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陆诚睿这才缓住了语气,“你总是这么任性,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请领导吃饭也不跟我说一声,有些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顾藻眨了眨眼睛:“我知道,我不会乱说话的,我就是想替你巴结巴结领导,让他们多关照你,山高皇帝远,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跟部队这些地方势力搞好关系,很难立足,我是好心啊,你不要误会我有别的意思。”
这丫头心眼儿比谁都多,说话也尽说好听话,陆诚睿知道自己跟她多费口舌也是无济于事,跟她告辞:“行了,你刚到这里,舟车劳顿,先休息吧,我回去了。”
顾藻见他要走,赶忙追上他,“我人都来了,你也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带我去看看你的宿舍。”
说去她就要去,陆诚睿拗不过她,只得跟她一起出门,一前一后走向他的宿舍。
一路上,他们遇到好些人,有军官有战士,看到他俩,人人脸上都带着或暧昧或羡慕的笑意,似乎在跟陆诚睿说,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早点带给大家看看。
看到这些,陆诚睿心浮气躁,扭头看向顾藻,见她正跟一个军官打招呼,嗔道:“你认识他吗,就跟他打招呼,快走吧,别东张西望了。”
顾藻跟上他,笑道:“你这样的脾气,人缘一定很差,打个招呼怎么了,不认识也可以认识一下,都是你战友啊。”
带顾藻回到自己的宿舍,等她到处看了一圈,陆诚睿道:“好了,你都看过了,我就住在这么个地方,你满意了吧,可以回去了吗?”
顾藻评价道:“你这个房间小了点,好多电器都没有,以后我买个小冰箱寄给你,对了,你有洗衣机吗,我也可以弄一个给你。”说话间,她跑到洗手间,看到有个小洗衣机在角落,这才将视线转到洗脸台上。
梳子上有根女性的长发,顾藻眼尖心细,但是她装作没看见,把梳子放了回去,走到外间,问陆诚睿:“你有没有什么要洗的衣服,我趁着还没吃晚饭先帮你洗了。”
“不用了,我习惯了自己洗衣服,而且我自己也有洗衣机。”陆诚睿巴不得她赶快走。
顾藻道:“那好吧,我不打扰你,坐车又坐飞机,我现在也很累,我先回招待所去,晚上咱俩一起去吃饭,傅桐跟我说,家属区有好几个不错的小饭店,我约了他晚上见。”
“我晚上没空,你跟傅桐去吧。”
“也行,明天我们再一起吃饭。”顾藻眼珠转了转,并没有勉强他,却把他松了一口气的神情都看在眼里。
从陆诚睿这里离开,顾藻没有回招待所,径直去了傅桐那里,她早就从纪康那里搞了一份基地地图,知道基地医院的方位,按着地图,很快找上了门。
傅桐看到她站在门口,惊讶道:“稀客呀,你不是来看他的吗,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找你一起吃饭呀,小诚回来了,但是他说他没空,不给我面子,我只好来找你,你不能再不给我面子了。”顾藻笑道。
“那不会的,我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你面子,走吧,我提前半小时下班,陪你走到家属区去,这段算我请,为你接风。”傅桐脱掉白大褂,换上军装。
基地医院到家属区步行要很久,两人正好也没别的事,便当做散步一样闲逛。
“傅桐,你跟我说实话,小诚他是不是有别人了,不然他怎么总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哪里得罪他了?”
忍不了多一会儿,顾藻便想从傅桐这里打听情况。
傅桐自然听得出她的试探之意,故意道:“这我哪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人又不会跟我说,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闷葫芦一个。”
“就是,他一直是个闷葫芦,那你有没有看到过,他跟基地里哪个女的走得近呢?”顾藻试探的问。
傅桐笑了笑,“有啊,他跟我们科里的护士长走得就挺近,他上回腿上肌腱拉伤,天天来找护士长替他做理疗,眉来眼去、亲热无比。”
“真的?”顾藻问出了口,才注意到傅桐眼睛里的笑谑之意,捶他,“你尽瞎说,就不能正经点啊。”
“我没瞎说,他跟我们护士长可亲热了,一口一句王姐,还请人家吃饭,怕人家不去,还拉上我。”傅桐道。
“你们那个护士长,她长得漂亮吗?”顾藻听他说得言辞凿凿,好奇心终于被勾了起来。
傅桐道:“漂亮啊,简直漂亮极了,二十年前是基地一枝花,追她的人可以组成海军陆战队,我们院长也就是她老公,可以当队长。”
傅桐这个促狭鬼,简直被他气死了,顾藻又捶了他一拳,气道:“我就知道,你这是故意消遣我,帮着陆诚睿隐瞒真相。我问你,他到底有没有相好?”
傅桐摇了摇头,“我没听他说起过,也没听任何人说起过他跟谁相好。相好这种事都是偷偷摸摸,幽会都是背着人的,我又不是军纪纠察队,盯梢放哨这种事我不在行。”
顾藻白他一眼,“你得了吧,就会耍贫嘴,迟早有一天周珏会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