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吃饭,接到夏霆宇电话,才知道他们遇上任天真和温嘉明也在那个餐厅,看她这样子,不用说,温嘉明肯定跟她说了什么。
看到任天真拦了一辆出租车,傅冬平开车跟上,跟得不紧不慢,她并没有回学校,反而去的是某个住宅小区。
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傅冬平下车跟在任天真身后,看到她走进某栋住宅楼,疑惑不已。他依稀记得,曲霞阿姨那时候带女儿去傅家玩,是从雁京远道而来,难道她们在鹭岛还有亲友?
看到女儿突然回家来,曲霞很意外,和丈夫章幼群对视一眼,问女儿,“天真,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你吃过晚饭了吗?”“吃过了。”任天真冷淡地说。
“姐,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有空回来啊?”任天真十二岁的弟弟章天霖翘起小脑袋,好奇地看着姐姐。
这一家三口还真是其乐融融,自己一回来就成了多余的人,母亲和继父的脸色都有点尴尬,任天真不看他们,走过去摸摸弟弟小脑袋,“我在附近有事,晚上不想回学校了。”
也不多说话,她回到自己房间里关上门,才埋首在被子里。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心里始终空空的。
过了一会,曲霞在外面敲门,“天真,我能进来吗?”“我想一个人待着。”任天真用枕头捂住脑袋。
“天真,你没事吧?”曲霞很担心女儿的精神状况。刚刚丈夫跟她说,天真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
“我没事,我就是累了。”任天真有气无力地回答。
她能有什么事呢,说出来只会让人笑话,一个女学生,语不惊人貌不压众,却痴心地向教授表白,结果被拒绝了两次。
蒙头睡了不知多久,手机铃声把她吵醒,一看是傅冬平的号码,心烦意乱地挂断,哪知道他锲而不舍,一直打个不停,她不得不接听。
“喂?”
“天真,我是冬平,云梦山派出所的赵警官刚刚打电话给我,双榕村有村民向他们反映,疯三停在家里的车不见了,他让咱俩这几天多注意点。”傅冬平的声音听起来颇有几分焦急。
“什么?疯三的车不见了,被人开走了?”任天真顿时睡意全无,掀开被子坐起来。
“对,但具体是谁开的车,赵警官也不知道,山上的治安摄像头拍到车牌号,证实疯三那辆车下山了。”
“会不会是那个人啊,就是袭击过你的那个人?”任天真猜测。傅冬平说:“应该就是他,不知道他开车外出是想干什么,也许他正往鹭岛来。”
“他怎么还不依不饶呢,难道他想来追杀我们?”
“不好说。”傅冬平沉吟着,话锋一转,“但很显然他认为我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这两天你在学校里最好不要外出,等我跟警方进一步联系,落实情况之后,再通知你。”
任天真嗯一声,“好的,我会注意的……你也当心点。”
静默好几秒,他没挂电话,忽然问一句,“你在学校吗?”“不在,我回家了。”任天真有点无精打采地说。
“回家?你家在鹭岛?以前不是住雁京吗?”
“十几年前就搬到鹭岛了。”
“你遇到什么事了吗,听起来情绪不大好。”
“没什么,谢谢你关心,没别的事我挂了,想早点休息。”
傅冬平看看表,还不到九点,她就要休息了?看来温嘉明的话真的给了她很大打击,女孩子懵懂美好的初恋还没开始就被扼杀了,也难怪她会情绪低落,傅冬平恻隐之心略动,但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回到家,傅冬平径直走向父亲书房,傅太太从厨房出来,看到儿子,叫住他,“冬平,你回来的正是时候,保姆做了木瓜炖雪莲,妈去给你盛一碗。”
“不用,妈,我一会再喝。”傅冬平哪有心情吃甜品,一心只想跟父亲谈谈。
书房里,傅聿林坐在画板前画设计草图,尽管现在电脑制图早已取代手绘,他这样老一代的建筑师还是喜欢手工制图。
“爸——”傅冬平推门进来,叫了一声。傅聿林看到儿子走近,转过身来,放下手里的铅笔,“有事?”
“想和您聊聊。”傅冬平坐在沙发上。父子俩平时工作都很忙,空闲时间傅冬平又喜欢跟一帮朋友出去玩,难得有机会坐下来跟父亲交流。
“好啊。”傅聿林透过薄薄的镜片看着儿子,见他像是有些烦恼,猜测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
儿子年轻有为,他一向都很放心,但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不管是生活上还是事业上,难免遇到不顺心的事,需要老一辈人用丰富的人生经验开导。
“曲霞阿姨一家以前不是住在雁京吗?怎么会搬到鹭岛来?”
傅聿林诧异地看着儿子,奇怪他怎么又问起那家人,但还是告诉他,章幼群是鹭岛人。
怪不得!傅冬平心中疑虑顿消,“那她跟章叔叔和任叔叔之间的事,您能再详细跟我说说吗?”
傅聿林默然看着儿子,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你怎么忽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