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京都,不过一直没有抓到凶手,便成了悬案,朕做太子时,对此时也有耳闻,爱卿能查出真凶,辛苦了。”景文昊接过折子,对谢宣赞许有加。
“回皇上,审案本是臣分内之事,杨家一事虽大,一介草莽却不值得拿上朝堂之上来说,臣今日请的是皇上一道圣旨。据微臣查证,那屠夫是受人指使,而背后之人关系重大,若臣冒然查证,便是僭越,所以想求皇上一道下旨准臣查案。”谢宣胡子拉碴,跪在地上。此言一出,朝堂之上无人不好奇,杨家被灭门那可是从前朝就开始查的,当日先帝可是下了旨严查,只不过后来出了宁侯的案子,这事才被压下去了。
“放肆。”及国内外呢好眉头紧锁,表情顿时变了,话语中带着几分怒气,道:“你堂堂大理寺卿,正四品的官儿,朕倒是想知道,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能让你亲审都僭越了!”
景文昊一吼,在朝的诸位大人都是一抖,天子发怒谁能担待得起,况且这事儿是惹了两位天子发怒。而比起惊吓,所有人的好奇心还是更甚了一分,实在是因为这案子当年当了大家很久的谈资。
说起那被灭门的杨家有三点最惹人注意。一来其出身是个谜,一家上下就没出个格外有本事的,最多的也就是当家的老爷在京郊做了个小官儿,可人家偏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好运,攀上了京都的某位贵人,平地一声雷在京都顶好的地段买了个三进三出的宅子,一家人无比招摇搬了进去。
二者便是这家主的嫡女,那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说她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为过。从那闺女及笄,上门说亲的媒人便络绎不绝,几乎踏破了那一尺高的门槛儿,这其中不乏名门望族,不过就不知那一家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那姑娘愣是没有许出去。这一拖就是三四年,即便年纪大了,上门求亲的人仍然不少。许是天妒红颜,女儿家生的太好,又没能找到个好婆家便会造就祸端。
就是三年前,听说突然有一日,京都的某一权贵在街上看上了这家的女儿,愣是要抢回去做夫人,那女孩儿的弟弟当时骂走了那些人,转头便被人套上麻袋在小巷子里打成了傻子。自家的独子被伤成这样,一家人痛不欲生,处处找人伸冤告状。就是这么一闹就牵扯出来打人的人和那姑娘背后的人都不简单,于是京中都在猜测这背后两家到底是谁。正在风口浪尖之时,一夜之间,杨家的人都消失了,这便是这案子悬的第三点,杨家一家二十口人,全部惨遭杀害,连看门护院的狗都没放过。杀完人还一把大火将屋子点了,等到火被扑灭时,一家子都成了焦尸,查无可查。
“回皇上,据罪犯招供,主谋是陈将军之子陈蕃,当今大齐二营中的一等副将。”谢宣说话铿锵有力,众人一听心中皆生了两声叹息。一则是不敢相信,二来则觉得是情理之中了。
副将虽是正三品,大多时候却是不上朝的,只在军中练兵,所以此时站在朝上的陈将军就成了众矢之的。
陈老将军这会儿也是气急攻心,从景文昊指派黎永入军查账,他便知道自己从前风光过头了,正欲收敛,拖延行事,谁知树欲静而风不止。此事若是空穴来风倒还好办,偏偏此事,他是知道的,不仅知道,他还亲自出手了,所以当年的案子才能这么快被压下去。
第98章 祸心(五)
此刻, 朝堂上的气氛十分紧张,景文昊已经迅速翻阅了谢宣递上来的折子,然后怒目看着陈将军道:“陈将军, 你可有话说。”
陈将军这会儿是骑虎难下, 即便知道事情是真的,他也无法认罪。“皇上, 老臣,老臣不知, 犬子从小便在军中长大, 沾染的是将士们的正气, 臣以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景文昊冷笑一声,将那折子扔到陈将军脚下。“将军,看看吧, 证据确凿,都在里头写着,你倒是给朕看看是不是有误会。”
陈将军颤颤巍巍跪下去,不敢去捡躺在自己脚边的折子, 只能一直重复着:“求皇上开恩。”
景文昊此时正经危坐,看着谢宣道:“谢宣,朕命你即刻带人去军中捉拿陈蕃归案。”
谢宣跪地, 重重叩了个响头,道:“臣领旨。”
领了皇帝口谕的谢宣动作飞快,下朝后不久,陈蕃便出现在了大理寺的审讯室。这案子实话实说没有什么好审, 因为此案是景文昊早就告诉他的,证据也都清楚。实际上景文昊早就知道杨家那案子背后的真凶是谁,不过当时陈妃受宠,他自然不愿说出来。如今时移势易,皇帝要收回兵权,自然要从内部瓦解一家人对军队的控制。只是谢宣没想到,随意这么一审,倒还审出了点儿新鲜事儿来。
当年京都之人无不好奇这姑娘背后能与那权贵之家抗衡的究竟是谁,这人还真让谢宣给找到了,竟然是朝中德高望重的秦阁老。谢宣向皇帝禀告此事时,还是不可思议的语气。
结果景文昊轻描淡写,答道:“秦阁老,表面上公正无私,为人和睦,让人挑不出毛病,私下可是乱得很,就好老牛吃嫩草。京中买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