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闻迎, 你什么意思,都这种时候了还帮原嘉澍说话, 你到底向着哪边的?!”
“我谁也不向着,我是辛总的助理, 我只忠于他。”
李应神色愤愤。
原惜白忽然疲倦的道:“好了,都消停一点吧。”
李应闭上了嘴巴。
闻迎转向了他:“白少,你是怎么打算的。”
原惜白没有说话。
闻迎徐徐道:“眼下辛总昏迷不醒,集团形势不明, 还须得早做打算。”
原惜白揉了揉眉头, 答非所问:“协议你都看到了?”
闻迎斟酌着用词:“是当初是让我交由人草拟的。”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八月初。”
那大概就是七夕前的那段时间, 也就是辛幼宁和原嘉澍出车祸前。
原惜白道:“你大概不知道,辛先生他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并不出意外。
闻迎轻声说:“但是,白少您还没有签字。”
那里面似乎含着别的什么隐藏的意味,机锋悄然埋藏在言语之下。
“而且,现在辛总有又已经昏迷了,那纸协议到底怎么回事,也不会有外人知道。”
空气安静了一瞬。
李应若有所觉,后退了一步,表示那两个人慢慢聊,转身走到了门边,像是把这一方空间留给他们二人,又像是在把守的门神。
病床边,还清醒着的,就只剩下闻迎与原惜白两个人。
原惜白若有所思:“闻迎你说过来,说过去,是想要暗示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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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仰头,被明晃晃的白光照的要睁不开眼。
最初的那些幽暗与明昧仿佛只是错觉,一室灯光敞亮,他却依旧觉得,有一些惨白。
辛幼宁依旧沉睡,恍惚间竟让人出现一种错觉,他的生命正在某个看不到的地方缓慢流逝。
不能够这样下去了,眼下一切的麻烦,都需要辛幼宁出面解决。
顾不得其他,楚歌爬到床上,坐到了辛幼宁的身体之间。
他的腿脚与辛幼宁的重合,尔后,身体缓缓躺下。
下一刹那,剧痛来袭!
仿佛有一双利齿啃咬上了他的身躯,残忍且暴戾的啃噬,带着流涎与腥臭,要将他的意识、他的灵魂悉数撕扯为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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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之下楚歌惨叫了一声,几近于撕心裂肺。
原惜白那一刻霍然抬头,惊疑不定:“幼宁?!”
他蓦地俯下|身来死死的盯住了辛幼宁,双目睁大眨也不眨,动作过大甚至带起了一物从颈项间滑出。
那一刻利齿似乎顾忌着什么停顿了短短的一瞬暖,却给了楚歌一线生机,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翻到床下,浑身发软而手脚发麻。
不住痉挛着、颤抖着,先前那一股剧痛仍未停歇,恍惚间竟让他有了一种被血淋淋撕下来一块皮肉的错觉。
可他分明已经是一个幽灵,他分明不曾拥有实体!
楚歌痛的几乎要哀嚎,蜷缩在原惜白脚下,下意识的贴住了他。回过头去时仿佛看到了一道黑烟升起,冥冥之中有一双暴戾且凶残的眼睛。
原来那一阵心悸并非错觉,原来早已经对他示警!
他却这样疏忽大意的,把自己送上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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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病房有古怪!
“怎么了,是辛总醒了吗?”
原惜白语调发颤:“刚刚,我似乎听到辛先生喊了一声。”
但那似乎只是一个错觉,只是原惜白因着太过于关心而出现的假象。
病房中一片寂静,久久不曾有动静,原惜白等待良久,终于转的黯然。
“大概是我太过于思念,听错了吧”
不,不是这样的!
你并没有听错!
那个声音是来自于他的!
原惜白听到了,他捕捉到了那一刹那,在虚空之中响起的哀嚎!
你是否能听到我说话,你是否能与我交流,楚歌拼命地喊着他的名字,然而再无一点回应了。
他的声音、他的躯体,又回到了那一片捉摸不到的虚空之中。
蒙昧的幽暗中,那双狠厉的眼睛似乎只是错觉,这里依旧是特护病房,如果不是因为痛苦未曾止息,他甚至要以为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一点明润的白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不安的晃动几下后,终于贴服下来。
那是一枚玉质的指环,温润细白,是并不同于辛幼宁脸色的另一种感觉,在这惨白的病房内,仿佛在发着光。
原惜白穿的上衣甚是宽大,是以才会从领口间滑出来,他察觉到了,轻轻地摸了下那枚玉环,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黯淡与怅然。
他低下身,为辛幼宁抚平了领口,目光停留在颈项间。br