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纸巾替她擦干额头的汗,轻轻把她的头移到自己肩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任天真从睡梦中醒过来,发现身旁的傅冬平也睡着了,想不吵醒他,又担心天色太晚耽误行程,只得推了推他。
傅冬平醒过来,看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站起来继续出发。
“你能走吗?要是走不动,我背着你。”
“不用,我能走。”
尽管双腿还是软绵绵的无力,任天真也不愿自己成为傅冬平的负担,坚持自己走。傅冬平见她体力尚能支撑,也就没太在意。
许是觉得尴尬,任天真一路沉默着,越靠近光明,热力越弱,身上的汗也干了,风渐渐凉爽。
“你知道吗,温泉边上似乎住过人。”傅冬平忽然道。任天真猛然诧异,“什么?我怎么没看见?”
傅冬平神秘兮兮地说:“你只想睡觉,当然没发现。据我观察,通往温泉那一路有很多人工斧凿的痕迹,温泉边的岩壁更是有木桩支撑形成的凹洞。”
“也就是说,我父亲的推论是正确的,这里的确是永历皇帝的藏宝的地方。”任天真此时对宝藏毫无兴趣,她只想快点找到出口。
“不一定,那个山洞很可能只是永历皇帝开凿用来藏身的地方,他们很狡猾,鬼王村的土楼只是故布疑阵,真正的藏身处在山洞里,至于宝藏,我还没有头绪。”傅冬平用手机拍了很多照片,准备回去细看。
随着光线越来越近,洞内容身空间也越来越窄,到最后只能匍匐前进,傅冬平在前面爬行探路,让任天真跟在自己后面。
“冬平,我……我卡住了,动不了。”任天真试图把背包从背上解开,狭小的空间根本不够她把手伸过去。
傅冬平跪在地上,扭头去看,任天真被卡在一个狭小的洞口,之前他经过那个洞的时候,是把背包先扔过去才勉强爬过了那个地方,这丫头大概仗着自己瘦没有解背包。
“你别往前,试试看身体能不能动,能动的话,先退回去,把包丢过来,你再爬过来就容易多了。”傅冬平把火把放到一边,用手电给任天真照亮。
任天真照着他说的往后退,稍微一动,压在她身体上方的山体就有松动塌方的迹象,吓得她不敢再动。
“别怕,慢慢往后退,总比你卡在这里好。”傅冬平鼓励她。
任天真艰难地把身体一寸一寸往后挪,终于退后了一点,感觉到双臂能活动赶紧把背包拿下来,小心地从通道塞过去,傅冬平接住背包丢到一边。
“好了,这回你可以爬过来了。”傅冬平望着洞口。
任天真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手臂和膝盖也早已磨破了,狼狈不堪地往前挪动,傅冬平看到她露头,鼓励她继续往前。
山体一阵松动,裂缝处不断落下石头,任天真顾不得满脸的灰尘,有气无力:“我好像又卡住了。”
傅冬平跪在地上,身体前倾去看,手探着她身体两侧,“明明这么点胸,怎么老是卡住?”
为了护住她柔软身体不受山石刮磨,他硬是把手挤进去,大力把她从洞口拉了出来,男性的手臂力量到底不一样,她得救的同时,他的手背也鲜血淋漓。
任天真勉力往前爬了几步,找到自己的包,从包里找出纱布和云南白药,简单替傅冬平把手上的伤包扎起来。做完这一切,她累得趴倒在他怀里。
若在平时,温香软玉抱满怀,傅冬平肯定得调侃两句,可此时他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用手电照照,她的上衣堆在心口,露出腰间一片白皙细嫩的肌肤,伸手替她把衣服往下拉了拉,再往下看,膝盖上两团血迹,想替她包扎一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替她卷起裤子。
用尽全身的力气,他们才从洞口爬出来,阴天光线暗,周围都是横七纵八的树枝树干,到了洞外,傅冬平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白素和夏霆宇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
“手机快没电了,天真,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傅冬平把自己的手机关了。任天真把手机给他,两人在山林中穿行。
夏霆宇一早开车送奚瑶瑶和童曦回学校,这时候只怕还在路上,只能先联系白素了。电话刚接通,傅冬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瞬间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倒下去。
任天真远远看着天上盘旋着一只白鹰,正感觉奇怪,猝不及防间,傅冬平已经被偷袭,一声惊叫之后倒下。放眼望去,一个黑影闪身遁入山林,任天真顾着傅冬平,没法去追凶,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跑掉。
“冬平——冬平——”任天真叫了两声,不见傅冬平回应,知道他是被打晕了,赶忙从背包里取出纱布和药品,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膝上,拨开他头发,用云南白药替他后脑勺上的伤口止血。
糊上一层止血剂,用纱布和绷带把傅冬平的头简单包扎好,任天真咬着唇,从地上捡起手机,放到耳边听,白素焦急的声音传来。
“你是白素姐吗?我是任天真,冬平受伤了,我们在山里。”任天真抬头观察四周,也没法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