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会躺在病床上。”
“不用内疚,我去断肠崖和朝元洞也不是因为你,我本身就是个喜欢冒险的人。”傅冬平安慰她,见她头发凌乱,一身衣服皱巴巴地还带着血迹,伸手握住她的手。
“可你却受伤了。”任天真观察他脸色,见他虽然有些苍白,精神却还不错,稍稍放了点心。
“刚才医生叫你去交住院费,你哪来的钱?”
“我跟人借的。”
傅冬平指了指自己放在一旁的衣服,“钱包在我口袋里,里面有好几张卡,你随便拿一张,我把密码写给你,你把钱取出来还给人家。”
“不用,到时候我会还他。”
“是那个温嘉明吗?”傅冬平笑笑,“看来你虽然恨他一辈子,他却也是你第一个想到向他求助的人。”
“你别再说话了,说多了又要缺氧。”任天真替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让我不说话也行,你坐过来。”傅冬平叫她。任天真料想他有话要跟自己说,搬了椅子坐在他病床边上。
傅冬平望着她,语气郑重地说:“答应我,别再调查下去,天大的秘密也没生命重要。你父亲已经死了,不管死因如何,都不能改变他已经不在世的事实,你还要活下去。”
“你害怕了?”
“我不是怕,是不想做无谓的牺牲,有勇无谋不是真英雄。”
“可我觉得,我们已经摆脱不开这件事了,那个在山上对你下手的人,应该就是杀死疯三的人。我们已经接近了秘密的核心部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任天真把事情前后联想,觉得情况不乐观。
“只要你回到学校去,一切就都安全了。”傅冬平闭上眼睛。
这时候,夏霆宇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傅冬平的背包,看到任天真坐在对面,也没理她。
“冬平,山上旅馆的房间我已经退了,你的车停在外面,我跟你家里通了电话,叔叔阿姨听说你受伤了都很担心,让我尽快送你回鹭岛住院治疗。”
夏霆宇跟傅冬平说话的时候,眼睛看也不看任天真,似乎把傅冬平的这次受伤全都怪在她头上。任天真默默地低着头。
傅冬平知道他情绪,并不辩解什么,“再等两天,我暂时还不能回去,你先回去,告诉我父母,就说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见他不愿走,夏霆宇不禁有些激动,“你都被打伤了,还不严重?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丫头,你家也不回了?”
“不是的,跟她无关,我头疼,你别嚷嚷。”傅冬平扶额作头痛状。
夏霆宇只得放低了声音,缓着语气,“怎么跟她无关?这丫头就是个麻烦精,我听白素说,她非要去断肠崖,你为了陪她去,才会遭到袭击。”
“是我自己想去的,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等我以后再告诉你,小宇,你先回去报平安,等我处理好事情,我会回去的。”傅冬平执意要留下。
眼见劝说无用,夏霆宇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已是多余,离开病房前嘱咐任天真,“丫头,祸是你闯的,他替你背了锅,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好好照顾他。”
等夏霆宇走了,傅冬平才看向任天真,“你别介意他的话,他没有恶意。”“我知道,我也不介意,看不惯我的人很多。”任天真自嘲。
傅冬平没说话,目光却下移到任天真腿上,见她卷着裤子,露出磨破了皮的膝盖和白皙的小腿,忍不住打趣:“看到你的膝盖,别人不定以为咱俩在溶洞里干啥了呢。”
任天真瞪他一眼,“别人才没那么无聊会关心我的膝盖。”“谁说的,我就挺关心,还疼不疼?”傅冬平心想,细皮嫩肉的受这些伤,不疼死她才怪。
“疼,裤子都不能放下去。”任天真跟他诉苦。
“这才几天,你身上到处都是伤了吧,去找护士给你上点药。”
任天真去找护士,护士见她浑身都是伤,两边膝盖也都磨破了皮,好奇地打量她。任天真猜到她心里所想,垂着眼帘。
一瘸一拐回到病房里,看到傅冬平正在吃饭,任天真才想起来,自己也还什么都没吃。
“给你留了一份,你去洗洗再来吃。”傅冬平想得很周到。任天真到洗手间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尊容狼狈不堪,头发乱得像草一样,赶紧放水洗漱。
回到病房里,傅冬平又告诉她,警方打来电话,通知他们,上午会派人来做笔录。
“我们怎么说呀?”
“就说我们去断肠崖的溶洞探险,刚出来就被人打了一闷棍,不知道对方是谁,其他的话都别说。”
任天真点点头,从随身带来的小包里找出梳子梳头。经过一天一夜折腾,头发都打结了,费了半天劲才把长发梳顺了,傅冬平躺靠在病床上看着她的动作,越看越有趣。
“用不用我帮你梳啊,看起来梳得很费劲。”
“我自己能梳。”
“怪不得女人都喜欢留长发,长发绾君心。”他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她称赞:“天真,我喜欢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