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言信只是不想喝茶而已,没有想给曹自厚难堪的意思。壘壩膶y}{}⊿
当然,他并不介意曹自厚这么想。
“曹老爷,那丫鬟真的是逃了”何言信一脸淡然的看着曹自厚道,“不是你们有心包庇,故意送来个家仆顶罪”
“大公子冤枉啊”曹自厚大声喊冤道,“那丫鬟当时就逃了,大公子若是不信,可派人找东市街口的商铺百姓查问,很多人都看见了,在下可没有包庇那贱人啊”
曹自厚嘴上喊冤,心里却抹了把汗。
真不愧是亲兄妹啊
都是看起来面善和气,实则都犀利的很,一点也不好糊弄啊
何言信点点头,淡淡的说:“这般小事,倒也不必费力去查。既然那丫鬟逃了,曹老爷费点心抓回来便是。”
“是是是,大公子放心,在下定然要将那喧人抓回来,亲自押到二秀面前请罪”曹自厚殷切的躬身道。
何言信又道:“那个罪奴吴大,就留下来吧,让我妹妹处置。”
“自当如此,在下押了那吴大来,就是要交给二秀处置的”曹自厚说着,便从袖笼里拿出一张礼单呈上道,“大公子,这是在下备的赔礼,请大公子过目。”
闭云上前接了礼单呈给何言信,何言信接过礼单翻看。
曹自厚恭敬的站在一旁,心里考量着,既然二秀不出面,那就不让侄媳妇出来赔罪了。
毕竟大公子是男子,还是要避嫌的。
在里间坐着等待召唤的赵氏,听见外面的说话声得知,来的是大公子,而不是二秀。
她忙走到门前,耳朵贴着门听着。
赵氏可没见过何言笑,自然也没见过何言信。
听着何言信说话的声音,似乎年龄不大,想着那二秀应更年幼。
这分明就是两个孝子,怎么就那么难对付
至于让大伯这么紧张么
赵氏心里便对何言笑兄妹俩起了轻视之心。
不过好在大公子来了,她不必再出去赔罪了,也算是保全了些颜面。
何言信看完了礼单,神色不变的将礼单放在一旁道:“曹老爷的诚意,本公子就收下了。只是曹老爷回去后,还是多多约束家中下人,不要总是惹是生非。”
“大公子教训的是,在下回去定然整顿家宅,约束下人。还望大公子看在在下如此诚意的份上,与二秀多多美言几句。”曹自厚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说道。
这时候,忽然进来一个弟子侍卫禀报道:“大公子,薛家家主薛泊拜见。”
何言信微一皱眉,怎么今日这么多人来拜见
曹自厚也是一皱眉,怎么薛泊也来了
他来干什么
这个薛泊虽然也姓薛,不过他与薛郎中可没什么关系。
薛家也是淮阳城大户,但薛家只是商贾,家里无人出仕,不如与城防营统领戴宗联姻的曹家有权势。
曹自厚一向看不起商贾出身的薛家,可以说,但凡家里没有功名在身的大户人家,曹自厚都看不起。
原本今日登门赔罪,没见着何言笑,曹自厚就满心不快。
如今这还没与何言信套好关系呢,便有他看不上的人家来打扰,他就更不高兴了。
何言信想了想,说道:“请薛老爷来偏院吧,曹老爷这便要走了。”
既然弟子侍卫来向自己回禀,这定然是妹妹的意思,妹妹让自己招呼薛家家主,那自然要先遣走曹自厚。
“啊”曹自厚一呆。
怎么薛泊一来,这位大公子就要赶自己走呢
弟子侍卫领命而去。
何言信对曹自厚说道:“曹老爷,今日实在事情太多,本公子就不招呼你了。赔罪一事尽可放心,本公子既然收了曹老爷的赔礼,自然会在妹妹面前为曹老爷美言。家里的下人管教不严,有点小摩擦,本不是大事,只要回去好生管教就是了。”
说着,何言信站起身吩咐道:“来人,送曹老爷出去。”
“呃,这”曹自厚一时不知该怎么挽留何言信才好。
而何言信吩咐过后,便已经走了出去。
那闭云还冷冷的看了曹自厚一眼,吓得曹自厚也不敢再追赶纠缠。
何言信出去后,便有弟子侍卫进来送客。
曹自厚无奈,只好去唤了赵氏出来,二人低着头蔫蔫的跟随弟子侍卫告辞离去。
何言信来到院子里,见那五花大绑浑身血渍的吴大,还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他吩咐弟子侍卫将吴大关进柴房,等候妹妹发落,而后便去另一间客房见薛泊。
进了薛泊的客房,只见穿着褐红缎面棉袍,身材微胖的薛泊,笑眯眯的站在桌旁。
他身边还站着个穿着短打灰绿棉衣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相貌普通,身材不高却很壮实,眼神异常明亮,精神很是矍铄。
见何言信进来,薛泊忙深施一礼道:“小人薛泊见过大公子。”
那中年男子跟着薛泊行礼,却没说话。
薛泊也是去赴过宴的,何言信认得他,却不知那眼神明亮的中年男子是谁。
他看着那中年男子道:“薛老爷请起,不知这位是”
薛泊直起身子,一脸讨好的笑意道:“他叫项昆,是个木匠。小人听闻,二秀想找个手艺好的木匠,所以就带着他来了。”
“原来如此”何言信盯着项昆点头。
“在下项昆,见过大公子。”项昆这次行礼郑重了些。
何言信一挑眉,连薛泊在他面前都自称小人,这个项昆却只是自称在下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