迹。
安大美女拿出一个便携式的炉子,拿出一罐气装上,先把火生起来,我们赶紧围过去烤火,边烤边拿出肉干和饼干吃起来,安十一拿出自己的一个铜制的小酒壶放在上面,而安蕊则是去河边洗漱去了,到底还是女孩子。没一会儿酒香就飘出来了,安十一把酒壶先递给老君叔,我们一人一口,安十一最后喝了一口,喝完后感觉没那么冷了,原地休息了一会儿,等衣服干的差不多了,就站起来又开始往前走。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来到了第四层,里面这条小河不知道通往何处,河俩边整体形成一个近乎拱形的山洞,我们沿着河的左岸一直走着,我拿着手电左右照着,看有别的发现没,又往前走了几步,“这个是?石窟?”爸爸突然说道。
我们都把手电照到爸爸指的地方,原来是一个像龙门石窟一样的一个石窟,再往里看,是一个石像,手持双刀,战袍加身,威武的不行,双目怒睁,嘴大张,一副久经沙场的将军模样,“这是啥图腾?手拿双刀,不是金刚,也不是罗汉,这摆这儿能镇住啥?”小黑看了一眼老君叔。
“应该是当时立过赫赫战功的将军,以人为像,一来留个念想,二来一般这种将军远比那些仙佛对妖邪震慑力要大,尤其是古代的将军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身上的煞气大的很!”老君叔看着也拿不准。
小黑放下包想要上那个石窟里看看,没等老君叔说话,就被安十一给拖住了,“你可长点儿心吧!”
小黑吐了吐舌头,又悻悻的背起了包,安大美女拿出相机照了张相,“你照这个干啥?前面碰到那些鱼人怎么不照?”我一看安蕊这是有备而来的。
“那些东西有点儿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